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谱除了有字,还有图。
步青甲刷了三遍,才完全把剑谱记下。
很不容易。
记下后,收起又回归原始状态的空白无字的册子,感叹道:“如果我不是当年化学学得还算是可以,这次怕是要纠结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步青甲不知道自己这位恩师为何突然离去,而且什么话也留下,什么交待都没有,只给自己留下一本无字剑谱。
为什么?
步青甲脑中实在是不明所以,不知何解。
不过。
剑谱已译,步青甲已经无多时间去想这件事了,习练剑法才是他首要做的事情。
“唉,有剑谱没剑,还没地方。看来,有些失策啊。”步青甲看了看自己所居住的这间房间,心中有些后悔。
后悔,那就改变。
出了房,见了自己母亲。
陈淑听完自己儿子所言后,甚是不解,“甲儿,为何要换地方?在这里住得好好的,而且房钱还少。”
“娘,离着会试仅有二十天时间,陛下希望我这一次全力以赴。所以,儿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温书。如此一来,爹和娘即可不用每日都跟他人争抢客栈所提供的灶房,而且还不用担心小兰儿被人拐了去。”步青甲实在没个好借口,只得把会试抬了出来。
陈淑狠狠的点头,“是了,是了。我儿是要考状元的,可不能担误你温书。娘与他人抢灶房到不无关紧要,主要还是我儿要温书。一会等你爹回来后,让你爹赶紧去找个安静场所。”
“娘,无须等爹了。娘你先收拾收拾,我现在就去找地方。这京城,我熟。”步青甲一刻都等不及了。
陈淑无奈的笑了笑,只得点头。
步青甲离了客栈,陈淑与女儿一起,急忙中开始收拾。
其实。
他们本就没什么可收拾的。
旅居于京城,又非在自家,又有多少东西可收拾的。
除了别人送过来需要缝补的衣裳之外,一家几口的东西,打两三个包裹基本就解决了。
步青甲游走在西城。
西城,乃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少有什么贵人。
开封府不像唐朝之时的长安城一样,贵人住在某些里坊,穷人又住在某些里坊,分得很明白。可再分得明白,也因为需要,会把一些贵人也好,还是将军国公也罢,分散到长安城四周去居住。
而且,开封府也不像唐朝之时的长安城,还有里坊区别。
步青甲曾听人说过。
当年的开封府,也有里坊之分的。
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滴,各里坊的坊墙全部被拆除了,成了当下这种临街而铺的状态。
不多时。
依着记忆,步青甲寻到了位于西城最西南角一处宅院。
与房主商讨了好半天,以五十两一个月的价格,租下了一处宅院。
京城之地,寸土寸金。
当初,在林州之时,步青甲以每个月二十两租下吴家偏院。可而今,在这京城的西南角,却是要花两倍多的价格,才能租到这样的宅院。
宅院基本什么都有。
除了小桥流水没有,楼台没有之外,其他的到也无差。
步青甲选择这里,主要还是因为安静。
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在大白天里,都难以听到宅院外的街道上有什么声音,除了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几声之外,就再无其他声音。
步青甲其实也知道。
京城的西南角,离着坊市也好,还是离着热闹的区街也罢,着实有些远。
再者。
西城本就穷人多,找活计干才是他们的重点,热闹与他们无缘。
回了客栈,自己老爹也回来了。
正好,退了房,交纳了使用灶房的钱之后,一家四口,欢欢喜喜的搬去了新住所。
步四通夫妇二人收拾之时,步青甲寻了个空档,腰里别着装有三十两银子的钱袋,出门买剑去。
皇朝与宋朝一样,城中设有专门售卖武器的铁匠铺。
不像明朝那样,或者别的朝代,对武器管制的非常之严。
皇朝虽说对武器管制不如别的朝代那么严格,但依然还是有着一定相当的律法。
比如。
从哪家贩卖武器的店铺中出去的兵器,其上刻有打造者的姓名籍贯。
而买者,同样需要在武器铺登记备案,以防出了事之后追查。
剑,很贵。
堪比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三十两银子,一下就去了二十两。
剑好不好,步青甲真不清楚,但够锋利。
抱着刚买来的剑回到宅院,陈淑见状后,有些惊呀,“甲儿,你买武器回来做何?防贼吗?”
“不是。是儿想习练一下剑术。”步青甲有些尴尬。
步四通到是没问,也没说话。
小兰儿睁着大眼睛,眼中全是好奇。
夜。
步青甲拿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铁剑,在宅院空处挥舞不停。
身为初习剑法的步青甲,为了防止自己耳朵被自己一不小心给削了,只得把这把很是锋利的剑给包起来。
小兰儿坐在不远处,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大哥在那儿玩杂耍。
是的。
对于小兰儿来说,自己大哥这哪里是舞剑,那就是在玩杂耍。
将将看了半个多时辰后的小兰儿,实在忍不住打架的眼皮,睡去了。
步四通夫妇二人也早已回了房。
步青甲却是依然在院中这儿劈一劈,那儿削一削的。
脑中的剑谱,好似在这一刻,一点都不起作用。
对于从未习练过剑法的步青甲而言,剑一直不受自己控制,哪怕就是想要来一招直刺,剑尖也是弯的。
夜半三更。
当步青甲还沉浸在‘杂耍’模式的练剑之中时,宅院的院墙之上,突然多了一个黑影。
此黑影的到来,好似悄然无声,凭空出现一般。
沉浸在‘杂耍’模式中的步青甲,根本不知道,自己练剑之时,多了一位观剑者。
半刻钟后。
院墙上的人影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小子,你耍的什么破把式。”
突闻声音。
步青甲猛然止住,抬头望向声音传来之处。
“什么人!”步青甲瞧是一黑影立于院墙之下,心下有些警惕。
院墙少说也有一丈高,自己都爬不上去,怎滴突然多了一个人立在上面。
而且,还是在自己练剑之时,多了一个人。
恩师曾说过。
自己练气之时,或者练武之时,最忌的就是被他人看了去。
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