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后有不好?”元历帝紧张地问道,这些年来母后一直遵循后宫不得干政,从来没在他处理政事打扰过,此番肯定事出有因。
元历帝和太后一直相依为命,尚未登位之前,太后一直竭尽全力地护着元历帝。
他记得,好些年来,母子二人的月例被人克扣,饭菜也被那些奴婢剥削掉,到手中能有个馍馍就不错了。
每次母后都是看着他吃,只有他吃剩的,母后才吃。
他能到御书房念书,也是母后舔着脸卑微地侍奉皇后,才得来的恩准。
不然以为单凭锦鲤体质真的就能在血腥的王权斗争中安然生存下来吗?
“也算...太后不好吧,是多宝郡主出事了。”
嗯,谁不知道多宝郡主是太后的眼珠子,讲个大逆不道的话,皇上的重量也比不上多宝郡主。所以真不是他王执笔在诅咒太后。
元历帝瞪了一眼王执笔,别以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朕已经派冯卿家去取那幅字画,一切判决等明天再说,事情未明前,还是委屈杨大人在牢房里。散朝吧。”
说完,叫上林大牛,两人脚步匆匆地往后宫里赶,独留两道背影。
杨直被带下去了。
阮清荣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没定罪,转身就要离去。
“阮大人请留步,可有好办法救杨大人?”
“未曾想办法,下官始终相信皇上的英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阮清荣拱手向汤太尉告辞。
李立明低垂着头还在殿门口站着,经过他时,阮清荣看了一眼,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不会叫的狗疯起来会杀人。
两人的官司自然被汤太尉看在眼里,走到李立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阿妹,多宝怎么了?”林大牛不顾礼仪抢在元历帝前,走进福寿宫中,嚎了一声:“闺女,可不要吓阿爹啊。”
“阿兄你可来了,快来看看多宝,这孩子现在烧的迷迷糊糊的。”
多宝可是林家仅剩的独苗苗啊,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林家就要绝后的。太后悲从中来,小声地哭泣着。
“多宝”,林大牛一个箭步走到拔步床边,看到躺在床上,满脸通红、闭着眼不停地呓语的人儿,也慌乱起来了:“不可能的啊,昨晚我才和阿宝一起吃晚饭,那时她还好好的。”
林大牛抓起林多宝的手:“阿妹,她还好好的,对吧?”希冀的眼光看着林太后。
林太后闻言更是哭得厉害。
元历帝稀里糊涂地看着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降低声问在一旁守候的院正。
“徐院正,可煎好药给多宝郡主了?”
“回皇上,已经吩咐下去了。可多宝郡主是急症,来势汹汹的,怕是喝完药,药效一时半会起不了。郡主还小,药性猛的药,臣不敢开”,徐院正刚才跟太后解释,被骂个狗血淋头。
元历帝看徐院正脸上有难色,就知道母后肯定刁难过了,也不多说摆摆手:“徐院正,你亲去煎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