利用过错和错过理论,代维成功地让老妪生出了讹人的想法,他相信,有了个例就会形成惯例,更多的老人看到老妪从中获得好处就会效仿。
这样一来,灵泉镇的道德水平就会进一步被拉低,被教化的思想桎梏也会更进一步的打破,人性变得更加的本能。
因为这个小插曲,代维的心情变得好一些,循着感应找到李安全和曾除取,二人正在进行人性实验。
是以代维并没有立马上前,而是遥站远处进行观望,李安全二人现在进行的人性实验,与代维理解的人性实验有所偏差,在他看来现在进行的这所谓的人性实验,其实更应该叫做恶意整蛊。
对于他们的作为,代维并未制止,依旧笑看着,而李安全和曾除取也看到了代维,表现得也更加活跃和兴奋。
只见曾除取冲代维微微一笑,而后走到临街的一家售卖鸡蛋的摊点前,也不言语,在摊贩夫妇还来不及招呼他时,便一脚将摊铺踢翻。
“这位小哥要买鸡”男摊主的话还含在嘴里,就看到数百个鸡蛋滚落到地上,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这番情景让摊主夫妇彻底地傻了眼,随后两人互视了一眼,快速地冲到那些滚落到地上的鸡蛋前,慌乱地收拾着那些还未碎掉的鸡蛋。
“可惜了,好好的蛋。”女摊主一边抹泪,一边用手将流淌在地上的蛋液捧起,她用含泪的目光看着曾除取,哽咽道,“这位小哥,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把我们吃饭的铺子掀了。”
男摊主听到妻子的哭声,顾不得收拾地上的鸡蛋,蹲到妇人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来冲曾除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不说出个原因来,我我我就打死你。”
“呵呵”曾除取并未将色厉内茬的男人放在眼里,从男人的谈吐和举止中,他已经看出了男人的怯弱本质。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而后抬起右脚,猛地将男人踹翻在地。
“大山”本在抹泪的妇人见到丈夫被踹,也顾不得哭泣,一声大喊后,起身拦在曾除取身前。
“小哥,有什么事好好说,要是我家大山哪里做错了,我给你磕头赔罪,求求你不要打他,他身体不好,前不久才刚从病里出来。”妇人如是说道。
言语间,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向曾除取告罪:“小哥对不起,我向你赔罪,求求你放过大山,求求你。”
曾除取看了女人一眼,随后目光便越过他,落到了那个名叫大山的的男人身上,这男人面色蜡黄,身形略显枯瘦,眼眶带着些许乌青,嘴唇发紫,诚如那妇人所言,一看就知道是大病初愈。
曾除取冲大山招了招手,当看到大山抬起头来后,他踢起脚边的一个鸡蛋就踹到了大山脸上,只听得“哗啦”一声,鸡蛋碎开,蛋壳和蛋液沾了大山一脸都是。
“呵呵呵”曾除取看着大山,看到他被气的眼睛通红却咬牙忍耐,只觉心下畅快无比。
“呸”他一口唾沫吐到了大山脸上,随后扬长而去,留下了在那里不停抹泪的妇人,以及欲哭无泪的大山。
“咳咳”看到曾除取走远,李安全适时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们刚才经历的那些事情,其实是圣院正在研究的一个课题,叫做人性实验,就是想看看现在灵泉镇的人道德水平有多高,会不会因为一点小事,会不会因为别人对他的稍微冒犯就生气并反击。”
李安全看了一眼大山夫妇,鼓掌道:“恭喜你们通过了这项实验,这说明你们的道德水平达到了预期数值,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还不赶紧把眼泪擦擦,这么喜庆的日子,哭哭啼啼的怎么要得?”
“赶紧把眼泪擦了,我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呢。”李安全又道,“虽然你们最终通过了这项实验,但是在实验的过程中,我看到你们有好几次都想反击。”
“这是卑劣不堪的行径!”李安全大声呵斥说,“只是一项简单的实验就差点让你们的教化崩塌,你们接受的教化就这么不堪吗?
“连一点小事都无法容忍,只是一项小小的实验就生气恼怒,一点都不配合圣院的实验,你们这么做,很明显就是在拖灵泉的后退,是不想让灵泉镇变得更加美好。
“要知道,圣院之所以做这样的实验,无非就是想让我们灵泉变得更加美好,你们不配合实验就是阻碍灵泉的建设,就是灵泉的罪人。”
一通斥责骂下去,李安全心情大好,看了一眼大山夫妇,而后怀着愉悦的心情,轻快地走到了代维的身侧。
“祖魔!”他轻唤了一声。
代维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们做得很好,这样的人性实验就应该多开展一些,要是能引起别人的效仿就更好了。”
“知道了祖魔,我会想办法让人效仿的。”李安全得了赞赏,心情更加愉悦,连忙将事情应承了下来。
代维应了一声,转头冲站在十来米开外的曾除取招了招手,待到曾除取走进,便问道:“对于这样的教化,你觉得怎么样?”
“师兄好。”曾除取冲代维行了一礼,随后这才应道:“挺好的,比圣院的教化有意思多了。”
说到这里,曾除取便不再开口,李安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见得曾除取此刻微微埋头,脸色通红,仿若一个害羞的小男孩一般。
李安全笑了笑,转头冲代维道:“祖魔,我在街上行走的时候听到了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说到这里,李安全停顿了片刻,偷瞄了一眼代维,见代维嘴角带笑,似乎对他的话有些兴趣,于是便继续往下讲述:“这哥消息是我先去才听人说道的,还未查验真假。据说镇外不远处的农田里长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东西”
李安全正要接着往下讲诉,然而这是代维却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是那从灌木吧,我去看了,只是一颗长得很像人的灌木,并无什么稀罕之处,不过是因为这些镇民愚昧不堪,所以才会被传的神乎其神。”
“是这样啊,我还准备和曾除取一起去看看呢,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听到代维的讲诉,李安全有些失望地说。
“师兄”曾除取突然唤了一声。
“师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