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5章 他才是最难的人(1 / 1)滚滚666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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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口水仗少不了,为了谁是正义之师肯定会扯皮,所以在百姓迷糊的时候,用什么理由征伐朱棣很关键,不仅不能被挑出毛病,还要让天下百姓拍手称赞,这很难。”诸葛亮将最大的难题摆在了面前。

群臣想不出来,朱明也没想出来,既然很难,索性就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醒来再奋斗。

群臣夜宿皇宫,朱明在上首睡得跟死猪一样,有几个醉倒的朝臣在半夜忽然醒来,他们朝着朱明摸去,其中便有郭金,看明亮的眸子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黑暗里,李辅国与武则天并肩而立,他们的眸子同样漆黑深邃,注视着前方发生的一切。

郭金的脚步越来越近,朝着三个同伴打出手势示意。

三人挪动脚步从四面围住了朱明!

郭金的手势落下,四人齐齐上前,可就在这时,朱明猛地抬起了头,眸光似黑暗中的闪电。

郭金大惊,可事已至此不能退缩,四人拼死扑来。

面对危机朱明纹丝不动,只听四声闷响,郭金四人全部倒在地上,后心全部插着一柄飞刀!

李辅国从黑暗中缓步走出,他来到郭金的面前提着后背扔给雨化田:“亲自动手,要他的供状,包括朱棣造反,郭威造反的铁证。”

宫中有一班大内供奉,以李辅国为尊,专门守卫皇宫,这些阴人个个恐怖至极,不仅体现在武功上,更是在性情上。

李辅国的手下留情让郭金留了一条命,但这结果不知是好是坏,毕竟落下那班阴人手里,或许死来得更痛快些。

郭金的证词刊登在报纸上,让舆论开始倒向朝廷,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朱明不得不佩服李辅国的老谋深算,这个跟了爷爷一辈子的老太监恐怖得吓人,难怪曹操、徐达都恭恭敬敬。

今日的朝堂安静了许多,在清除掉明面上的敌人后,藏在底下的只会更谨慎,昨夜可不止是拿了郭金,锦衣卫全程盯梢,就想看有没有朝外传递情报,显然剩下的敌人都不是郭金这等的蠢货了。

“在这等境况下用什么借口出兵是很重要的,内阁并未商议出合适的,所以今日集思广益,还请诸位同僚畅所欲言。”诸葛亮已有首辅之姿,曹操不再,他便是内阁主事。

文武静默,这样的出师之名太难寻了,不是他们无能,而是诸葛亮都束手无策。

朱明也是头疼,完全没有头绪,这可不是街头打架,一句你动了我兄弟就干你便行的,起码也得类似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所以你来爷就跟你干到底的霸气。

忽然他脑海灵光一闪,拍着大腿激动大吼:“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对呀,之前我怎么没想到呢!”

“……”文武齐懵,熟人间相互对视,刚刚陛下说的什么?

诸葛亮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说道:“陛下,刚才您说的可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朱明回过神,冲着满朝文武点头:“正是,从今往后大明天子当牢记此话,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若有先于百姓逃亡者,文武罢之,百姓打之!”

诸葛亮脸色大变,刚想劝阻他亢奋的情绪,魏征却跪拜山呼:“陛下圣明,天下之福。”

秦桧、李林甫暗骂一句老贼,成为第二批叩拜之人,这么一来其他文武也只能跪下附和了,朱明摆手平身:“往后朝廷之上不准动不动就下跪,耽误效率。”

扯了一句题外话,回归正题:“朕想到一个出师之名,迁都北京!”

“什么!”

群臣震惊,各种陛下不可的言辞铺天盖地而来,朱明不慌,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渐渐的不少聪明人都想通了,迁都这个理由的确让百姓拿捏不出毛病。

迁都北京,天子守国门!

报纸若是写得精彩恐怕满天下都会拍手叫好,再不济就算此事不成,在百姓心里,朱明的形象会更伟岸。

“若以迁都为借口,那燕王的封地?”孟善下意识问出。

朱明平淡看他,其他人若有所思,秦桧、李林甫则直接跳脚:“奸臣,你果然与朱棣勾结。”

孟善连忙解释,可饶是说破了嘴也难以改变,他本就是朱棣的人,在朱棣造反后第一时间划清界限,甚至还出卖了几个朱棣的暗子这才保全下来。

谁成想这一问坏了所有,朱明不表态,但内阁成员都记住了,大战在即,这样的人留不得。

“皇叔的封地自然是置换,我给皇叔将北京之地换到关外,封地万里,更为广袤,我想广阔的天地总能容得下他的野心吧。”

话说到这谁都不敢接,也不能接。

“既然都无异议,内阁拟旨吧。”

诸葛亮领命,孟善则脸色难看,此事一旦通过报纸公之天下,朱棣势必进退两难。

退朝后,报纸连夜加印,锦衣卫的送报人早已候在印刷坊外,两百人安抚着坐骑,他们两人一队,配备四匹骏马,等着奔赴天下一百大城。

孟府,孟善来回走动,他在衡量要不要冒着风险传递消息。

“老爷,妾身知道不该插手您的大事,但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无牵无挂,可现在上有高堂侍奉,下有儿女膝下。”

“住口,爹娘会支持我,至于孩子……”他紧咬牙关,“儿孙自有子孙福。”

“若真是儿孙自有子孙福便罢了,可明明是被我们牵连的,夫君,为人父母当为子女计之深远,若给不得谋划还拖入无尽深渊,将来你我在九泉下如何面对他们!”

孟善一巴掌抽向夫人,见到唇角流出的血丝心软了,却还是铁着脸道:“这些话是武则天教你的吧,她很快就会被册封皇后,说她们家的事自然都是好的,第一次被蛊惑我饶恕一次,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他的夫人露出一抹苦笑,而后看到在门外驻足不敢进来的子女,坚定道:“夫君,若您真打算做国法不容之事,还请现在就休了妾身,孩子也让妾身带走,您是做大事的男人,可我只是将孩子视作一切的母亲。”

孟善又抬起了巴掌,可看着挂满泪痕的妻子,他怎么都抽不下去,这个发妻曾从尸山血海里将他背出来,若不是她,他早死在了乱葬岗。

爱情对于他们而言没什么可以说道的,但同生共死或见证了最伟大的爱。

“父亲。”子女在门外齐齐跪倒。

孟善长叹一声放下了手掌,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无力的摆手:“都下去吧。”

子女还要再说,夫人却止住他们,带着孩子们离开,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终是没负这个家。

“娘……”子女们唤她,不解怎么就走了。

孟夫人看向他们:“你们的爹为了咱们,不会再勾结朱棣。”

子女们知道母亲最了解父亲,闻言不做怀疑,欢喜得手舞足蹈。

“真的这么高兴吗?”孟夫人冷脸训斥,“你们想过没有,我们的自私让你们的父亲孝义两难,他才是最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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