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ius调好了又一杯酒,意兴阑珊笑笑,“这倒不,只要K同意,我随时可以开很多家酒吧。只不过,我担心现在的形势。冥府最近动作很大,集体去了昆仑,人类关爱协会那些圣母又盯上了我们,原本陈白那伙人和我们非敌非友,可现在因为他的关系,你的宠物诊所、我的酒吧,都在陆陆续续关门了,我们的实验还能顺利进行吗?”
爱丽丝取过一杯酒,浅尝了一口,称赞道,“你调的酒,真是一种享受。真难以想象调出这么烈的酒的人,是你这样一个顾虑这么多的小老头。我说,有K在,你担心什么?”
想起那个不苟言笑的青年,Maius点点头。“他的确很像个领袖,头脑聪明,思路清楚。”
爱丽丝拉着Maius,“所以啊,我们走就是了。难道你要留在这儿等着被抓?”
说完,她连拖带拽带走了Maius。
没过多久,天亮了。
下江是个多雨的城市,这座城市在雨中迎来一整天的几率很高。
斜风细雨中,东郊的小屋里充满了严肃氛围。
看着阴沉沉的天,串串一脸失望:“人家还想等天晴出去散步呢!”
她对着窗外汪汪叫了几声,以示不满。
阿玉刚刚把房间打扫干净,下意识看了看张一穹的房间,坐在了他平常坐的位置,抱着鸡腿发呆。
陈白拉着闻人倾城的手一起推开了门,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们回来了。”
一抬头,就能看见两人一脸甜蜜的进门。
串串看见陈白,眼睛一亮。
“陈白陈白!你上次答应我出去遛我的,什么时候才能出太阳啊?!我跟你讲!阿玉教我上淘宝了!我自己买了一套项圈和狗链!我戴给你看!”
说完她就手脚并用到沙发垫子下翻出藏好的狗链,还自己戴上了项圈,原地转了三四圈,眼睛巴巴地看着陈白,“你觉得有必要,我还可以戴个嘴套!”
陈白和闻人倾城对视一眼,忍不住对着串串捂脸道,“你……你这么对自己公开处刑,这书会被封的……”
串串不以为然,摘了项圈意兴阑珊道,“切,伊丽莎白圈才是公开处刑呢!如果给我戴着那种东西出门,我……我宁愿不出!哦……不……我还是想出门!”
闻人倾城微微一笑,摸了摸串串的头,安抚下她躁动的心情,“好了好了,别闹了,大不了等天晴了,我带你出去玩。陈白,你也一晚上没休息了,去睡觉吧。等天亮,我还要等莫言警官那边的信息,确定事成,由你去通知陆仁贾。”
陈白点点头,转身去上楼休息了。
串串耸了耸鼻子,企求地看了看阿玉。
阿玉则企求地看了看闻人倾城。
闻人倾城拧了拧眉毛,“好吧,带她出去,不许离家超过五公里。一小时内要回家,不许和外面的公狗乱闻……不……”
串串瞬间变回了原型,用人话仍旧大吼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最棒了!”
闻人倾城额角一阵黑线,冷冷道,“再加一条,不许再用着狗的身体说人话。”
阿玉扑哧一笑。
送两个女孩——确切的说,是一人一狗——走到门口,闻人倾城仍旧忍不住很是担心,“结界只到方圆五公里,不要走远!早点回家!”
“知——道——啦——!”串串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和阿玉渐行渐远。
关上房门,陈白已经入睡,而谢思危照旧日常失踪,张一穹又不在家,上下三层的小楼里只有闻人倾城一人。
她环顾四周,面带几分留恋,缓缓回到房间。
房间里,一个身材修长,举止优雅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古色古香的红木椅子上,抱胸望着她。
女人和她五官有些相似之处,赫然便是闻人倾城本尊。
只是坐着的那位举手投足间带着些成熟风韵,而站在门口的闻人倾城无论面孔身材又或是举止就完完全全是个未成年少女。
比如,此刻。
“你回来了?”少女闻人蹙眉问道,语气里全无喜悦,更多则是戒备。
“这里本就是我的地盘,你忘了吗?”坐红木椅上的闻人倾城不经意地看着自己纤纤素手,并不将眼前的少女看在眼中,“何况,我还不需要向一个冒牌货,解释自己的目的、报备自己的行程。”
少女闻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并不作声。
闻人倾城冷冷一笑,眉目间带着冷冽的英气,和与生俱来的妖媚,“别忘了,我让你来的目的,是要你将陈白他们变强,无谓任何手段,哪怕是色诱他。可是,你好像搞错了主次。别说你顶着我的脸和陈白那小子走在一起,光是你胡乱插手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子,都足够我将你打回原形。”
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向少女闻人,语气有些胁迫之意,却又充满了轻蔑,“我能给你的,随时都能收回,别忘了你是谁,要做什么。”
无尽的威逼杀意席卷而来,少女闻人竭力压制无果,忍不住有些颤抖,“我……知道了。”
在闻人倾城即将触碰到她的一瞬,室内的压迫感忽然一扫而空,就连她的身形也完全不见。
只是一个影像……
是她布下的法阵……
只不过,那种杀气……
少女闻人还未从惊惧中走出来,禁不住瑟瑟发抖。
看着四周,确定她是真的走了,这才放松下来。她自嘲地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忘记呢……自己只是一个冒牌货……”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陈白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文小青?”
她转身跑去开了门,抱住了陈白。
陈白微微一愣,“怎么了?做噩梦了?”
怀中人流了两行温热在他怀里,“陈白,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闻人倾城,没有漂亮的脸,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陈白揉了揉她的头,“你是文小青,不是闻人倾城,化体也是有名字的。”
女孩闻言,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对……我有名字,我叫文青……”
她只是抱着陈白,越发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