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肆无条件的好说话。这顿饭吃的是无比融洽和谐。
饭后,陆亭山没急着让秦肆走。拉他在书房下了盘棋。
陆景初那个性格就不是能静下心陪他的,陆亭山其实还挺喜欢下棋,但是平时实在太忙,只得把这件事放下。终于有人能陪他,直到十点陆亭山还没放人离开。
十点五分,陆尔耳送了两杯茶进来。
女孩腰身纤细,身上有一股淡淡清香,她从秦肆身后绕过,把茶放在了他右手边。
“秦长官,喝茶。”
一只玉手递过来茶杯,手腕上干干净净。
秦肆目光扫过一瞬,又不动声色移开。淡声说了句:“谢谢。”
陆亭山接过茶杯,朝陆尔耳摆了摆手:“尔耳,你先出去吧,我和秦肆还要再下两局。”
“好。”女孩乖巧应下,轻轻带上门离开。
一方棋盘,茶香四溢,雾气萦绕。
陆亭山手里把玩着一颗棋子,看着又要输的局面,迟迟没有落子:“秦肆,尔耳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对外也没公开过她的信息。我希望你也可以保密,在订婚宴之前,不要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毕竟她还有比赛要参加,我怕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话落,陆亭山手中那颗棋子落在棋盘左上位置。这步棋下的很妙,可是对方白棋还在掌控整个棋局。稍不留意,黑子就会被吃的一颗不剩。
秦肆手持白子,捏在指尖:“陆指挥官,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
看,他又又又答应的很痛快。
在陆亭山别有深意的目光注视下,秦肆把棋子落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步错,局面迎来反转。
他输了。
陆亭山想赢,就让他赢好了。
“你小子放水了啊。”
今晚五局棋,陆亭山都是赢的那一方。秦肆很有意思,一开始攻击性很强,将他逼的无路可走,临到最后,又会放点水,故意让他赢。
少年轻勾了勾唇角,漂亮的脸庞却没什么情绪,总是叫人看不透。他回道:“技不如人,输了也正常。”
这小子。
陆亭山收了棋盘,端起茶杯抿了口,随后故作遗憾叹息:“什么技不如人,是我老了,不比年轻人。不过我也马上就要退位了。希望将来景初能够有所作为吧。”
什么嘛。
皮卡丘无声吐槽。
这不就是在说,陆景初是下一任指挥官吗。
主人,怼他!
它给秦肆支招。
少年眼底不起波澜,口吻平淡,好像在谈一桩无关紧要的事情:“陆长官的确有这个能力,将来不容小觑。”
皮卡丘:得了吧,陆大少爷就是個草包!
这话是听着好听,可陆亭山未必会信,不过,秦肆这条龙注定得在他陆家消停盘着了。
秦肆离开陆家时已经是深夜。
一家四口站在门口整整齐齐目送他离开。
直到人走了,陆景初这才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不想动,撩起眼皮懒洋洋看陆尔耳一眼:“你们把她耳朵治好了?”
陆亭山眉眼放松,轻嗯一声没继续往下说。
陆景初还是觉得奇怪:“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你这脑袋少点胡思乱想吧。”陆亭山瞥他一眼,多少带着点埋怨他不争气的意味:“伱给我坐好了,天天没个正经样子。”
陆景初不耐烦啧了声,调整了自己坐姿,只不过没到两秒钟就又往下躺,怎么舒服怎么来。
陆亭山还想再说,闻喻拉了拉他袖子。
此刻,安静坐在一旁的陆尔耳忽然起身,朝着三人道:“爸,妈,哥哥,你们继续聊。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陆大少爷刚要说:这哪有你房间,你又不住这里。
就听他那一贯威严的老子开口:“去吧。你从今天开始住你哥对面那间房。”
“什么?”
陆景初分分钟炸毛,立刻从沙发上坐直:“那是我专门用来打游戏的房间。”
星际娱乐活动比较少,天天都是军事训练。他所谓的游戏不过是光脑投屏出来的人物对战画面,模拟真实战场。就这个玩意可把陆少爷吸引住了,成了个网瘾少年。
当然看不惯他这爱好,陆亭山语气强硬,给他下了命令:“别天天玩那个破游戏了,把房间让出来,现在是你妹妹的了。”
淦。
以前偏心他,现在开始偏心陆尔耳?
“行行行,让给她。”
陆景初不想因为这点破事挨训,忍着气妥协了。
眼睛盯着那抹快要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不悦地皱皱眉。
这事儿就他妈不对劲!
.............
秦肆为了筹备订婚而暂停工作的事情很快传遍整个星际。
如今没有恋爱脑这个说法。
但是那些传言也基本就在说秦长官是为了女人才做到这个地步的。
这个消息也几乎是第一时间传到了明栀那里。
寸头哥稍微八卦点,在明栀问最近星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时,立刻和她说了这件事。
描绘的还有鼻子有眼,好像他就在现场。
“据说秦长官和陆家小姐见面了,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秦长官是什么人物,竟然为了订婚宴放下工作,这可是星际第一人啊。”
这些话明栀听得有点厌烦。
因为寸头哥已经翻来覆去说好几遍了。
是个人都得烦。
她虽然人不自由,但是八卦的心从未熄灭,太久没有出去了,她渴望知道点新鲜的事情,哪怕是关于她自己呢。
“就没其他事情了?也没有关于我的处理结果?就让我这么天天关在这里。”
长发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闻言,轻悄悄丢过来一句:“估计是处死吧。”
“”
用这么平静的口吻怎么能说出来这么冰冷无情的话。
那意思,星际目前就两件事。
秦肆订婚。
她被处死。
行,杀了她给二位新人助助兴吧。
明栀再无和两位大哥畅聊的想法,盘腿坐在地上,单手托腮瞧着那瓶新送来的营养液。
最近的瓶盖上面没有糖了。
秦肆也很多天没有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