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岳镇山和任家两姐妹坐在任家院子里面饮茶。
忽然有一位家仆匆匆的走了过来。
“小姐、岳先生,外面有一位自称九叔的道人来找您,他说有事情要与您详谈。”
“牛三,道人从哪里来,具体要做什么,你没有问吗?”
任珠珠见家仆急匆匆的样子,有些不喜。
刚刚她正在跟岳镇山讨论关于银行的事情,结果被打断了。
“珠珠姐,没关系的。”
“牛三说的那为九叔,按照辈分算,他是我师兄。但实际上他是一位比较靠谱的正义之人,他来找我,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我去见见他吧!”
“珠珠姐,婷婷你们先坐一会儿。”
岳镇山知道九叔来这边的目的是什么,首先,他应该是得知麻麻地师徒三人被抓的消息。
他来找自己,估计是来说情的。
来到门外,这次九叔居然换装了。
穿着一身骚包的黄色衣袍,带着一堆特制的法器,有诛魔弓箭,法罗伞等等。
最关键的是,九叔的境界,自己居然看不透。
“九叔,几个月不见你的变化好大啊!!”
“简直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岳,这还是托你的福,自从你给了我两块玄铁之后,玄铁被我炼制成了四柱天雷令,有四柱天雷令相助,降妖除魔要容易许多。
这些时间,我把任家镇两广地区周围作恶的妖魔清剿了一遍,获得了很多的功德。
你知道我们茅山派可以积累功德修行的,我用功德在门派内部换取了一些资源。如今,修为突破到了练气圆满......”
两人坐在任家镇二楼的茶楼里。
听着九叔降妖除魔赚取功德换取门派资源,岳镇山就感觉这是一本以九叔为主教的无敌文。
虽然大大小小十余起战斗,九叔非但没有受伤,修为反而便强大很多。下次回到茅山总部,把功德换成资源,九叔居然有冲击筑基的想法,这就过分啦!
“九叔,茅山总部的资源,只要是茅山弟子就可以使用所谓的功德兑换吗?”
“你说我能不能兑换资源?”
“这个嘛,阿岳你不能急——”
“宗门有宗门的规矩,又不像在外面做生意。想要在宗门兑换资源,首先要经过时间就考验,起码要入门十年以上的门人,这是第一条件。
第二呢!
就是要获得门派培养资质的认可,因为现在天地灵气消散,宗门的东西也是越来越贵,所以就限定了兑换人员的人数,每一代弟子,不超过三人可以获得这个资质。这一代弟子中,现目前只有我和师兄石坚有这个资质。”
听九叔这样一说,岳镇山完全没了想念。
如此苛刻的条件,不如直接消灭其他弟子的想法来的好。
然而,就是这种资质争夺的制度,才让茅山门徒保持了较强的凝聚力,岳镇山也是醉了,现在大家想要修出道行,还就离不开宗门的资源。
“好吧!!”
“这个话题我不适合参与,咱们谈正事吧。”
“九叔,你这次过来是为了麻麻地师徒三人吗?九叔你准备怎么办?”
岳镇山直接把这个话题挑明,以九叔优柔寡断的性格,让他狠下心看着三人受刑,他是决计不会的,就是不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
“这件事还得靠阿岳你来办,我也不好办。”
“你们跟任老爷家是一家人,去帮麻麻地他们说说好话。”
“我去把僵尸任天堂抓回来,所有问题便解决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很好。”
九叔这次过来来没有和僵尸任天堂交手,僵尸便被岳镇山给捕获了,现在已经成为灵蛊分神的载体。所以,九叔便以为抓取任天堂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然而,岳镇山和他的观察点却不一样。
并不是把僵尸抓住了就往事大吉,这件事的起因在于麻麻地师徒三人。
“九叔,你来这边的任家镇,不知道你注意到小镇里面的情况没有。”
“小镇上面有十来家居民的门前,都挂着白纸扎旗,这些人都是被僵尸任天堂害死的,而任天堂之所以会尸变,完全是因为麻麻地他们师徒三人的疏忽大意导致。”
“那么这些枉死的小镇居民,又该如何?”
“九叔,你听到外面的哭声了吗?”
坐在二楼的茶楼里面,听着外面悲戚的哭声。
岳镇山心情很是沉重。
他很想阻止这件悲惨事情的发生,当初任天堂被注入激素,刚刚产生变异的时候,他便急急忙忙的赶过去,结果还是被任天堂逃走。
原本想用怀表把僵尸引出了直接制服,哪曾想又杀出一位法国伯爵,被耽搁一夜时间。
如此,便死了十来个人。
但是,这一切的祸源还是在于麻麻地师徒三人,若是他们不搞出乱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现在九叔说,只要把僵尸抓住,便是很好!!
这是哪门子的好,外面枉死的人,那些哭声难道是假的,不用负责?
“阿岳,降妖除魔有所伤亡,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麻麻地是我们茅山弟子,难道你就要见死不救吗?”
“难道你想让镇上的曹队长枪杀了他们师徒三人吗?”
“如此,便可偿还镇上的因果,你要知道你是茅山弟子,茅山弟子应该携手互助。茅山以降妖除魔为己任,此乃功德之事,死去的百姓,他们到了下面会有茅山前辈照顾的。”
九叔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岳镇山。
虽然阿岳已经拜入茅山,可他对于师门的认同感却不是很高。
茅山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但阿岳却喜欢经商,参加兵戈之事,如此进入红尘滚滚之中,不知何时能修成道果,天道无情,若不积累大功德,他的道途只怕是......
“呃...”
“九叔,你的意思是那些枉死的百姓这是立下功德了,到了下面会有好处?”
“那活着的人呢?”
“他们啊,你听听外面那些哭泣的声音,有十来户的人家,家里死了男人,那些活着的人怎么办?有谁补偿他们?谁为他们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