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道:“大将军,不用让张都监在宫中有什么动作,来配合大将军在宫外的行动吗?”
曹爽喝了口茶,想了想缓缓道:“不必,汝等只需盯好陛下的一举一动便是,其余之事自有校事府或其他的人来办!”
小黄门道:“奴婢这便回去禀报!”
曹爽道:“汝便悄悄的回去罢,吾便不派人护送汝回宫了,以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来人,送一些礼品给中贵人带回去,中贵人自己收一部分,另外的给张都监。”
曹爽说完,管家便安排下人从府库中拿来三个装满珍惜珠宝的紫檀木盒,小黄门一看便明白了自己回去之后该分多少,
小黄门欣喜的道:“奴婢代张都监谢过大将军!”
曹爽笑着道:“好好跟着张都监为吾效力,日后像这样的好处和升迁的好事肯定不会少了汝和张都监的!”
自然是张都监该拿大头,自己拿一份就行了,至于其他人的话,则是不知者没有了。
小黄门行礼告退,在此刻深夜的洛阳街道已是漆黑一片,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小黄门在管家的带领下低调的出了曹爽府后门,向西往皇宫而去,
曹爽新修建的大将军府邸位于皇宫之东侧,由化身顶级设计师的丁谧设计,与宫城仅仅一墙之隔,四周还修建有高大的望楼,可以俯瞰皇城风景,
说是曹魏洛阳都城的第一违章高楼建筑也不为过,若不是高平陵事变的结局被一个后世的灵魂改变,曹爽早在一月初不战而降之后便被幽禁在他新修建的豪华府邸中,
戏剧性的让居所变监狱,住上一个月之后便被司马老贼违背洛水之誓,押往北邙山刑场处决了…
在曹爽平定司马懿叛乱之后,便有心腹大臣进言,让曹爽再新建一个府邸,这个地方风水不好,不宜居,
可是现在的曹爽,早已换了一个人哪里会在乎这些,只是向众人解释说不想铺张浪费,便拒绝了众人所请,继续在此居住,
只因他相信这跟风水好不好没有关系,就算是事变之前的曹爽搬到了洛阳城中风水最后的地方,洛阳宫城,夜宿龙床,
也是不能避免司马老贼后来的趁机发难,既然如此,还是低调一点继续住在此处便好,
况且此处近皇宫,若是宫内发生了什么大事都可以很快的了解获悉,再者此处位于武库之南侧,也只有区区一街之隔,
也便于控制武器调动,若是有不臣之人,再想如司马老贼那般夺武库在洛阳发动叛乱,在加强了兵力之后也可第一时间防备。
也不会再反遭偷窥,遭遇“大将军上桥”、“大将军叉腰”、“大将军弯腰提鞋”、“大将军仰天长叹”之事,
让夹杂着各种方言的报告声在四角望楼上的士兵口中响起,让敌人将自己的一言一行逐一拿笔记下,
体会到被人十二个时辰360度无死角偷窥的感觉,内心生无可恋,因为此刻的大魏已无人敢、无人能这么做!
小黄门在黑暗中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不一会便回到宫中向张当复命,将曹爽给的满满两紫檀木盒金银珠宝恭恭敬敬的呈上,笑着道:“都监,这是大将军给您的回报,大将军还对小的说,
只要日后都监和小的继续用心为大将军效力,升官发财之事都是少不了您和小的这一份的!”
张当笑着接过两个盒子,仔细掂量了一番,用尖细的声音笑着道:“大将军真是个厚道人啊!吾就知道跟着大将军是没错的,吃肉喝汤总是少不了,
汝日后要跟吾一起尽心为大将军效力,说不定日后从龙之功也是少不了的!”
小黄门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下门窗是否关严实了,方才小声的道:“都监慎言,难保此刻宫中没有少数依旧忠心于陛下的宫人就在吾等身边潜藏着,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吾等的心思那可就不好了!”
张当道:“汝尽管放心,此刻吾的住所四周就算有人也是咱们的人,以那少年天子的势力,他的手还伸不到吾这里来!”
就如张当所预料的一样,曹芳在宫中没有几个可用之人,大多数官人都在之前被曹爽收买的差不多了,手下只有几个刚入宫的小虾米,
还没来得及被曹爽收买,忠心虽有,能力却是不行,让他们这些菜鸟去宫中各个角落去做打探消息之事,却是太难为他们了,
没有多大意义,多半也会将这几人都搭了进去,激起曹爽的反弹,
与其这样还不如明面上处处忍让,暗中积蓄力量再做行动也不迟,如此也能麻痹曹爽及其手下的心腹…
而此时的蜀汉都城成都也是热得不行,司马懿甚至因为蜀中湿热的天气、与中原洛阳之地不同的饮食而感染上了疟疾,
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蜀锦织成的被子,请了一位蜀中名医来看看,司马伦焦急的在一旁候着,当孝子,
只待医者一有吩咐,便立刻派人前去煎药,他心中明白此刻他们司马家在蜀中根基未稳,作为司马?的顶梁柱自己的父亲司马懿是万万不能有事的。
待医者帮司马懿把完脉,司马伦便立刻道:“大夫我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医者道:“汝等只需去找些青蒿草来,以水二升渍,绞其汁,尽服之,便可痊愈。”
司马伦有些担忧的道:“大夫这一种简单的草药能管用吗?”
那医者捋着洁白的胡须道:“汝等大可放心,这是华神医在世之时得出来的方子,若是此法无效,那便是神仙下凡也再难救活了!”
司马懿虚弱的道:“汝等还愣在这做甚?还不快去抓药,华、华神医的方子老夫还是信得过的!”
司马伦道:“侯叔快带人去取药!”
侯吉便急匆匆的出屋,带人前去拿药,出屋前还不忘回头:“主人,你稍等片刻,仆这就去拿药!”
司马懿点点头,示意让他快一点将药拿来,因为他是在是不堪忍受疟疾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