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碰巧看到你了。”
宋庆山语气平淡。
脸色更没有一点变化,丝毫没有为自己干的事而脸红。
“你怎么和傻柱走一块了?”
宋庆山又问道。
“也,也是路碰到。”秦淮茹脸色恢复了一些,扭头嗔怒的看了一眼宋庆山。
一车就不安分。
你说你一个百岁的老头怎么比年轻小伙还要……。
再说了。
隔着那么厚的棉袄又有什么劲?
就知道欺负人。
秦淮茹眼神幽怨,求饶一样的看着宋庆山。
宋庆山眨了下眼。
抬起了手。
没有再继续不安分下去,算是饶了秦淮茹。
这异常的一幕。
车里的杨厂长和张义林都没有发现。
张义林侧着身坐在另一边。
看不到这边的光景。
杨厂长只当秦淮茹头一次坐小轿车,激动兴奋的脸红。
“秦小姐,听老先生说你是从乡下来的?”
杨厂长扭头看着秦淮茹问道。
怪不得老先生要冒着晚年不保的风险,也要娶一个年轻的乡下姑娘。
实话说。
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姑娘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近距离一看,实在惊艳。
面容饱满,面满如月。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给人一种青春灵动的感觉。
但一双眼睛。
又是标准的杏眼,整体看去既妩媚又灵动。
太勾人了。
“啊……。”
听到杨厂长问话,秦淮茹不知所措的“啊”了一声。
刚刚听傻柱说这是厂子里的领导。
自己要是回答从乡下来的,会不会丢自家老头的脸啊?
秦淮茹求助一样的看着宋庆山,
“这是厂子里的杨厂长,问你什么话就大方的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宋庆山语气如常点了点头。
看到宋庆山点头,秦淮茹莫名的一阵心安。
“是从乡下来的。”
秦淮茹笑不露齿,微笑着回答,尽量让自己显得贤良淑德。
不给家里老头丢脸。
“那你过学吗?什么文化?”杨厂长又问道。
“家里穷,不起学。”
听到这个。
秦淮茹心里一紧,捏着衣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乡下。
连饭都吃不饱。
哪有钱学?
再说了,她又是一个女娃,在乡下学的女娃更是少的可怜。
对于秦淮茹没文化这件事。
宋庆山也考虑到了。
做自己的媳妇,要是大字都不识一个,那肯定不行。
所以宋庆山准备抽空提高一下秦淮茹的文化,或者给她找一个老师。
“不过,我小时候在学堂偷偷听过一段时间,会拼音就是不会写字。”
突然。
秦淮茹又说道。
“嗯,情况不算很糟。”
杨厂长点了点头,话说的很委婉。
其实。
他之所以问秦淮茹这些,是想着再给老先生一个人情。
帮秦淮茹在厂里安排个工作。
但是没文化,不会写字,即使走后门,也只能干一些苦力活。
这工作显然拿不出手。
“大跃进活动马就要展开,咱们厂子要扩大发展,招聘一些新员工。”
“秦小姐要是能识字,会写字,看在老先生为厂子鞠躬尽瘁的精神,到时候应该可以为家属安排份体面的工作。”
“只是,秦小姐……。”
杨厂长有些惋惜的说道。
家属???
秦淮茹听到这两个字,疑惑不解的看向宋庆山。
我是你什么家属?
她对这个问题的在意程度,看表情已经超过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一两个月教他识字写字应该不是问题。”
宋庆山没有回答秦淮茹。
看着杨厂长笑着说道,打算领他这个人情。
让秦淮茹出去工作。
挣不挣钱无所谓,以后过了门整天呆在院里,学不出什么好来。
“那你教我,我一定努力学。”
秦淮茹没有追问家属问题,准备到家后关门再仔细询问。
只要会识字写字就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这话要是别人说。
秦淮茹打死也不相信,但一个大厂子的厂长亲口许诺。
而且还是看在自家老头的面。
秦淮茹信以为真。
心里更觉得老头了不起,想要尽快嫁进门。
因为在城里能有一份工作。
是许多乡下人的梦想。
村里的一些老汉,这几年就经常将两句话挂在嘴边。
进到城里,倒屎也干。
走了的都是英雄好汉,留下的都是稀松懒蛋。
要是在城里有份体面的工作。
到时候嫁给老头,应该就没人说三道四了。
“既然老先生这么说,等过了年我找人帮忙给秦小姐写份介绍信。”
杨厂长应承下来。
在这个年代进厂,不是说进就进,必须要有盖公章的介绍信。
“那就麻烦你了。”宋庆山点头道。
“老先生客气,您算是我爹的救命恩人,给您老办这点小事不值一提。”杨厂长笑着摆了摆手。
秦淮茹听到这话。
心中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原来自家老头是人家爹的救命恩人啊。
真有本事。
秦淮茹妩媚的看了眼宋庆山,又往他身靠了靠。
此时。
车外的傻柱和胡司机已经把东西全装进了后备箱。
“胡师傅,辛苦了。”
傻柱拍了拍手,对着胡司机说了一句,然后他没有直接去坐车。
而是一脸得意的来到杨厂长的副驾驶。
“厂长,我住在红星四合院,前面这条路走到头拐个弯就到了。”
“应该不耽误您的大事吧。”
秦淮茹已经坐到车里,傻猪世强在厂长面前在显摆一下。
“嗯,那不太远。”
杨厂长淡淡回道。
“哈哈,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十多里路呢,走路还得一会。”
傻柱哈哈一笑。
不过看到厂长不太想聊天的表情。
傻柱也不敢再托大。
“那行,我不耽误功夫了,赶快车咱一脚油门就到了。”
“没你坐的地了。”
“小何,你走着回去吧。”
司机小胡也坐回驾驶座,杨厂长很敷衍的应付傻柱一句。
然后就开始往摇玻璃。
“诶,厂长,后面挤挤还能做呀。”
傻柱以为厂长在开玩笑,他斜着身子,歪着脑袋,往后看了一眼。
脸的表情顿时比吃了屎还难看。
宋老头在中间坐着呢?
天呐。
秦淮茹半边身子都挤在老头身???
那是我的位置啊!!!
傻柱欲哭无泪。
“开车。”
杨厂长摇玻璃吩咐一声。
司机小胡一踩油门。
车子疾驰而去。
留下傻柱站在寒风中一阵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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