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是真的不想走。
但张麟都这样说了,他又不得不离开一会儿。
等到姜潮走后,苏黎讶异的说道:
“道长,难道你真的要查出他杀了什么人?”
“你觉得陈四立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麟没有回答,反而是问了起来。
苏黎想了想,给出了她的评价。
“如果他真的……不,从他刚才的那些话已经可以认定他确实杀了不止一个人。”
“可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普通,如果他不是黄小北的继父,那么把他让人群里一丢的话,根本不扎眼。”
张麟点点头:“但就是一个这么普通的人,却在杀死多人之后又大摇大摆的和一个丧夫的女人过起了小日子。”
“虽然我不知道他和罗海兰凑活在一起生活了多久,但邻居的话我有听见,从黄小北还小的时候陈四立就出现了。”
“所以,这个时间段至少有十几年。”
“连杀多人还十几年没有被人怀疑过,这样的人他的脑子绝对不简单。”
苏黎认真的看来:“难道他就不畏惧吗?”
“他最畏惧的东西就是死亡,可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警局。”
“是的,他知道这里的警察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死在这里,事实他也确实不应该死在这里,而是应该被审判。”
苏黎惊讶了起来:“所以,您觉得他不会害怕?”
“他早就害怕了,在我们把他抓来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深处就全是害怕。”
“但也正是因为他才会反抗,求生欲这样的东西有时候会让他的意志无比的坚定。”
“所以道长你想击垮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张麟嗯了声,苏黎想了想回道:“那我陪你一起找出他的弱点来。”
张麟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应该给我介绍一些支援吗?就跟姜潮那样找来了沈老师,你可以去喊胡队过来帮忙啊。”
“我听说胡队可是全汉州当之无愧的神探。”
苏黎努嘴一笑:“不,从昨天开始在我心里最强的人就是道长您了。”
“对我这么有信心的?”
“当然了,至少我成为法医……不,是从我学习法医以来,没有一个人能和您这样。”
张麟笑了笑:“其实我只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罢了。”
“什么?”
“我的意思是,没那么多麻烦事儿,只是想让他彻底的崩溃,仅此而已。”
苏黎怔了怔,本来想说点什么的,最后也和姜潮一样把话给咽了回去。
很快,刑讯室里的陈四立状态开始变化。
他的目光一直在四周看来看去,不知道是里面出现了什么,陈四立忽然喝道:
“张麟,我知道是你在搞鬼!”
“有种你现在就让他现出原形来,你以为我会怕吗?老子的手人命没有十条,也有七八条了。”
“你当我怕鬼?”
“只要我现在在警局里面,那么就没人能弄的死!”
“你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那么就应该知道只要没人现在弄的死我,什么样的方法都没用!”
陈四立怒吼着,但那双眼睛里的恐惧却是暴露无遗。
苏黎看着眼前的场景,沉声道:“他竟然还在叫嚣!”
“所以我早就说过他这样的人没那么容易垮掉的,但现在只是开头菜而已。等姜队回来,才是真正的开场。”
苏黎有些不明白张麟的安排了。
但她的眼睛又确实看不到里面除了陈四立之外还有什么人。
最主要的是,里面的陈四立似乎也没有看到她认为肯定在的黄小北。
难道张麟真的没有通过自己的特殊能力,让那些冤死的亡魂去对付陈四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对于张麟来说,他现在时间很充裕,完全不着急。
因为着急的人只会是陈四立自己。
不知过去了多久,反正都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当张麟和苏黎从食堂回来的时候,姜潮这才带着一些资料找了过来。
“幸不辱命啊张道长,总算是把他的根给刨出来了。”
“陈四立,汉州市富华县全乡镇人。父母在他八岁和十二岁的时候陆续离世,随后他跟随着年迈的爷爷生活。”
“在陈四立十六岁的时候,他的爷爷也因病去世了,自此陈四立便跟着了一位木匠师父学手艺。”
“学了多少年?他的师父还在吗?”
“就知道道长会问,来之前我就打电话询问了,他的师父全家都活的好好的,据说他师父对他是倾囊相授。”
姜潮一边说,张麟也一边翻阅着陈四立的资料。
但没多久,张麟就让苏黎拿来了纸和笔,一边掐指默算一边写下了几个数字。
“19,22,23,24,25,33,49!”
一个六个数字,写下来后张麟问道:“所有的资料你都看过了吗?”
“有扫过几眼,但时间段哪里看的完。”
“那就喊人来看,陈四立19岁到22岁之间发生了什么,25岁到33岁这几年间又在干嘛?”
“道长,您写下来的那些数字是陈四立的年龄?”
“没错,道士批命能算出他在什么年龄犯什么关。针对性下手,那么就能锁定时间,到时候再根据这些时间查出他那时候和谁闹过矛盾,或者说当时他的周边人谁死了。”
“那样一来的话,就可以先确定死者。只要把那些死者说出来,陈四立再有所持也会直接心里崩溃掉!”
苏黎和姜潮终于明白了张麟要做什么。
后者直接跑了出去,喊道:“来几个人,现在就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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