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梅里昂一到。
奥武多立即展开了手里的一块羊皮,“这是20个新手的名单,和负责购买奴隶、签约‘自由契约民’的主管,给出的这些新手们每个人的报价,以及他们的来源。”
“这20个新手中,全部都是被卖进来的奴隶,没有一个‘自由契约民’。”
“他们的来源,有酒鬼、有赌徒,还有在卡布尔欠债无法偿还、被债主卖过来的人,里面没有战俘;主管购买他们时给出的报价,基本都是1-2金币,只有一个人的身份是3个金币,这个人首先得找出来。”
“他们的整体实力非常弱。”
“所以,把新手首秀的表演支撑满两个小时,反倒是这一场选秀的关健。”“雄狮奥武多”说,“我们在斗兽场上,需要适当地调配他们的体力;必要时,采取一些战术,延长表演时间。”
奥武多看着“猿猴山姆”,“如果有新手再想跑去贴着斗兽场的墙站立,你就用弩箭射他前面的地面,挡住去路,以免出现上一场新手选秀时的惨烈意外。”
“猿猴山姆”微微点头。
“新手首秀老规则,逐一追逐新手,让他们在场上不得不奔跑,但不要伤到要害。”雄狮奥武多说,“打满两小时,挑出最值得培养、有前途的角斗士;同时让现场观众们开心、满意。”
“雄狮奥武多”在分析场上情况时思路非常清楚,他的解说简单清晰、又非常明了。
奥武多的目光环视了一圈19名角斗士。
跟他们每个人都一一对视后。
在19名角斗士同伴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地疑问。
随即,“雄狮奥武多”扣上头盔下额的面具。
提起长枪。
转身,解下旗标上的黑色骏马,翻身上马。
梅里昂和其它的18名角斗士立即扣上了头盔的面罩。
提起武器,转身解下了旗标上的骏马。
纷纷上马。
梅里昂骑上“凝固的血”。
跟着前面的那18名老角斗士一起,排成两列往斗兽场东门的方向小踏步前行。
两列骑手在离斗兽场东门大概100米的方向停住了。
站在纯白色的卡布尔斗兽场外,都能听到里面观众震天的欢呼声。
数万名观众正像疯了一样的喊叫。
他们期待着一场即刻开始的盛大表演——那些成名已久的老角斗们矫健地骑马身影、马上狩猎的英姿;初次登场的新手们在对面强大的对手们面前,被死亡压迫着地惶恐无助、和惊慌失错;以及斗兽场上可能出现的英俊新面孔、那些身材健硕、爆裂着雄性荷尔蒙的美男子,明日卡布尔冉冉升起的新星。
卡布尔斗兽场的观众们最喜欢看每月的新手首秀表演,是有道理的。
这里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时间的交错。
有记忆里,英雄般的老角斗士们带给他们的荣耀和回忆。
有寄托在新手们身上,希望能看到的,闪耀着光芒地,对未来斗兽场表演更精彩的期待。
现场数万名观众们的欢呼声比刚才更响亮了。
梅里昂估计,是对面西门的铁栅栏门上的铁锁已经打开了。
20名新手正穿过通道,被驱赶着入场。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这些新手们,脸上那面如死灰地表情。
他们有的人正腿打着哆嗦。
在守卫们的长枪戳刺下,不得己迈着步、浑身颤抖着往前走。
现在,里面的数万名观众已经在用手里的各种东西,整齐地拍打着座椅,剧烈地欢呼声和喊叫声,已经要掀翻整个卡布尔斗兽场。
前面,斗兽场沉重的黑色东门正缓缓的往上升起。
在梅里昂前方的骑马角斗士们已经开始启动。
梅里昂没有丝毫犹豫。
他一抖缰绳。
“凝固的血”跟着前面的骏马一起奔腾,像利剑一样疾驰着冲进那扇黑色的铁门。
20匹骏马一起冲到了斗兽场上。
“雄狮奥武多”是最后一个进场的。
一身精甲,骑着黑色的战马,身形魁梧,像死神降临般地奥武多一登场。
看台上数万名观众就像上一次新手选秀那样,在看台上像发了疯似的,拍打着座椅,挥舞着手里的扇子、手绢等,整齐地喊叫。
“奥武多,奥武多,‘雄狮奥武多’……”
“卡布尔斗兽场的角斗之王。”
“自由贸易城撕碎敌人的‘雄狮奥武多’!”
“雄狮奥武多”骑在马上,露着两只冷峻的眼晴。
立即举起手里的长枪,黑马在原地小范围地转了一圈,向现场的观众们致意。
观众们顿时开心地吹起口哨,很多女性观众热情地不依不饶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挥舞着扇子、手绢。
此时,全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雄狮奥武多”的身上。
梅里昂感觉到看台上,似乎也有人在看他。
他连忙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那里是主席台。
有一片轻薄地金色遮阳顶棚。
坐在主席台,花白胡子的裁判右侧不远,有一名贵妇正在看着自己。
女子的身材性感、火辣。
脸上那双惊心动魄地湛蓝色的大眼晴,里头正透着惊喜。
仿佛一片星河正在里面闪耀。
“法蒂玛。”面具背后的梅里昂也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向法蒂玛行了个注目礼。
看台上,法蒂玛身边有一名十八、九岁的美丽少女。
她跟法蒂玛一样,也是穿着华丽的衣服,脖子上戴着一颗价值连城的玉石。
这名少女看着法蒂玛的目光,惊讶地往梅里昂这边望了一下。
法蒂玛随即侧过身,笑着小声地跟她说了什么。
少女立即惊呆了。
随即,她白皙地脸上泛起红晕,目光盈盈地向梅里昂看过来。
她的眼神跟法蒂玛的不同,不是漫天星辰。
而是像一汪盈盈的秋水在里面转动。
目光流转之间,那汪盈盈的秋水像是要从湖面洒出来。
她看着梅里昂的时候。
漂亮的眼晴就像蒙着一层水雾似的,像小鹿般迷离、湿漉漉地。
梅里昂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名陌生的美丽少女。
对她一直开心地盯着自己看,觉得很奇怪。
但看着这名少女跟法蒂玛之间,那亲密无间的态度。
就知道她肯定是法蒂玛的亲戚或者是密友。
梅里昂跟陌生少女对视后。
也向她行了一个视目礼。
陌生少女脸上的红晕,立即就散得比刚才更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