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心的大叔客气了几句后,我拿着五六个花卷就离开了他的屋子,出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那条狗,趴在狗窝里,它看见我后,没有像开始一样,对着我吼叫,而是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和先前判若两狗。
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下着小雨。
我没有多做停留,顺着来时的方向,小跑着往回走。
“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远远的看见了茅屋,心里痒痒的,加快了些速度。
这时,雨停了。
不一会走到了茅屋近前,此时茅屋的门大开着,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大声说话的声音。
“你这女的怎么回事!这屋是我家的,谁让你们擅自闯进来了!”
我一听心知不妙,看样子是茅屋的主人来了,发现了屋里有人,所以大发雷霆。
一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房间门口,此时只见张晓玉站在炕的旁边,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高大肥胖的男人,我在他背后看不见正脸。
张晓玉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我,那个男人顺着她的目光也转过头来。男人长着一双三角眼,肥头大耳双下巴,地中海的发型,大约40岁左右的样子。
我进了屋以后走到张晓玉的旁边,将手上提着的花卷放在床头。
“这位大哥,真的不好意思,我们是昨天傍晚的时候路过这,谁想就下起了大雨来,这附近也就您这一间房子最近,迫不得已才过来避雨的,再加上我朋友她昨晚生了病,这才在这里休息了一晚。”我对着房屋主人解释道。
“别跟我扯没用的!我就只知道你们没经过允许擅自进入别人的房子里面,我是可以报警的!”男人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和语气,看的我心里一阵窝火。
“呵,报警,你报吧。”张晓玉听到男人如此说,在旁边冷笑着说道。
“好!”男人恶狠狠的盯了张晓玉一眼,说罢就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哎大哥大哥,别啊,这么点小事找人家警察叔叔来也不合适,你消消气,要不这样,你看我们确实借了您的房屋一晚,你看多少钱,我们给你不就成了吗?”我听到他要报警就一阵头皮大,我们刚从警察手里逃脱怎么还自己往枪口上撞,我倒是没什么,还指望着张晓玉帮我找到我妈呢。
“钱?老子不缺钱!”男人听我提到钱,非但态度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的色厉内荏。
“不过……”男人转过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张晓玉,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张晓玉的脸腾的一下子就涨红了,不过不是害羞,而是愤怒。
“我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家里面倒是有点活要干,不过呢,我家里面就我一人,忙不过来,你们两个帮我干点活,就当作房间费好了!”男人说完,就转头看向了我。
我心想你看我干什么,你自己色胆包天,干脆让张晓玉那圆润凌厉的飞脚把你废掉算了。
“额,这……”我没敢答应下来,毕竟我跟张晓玉之间的关系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干活?好啊!”张晓玉反而特别利索的答应了下来。
我一阵诧异,刚才张晓玉好似一个暴躁的母狮子想要咬死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怎么一副小绵羊的样子。
“呦呵,美女就是爽快,行吧,现在就走。”男人有些迫不及待了,听到张晓玉答应下来心里面就跟长了草一样,不停的催促我们快点走。
我看了看张晓玉,她也没什么东西收拾,直接向着门口走去,我回头拿起炕上的花卷,跟了上去。
“把你手上拿的那东西扔了。”张晓玉突然回头冷冷对我说道。
“啊?这花卷?”我被她说的蒙,过了一会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花卷。
张晓玉没回答我,转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一阵纠结,这妞话怎么就说一半呢,觉得很酷啊?
思前想后我还是将花卷丢在了房间的地上,毕竟感觉还是信张晓玉的更加稳妥一些。
随后又想到,为什么那个大叔给的花卷不能吃呢……好饿。
走出房间,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那个男人和张晓玉一前一后的走远,就当我不存在一般。
叹了口气,感叹自己的存在感薄弱,提脚就追了上去。
追到张晓玉身边,我看了前面离我们五六米的男人,转头低声对着张晓玉说道:“女英雄,你怎么答应他了,明显不怀好意,我们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张晓玉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没有说话,手在后腰处摸了一下,拿出来后才看清是那把金匕首。
“这个你拿着。”张晓玉淡淡说道。
“你拿着吧,遇到危险了你还能自保,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怕。”看张晓玉拿出匕首我心里一阵感动,这他娘的是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我了啊!
“你觉得我需要让你保护?”张晓玉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内心所想。
我一阵蛋疼。
“别拖我后腿。”张晓玉又补了一刀。
我毫不客气的拿起匕首就想往裤裆里放。
“如果你不想鸡飞蛋打的话别这么放它。”张晓玉说完,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匕首套递给我。
我眼神复杂的看了张晓玉一眼,气鼓鼓的拿过匕首套,装好匕首以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别再后腰上。
“你俩走快点,就快到了!”男人回过头看见我们俩在后面嘀嘀咕咕,不耐烦的催促一下。
“哦!好好!”我敷衍的应和了一声。说完转头就对着张晓玉问道:“那个花卷你为啥叫我扔了?”
“不能吃。”张晓玉回答道。
“为啥?那花卷是我在附近的村子里问一个大叔要的,人挺好的,咋还不能吃。”我疑惑道。
“那里有病虫卵。”张晓玉说道。
我悚然,随即问道:“这里怎么会有病虫?你们的业务也覆盖到这了?!”
张晓玉淡淡的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也识趣,只不过在心里默默的把那个大叔在我的脑海里从好人区域划到危险人物区域。
又走了一会,怎么感觉这条路那么熟悉,抬头看向前方已经近在咫尺的村子,惊呼道:“这不是我早上来过的那个村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