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晴朗的一天到来,
这次,曹汗栋和冯成都没外出了,而是在营地等待着什么。
冯成一边向远处眺望,一边有些忐忑的问道,
“曹汗栋啊,你说这次咱种的树到底活了几颗?会不会还跟以前一样,还都是假活?”
“这要是还都是假活的话,那我真的没脸再问林业局要树苗了!”
“毕竟,以前是我一个人瞎鼓捣,摸索着来的,这次,却是有你的指导的!”
感受着耳边仿佛苍蝇的絮叨,曹汗栋连忙打断,
“这都一个月了,是不是假活,你还判断不出来?”
“树叶、树干、还有树根的状态,你观察一下就知道到底有没有假活!”
“实在不放心,你刨开几棵看看不就知道了?”
冯成毕竟不是专业的造林专业出身的,虽然自己看了几本书,又有了一年的经验,但对到底怎么判断树木是否假活还是有些拿不准。
没辙,曹汗栋只能现场教学。
听了好一会,冯成总算明白了到底怎么判断是否假活,不过,依旧有些犹豫的问道,
“曹汗栋,你这么清楚,那你说说咱这次到底有没有种活树?到底种活了多少?”
“你不说,我没底气啊!”
曹汗栋撇撇嘴,要是活的树太少,我还会留在营地等着丢脸么?
然后就指向远方,
“别急,陈工他们来了!”
......
来检查工作的照旧是于郑来、曲和、陈工三人组。
这刚下马,陈工就笑呵呵的问道,
“怎么样,两位高材生,这次成果如何?”
冯成这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是金。
倒是曹汗栋撇撇嘴,“还成吧,虽然成果不大,但是比之前要进步一些!”
“您一会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人就此向植树地点走去。
路,曲和还关切的问曹汗栋,
“小曹啊,你这都坝一个月了,中间也一直没下去过,你该不会是打算跟冯成一样,打算做个野人吧?”
曹汗栋立马说道,
“曲叔叔,这点你放心,我指定不能学冯成的。”
“不瞒你说,今儿等你们检查完了,我就打算下坝,休整一下,顺便办点事情!”
听了这话,曲和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愿意下坝就好,我跟你说,不管这次有没有中活树,该下坝就得下坝,好歹也得给老爷子报个平安!”
面对曲和的好意,曹汗栋自然连连点头,
“曲叔叔,我晓得的!”
“这别的不说,在坝一个月,整天就看这冯成那张臭脸还有两个宠物,我总得下坝看看漂亮姑娘,洗洗眼睛啊!”
“不然,我的审美怕是得毁了!”
虽说这年头的人们谈到男女问题的时候比较拘束,但是,在场的都是什么人?
两个从部队出来的领导,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的痛苦,他们可是无比了解的!
两个大学生,对这些问题更是看得放开!
至于说陈工,人家这年纪,什么笑话没听过?
因此,其他四个人没有一个批评说曹汗栋的话不够严肃的!
倒是于郑来建议道,
“小曹啊,你要是想娶媳妇了,就跟我说。”
“咱热合的姑娘可好得很,别的不说,就老刘家那侄女,那就了不得!”
“那姑娘我看了,长的端正,还好生养,操持家务什么的也是一把好手!”
然后恨铁不成钢的蹬了冯成一眼,
“之前老刘还打算把那姑娘介绍给冯成,结果,冯成这家伙就是一根筋,非要在唐琪那颗树吊死!”
“就是唐琪没了,这小子也还是不识抬举,愣是不肯见那姑娘!”
“我跟你说,你要是能和那姑娘成了,保管能让冯成给悔断肠子!”
对于郑来所有描述性词语,曹汗栋都是自动过滤的,
这年头,人的审美和自己的审美可不一样,尤其是农村地区和城里地区的审美差异就更大了,
所以,对于郑来的好意,曹汗栋只能打了个哈哈,
“于局长,我年纪还小,不急!”
“我还打算多找几颗歪脖子树试试,可不想这么早就在一棵树吊死!”
然后对有些不悦的于郑来说道,
“于局长,咱这就到了,还是抓紧检查工作成果吧!”
......
冯成选择的宜林地内,五百颗树苗呈二十五排,二十列均匀排布着,仿佛一个个士兵,正在迎接检阅。
嗯,就是这士兵的个头有点小,毕竟,刚从苗圃移植过来一个月,一个个的也就到陈工的膝盖左右。
这检查造林成果,自然是技术大拿陈工的活计。
至于于郑来和曲和,虽说是林业局的领导,但是,对技术方面的事情,只能说知道个皮毛,人家更精通的还是管理工作,比如,让谁负责什么工作,怎么安排人员调动。
但是,这两人也没闲着,而是目光死死的盯着陈工的表情,试图从陈工的表情来分析出曹汗栋、冯成两人这段时间的造林成果。
陈工到达第一颗树苗面前,压根就不用看,叶子都枯萎了,树干更是枯的没法说了。
陈工直接下了结论,这是颗死树,并且,看样子怕是都没施肥过。心里就有些不满,林业局好不容易挤出了那么些化肥,却不想这俩大学生居然没好好使用。
摇摇头,看看第二颗,树叶倒是挺鲜艳的,就是树干明显已经死了。
稍一判断,这棵树倒不是没施肥,而是根没接地气。
看样子,这是俩大学生没估摸准肥料的使用量,导致最终不够给所有树苗都施肥。
想到这里,陈工心头稍微好受一些,不怕没问题,就怕没提高空间啊。
一连查看了六七棵树,不出所料的,都是死树或者假活。
终于,到第八棵了,陈工先是看了看树叶,鲜艳,
又看看树干,咦,居然没死?
陈工索性蹲在地,在树根位置稍微刨了点土,就惊奇的发现,树根居然也是活的?
这下子陈工是真的惊了,自己带着林业局的人员在赛罕坝攻关了五年,冯成也种树了一年,结果,一棵树都没种活,这曹汗栋才来多久,这就种活树了?
或者,这还是假死?底部的树根全死了,但是因为之前储存的营养够多,这才让表面的根看着跟活着的一样?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陈工,这会也有些拿不准了,开始仔细观察起来了。
见陈工蹲下不动弹了,于郑来两人有些好奇了,连忙凑了来,
“陈工,什么情况?你怎么不继续查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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