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战斗经验充足，这一击他知道不能硬接，于是借力后退。

但胸口一侧已经火辣辣的发烫。

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整个人不停咳嗽起来：

“咳咳咳！”

“偷袭我？”

弗兰克也不多言，正蹬腿踹出，厚实的皮靴大底眼看就要印在克莱恩正面。

下一刹，克莱恩扬起肘部，身体一侧，一记羚羊挂角，招式精妙却略显急促。

既有些中式的柔，又有些西方骑士战技的快。

啪嗒！

一声脆响。

不退反进的克莱恩肘部点在弗兰克胸口。

克莱恩顺势双手一合，朝内一拍，双手之上浮现一抹氤氲罡气。

一阵强横力量迸发在双手之间。

弗兰克身体失去平衡，往下跌到，那看似笨拙的身体凌空一扭，一脚踢在克莱恩侧面，借力往后退开。

退开半步，弗兰克想要撑地而起，然后利用周围的碎渣袭击克莱恩。

哪料到，克莱恩已经鬼魅般出现在自己身侧，一脚踩踏而下。

“法克！”弗兰克仓促躲避。

身侧位置的地板已经出现了一道缺口，砖石飞溅。

“喝！”

弗兰克也趁机狼狈爬起，他感觉自己眼前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人形机器。

碰到一点，自己就感觉生疼无比，像是打到了钢铁上。

对方攻击时，还有那种怪异波动生成，让人防不胜防。

“咳咳...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样的身手！”

弗兰克警惕盯着克莱恩。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力气和身手。

这样的搏杀技艺绝对不会在速成的拳击班里学会的。

眼前这个半大少年，显然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富少那么简单。

“不错...你勾起了我的兴趣了小子！”

“你一口一个小子的很烦，记住我现在是你的雇主，既然是雇佣者，就拿出拿钱办事儿的态度出来！”

克莱恩说完，脚下一紧，速度提了七成。

弗兰克脸色突变，双手挡在胸前，只感觉克莱恩一拳根本看不清轨迹，只是吃痛之下，身体便倒飞而出，砸在了身后的桌椅板凳上。

“砰！”

弗兰克倒地一瞬间，克莱恩踏步而出，身体在空间挪移般出现在了弗兰克身前。

一拳甩动，像是一柄链枪。

啪嗒一声，便打在弗兰克耳边的玩偶上。

棉花崩弹而出，玩偶爆裂开来。

“仅凭借锻炼的话，身体无法达到这样的程度！你是...超能力者？”

“不该你问的你别问，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打下去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呵...年轻气盛，哪怕你从娘胎里就开始战斗，经验还是差了许多，我今天非要让你看看...”弗兰克依旧嘴硬。

唰！！

一把足有十米长的蓝色光剑出现在克莱恩手中，剑身半透明，通体发出嗡嗡的声响。

剑尖几乎贴到了弗兰克喉咙。

“我建议我们就此停手，你觉得如何？”克莱恩说道。

“我接受这个建议！”弗兰克急忙道。

弗兰克觉得自己大意了，好歹还是该带把枪来，说不定局面就完全不同了...

“我直说吧，我需要强化类的物品，超级士兵药液、神秘植物....凡是能强化身体的药物，你能弄到的就直接给我，能偷的不抢，能抢的不买，能买的不换....”

“怪不得你身体素质这么惊人....”弗兰克若有所思地盯着克莱恩。

“这卡里有五千万，是我仅存的钱，这是个长期任务，你的佣金10%，自己随取随用，我信得过你。”

“好！”

弗兰克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柯蒂斯这个老古板，为什么会这么推崇克莱恩了。

克莱恩治好了他的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克莱恩太大方了！

“那就是..青...藏...高...原！！”

克莱恩的手机铃声响起。

弗兰克也识趣直接去到屋外。

“喂？”

“克莱恩，我听乔治医生说你又从阿卡姆疗养院离开了？”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韦恩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呼....”布鲁斯叹了口气，“你应该注意身体，我可不想让我的表弟再遇到超人，或是超级劫匪什么的。”

“表哥你是要我回疗养院？我这几天忙得很...我不想回去...”

“说来复杂，你先回一趟哥谭，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带好，最近就先待在学校上课吧，就在纽约，短时间内别回西联邦。”

“就在纽约？难道是哥谭有危险了？”

布鲁斯语重心长道：“说来复杂，你先回来一趟，算了...我亲自来接你，阿福最近腿摔伤了，其他人接你我不放心...”

“好吧...”

..........

挂断电话。

布鲁斯韦恩丢下身上数百斤重的杠铃。

他满头大汗，背部的肌肉狰狞而可怖，一张脸也是满带倦容。

屋内的中央，一根绿色尖头的长矛散发着微量的辐射能。

布鲁斯走到长矛之前，将其一把提起，转头扭胯，顺势掷出长矛。

“夺！”

看似脆如晶体的长矛刃，却轻松穿透了厚实的水泥层，长矛小半都没入在了墙体内。

“超人...我要看看你是否会流血！”

布鲁斯一闭眼，就回忆起了那从中断裂倒塌的韦恩大厦。

那个在沙尘之中呜咽哭泣的小女孩，自己来不及救下她。

还有许多的哀嚎声，在废墟之内回荡。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个人类，是个弱小如蝼蚁的人类。

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抵抗不住一块从头顶落下的碎石。

“啊！！！”

布鲁斯嘶吼道，想要把内心的狂怒发泄而出。

训练室内的屏幕上，超人将劫匪的汽车丢入冰淇淋店的画面不断重演。

“该死！就差一点就伤到了克莱恩！那可是我唯一的血脉亲人！”

“超人...超人！！”

另一侧的录音机内传出超人救下群众的新案件。

人们发出崇拜的尖叫。

还有人语无伦次：“超人..是他救了我们，他从天上来，他就像是人间的神明，呜呜呜...我们当时害怕极了...”

“人间之神？就这样的家伙也能叫做神！！可笑！”

布鲁斯走进淋浴间，开始洗漱，不多时洗漱完毕，便换上衣服驾驶兰博基尼超跑，往私人机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