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7.酒后骚扰寡妇(1 / 1)卫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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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陈宗堂一家也在吃晚饭。

桌上放了半碗花生米和三个煎荷包蛋,还有一搪瓷碗苋菜梗卤蒸豆腐,以及一大碗笋干菜汤。

陈宗堂坐在八仙桌的北首,面前放着一碗黄酒,他抿一口酒,夹一粒花生米,好不快活。

“你们要跟大哥学,以后赚了钱,记得买酒回来孝敬我。”半碗酒下肚,他原本青灰色的脸染上一层红晕,说话嗓门也大了起来,用筷子指着两个小儿子教训道。

见两人只顾埋头夹花生米吃,没有理自已,气得站起来一人打一个爆栗。

“啊哟,你打我干什么?”老二陈伟河捂着头没出声,老三陈伟湖却大声叫起来。

“老子把你养这么大,打你又怎么了?”陈宗堂怒气冲冲地骂道。

他从小被人欺侮惯,慢慢养成了欺软怕硬的恶习。

以前在外面遇到不如意的事,回家还能打老婆出口气。

现在家里只有三个儿子,眼看最小的都已经过了十岁,用不着他照顾了,就开始摆着老子的气势,准备享他们的福了。

“你打我——”陈伟湖在家里最小,吃的苦相对少一些,脾气也很犟,不像哥哥那样怕父亲,此时扭头脖子嚷道:“等我长大了,别想我管你——”

说完,怕父亲再次动手,冲到大哥身后,寻找庇护。

“臭小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见他敢顶嘴,还说以后不管自已,陈宗堂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拍着桌子骂道:“今天不给你一个教训,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说完,丢下筷子,要去门后拿那根一直用来打人的竹棍子。

“爸,别跟小弟计较。”陈伟江拦住他。“咱家在台门不受大家欢迎,自已人必须团结才行。”

这是师傅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他觉得很有道理,就拿出来劝慰父亲。

师傅性情古怪,说话刻薄,周围的人都不愿意跟他打交道。

好在修车技术好,所以不用担心修车摊没有生意。

当初师傅没有嫌弃自已,答应收下他,让他一度以为师傅同情自已一家的遭遇。

后来的经历才知道,事情远没有像他想像的简单。

“团结个屁。”陈宗堂没有给老大面子,连他也一起骂了。“不孝敬我,管你们死活——”

倒没有再动手,只是气呼呼地坐下来,咕咚喝了一口酒。

就算脾气再差,只要有酒喝,其它烦心事都可以先放一放。

“对了,老大,你已经学了一年技术,你师傅现在付给你多少工资?”

会这样问,是因为儿子给自已买了老酒和花生米。

如果他的师傅没发钱给他,哪里有钱买这些?

“给个屁!”说起这件事,陈伟江就来气。“你当时是不是和他说好,教会我修车后,要帮他免费干三年,除了一日三餐他提供,没有其它任何好处——”

以前不懂事,觉得有个地方让自已吃饱饭,不必吃一顿饿一顿,就心满意足了。

随着年龄增大,眼界开阔,想法肯定会发生变化。

“那你哪来的钱买酒?”陈宗堂听后顿时失望之极,又语气生硬地问。

他还想着儿子能赚钱了,可以拿回家孝敬给自已呢!

“我当然有办法搞到。”陈伟江得意地回答。“一天到晚在修车摊,就算他看得再紧,总有疏忽的时候,趁他不在摊里时,我留下一些钱,他哪里防得了?”

师傅是个五十出头的小老头,特别小气。

怕自已私藏钱财,经常找借口搜自已的身子。

偏偏他特别爱干净,闻不得自已的臭脚丫,还不许自已在他跟前脱鞋。

所以只要把零钱藏在鞋子里,就非常安全。

“看来你师傅也不是好东西。”陈宗堂听后不但不怪儿子手脚不干净,反而骂他师傅管得太紧,让儿子不好占便宜。

完全忘了当初把儿子送过去时,为了让他收下儿子,自已说过的承诺。

“如果孩子不听话,你尽管往死里打,只要给他留口气就行。”

“确实不是个东西。”陈伟江见父亲这样骂师傅,顿起同仇敌忾之心。“这老不死的,每天晚上非要跟我一起睡,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要不是我已经习惯了,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床——”

听已经出师的师兄们说,他们当初都是这样过来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老光棍没有娶妻生子,只能抱徒弟过干瘾,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你师傅不是爱喝茶吗?回头我想办法搞点泻药回来,你放进他的茶叶里,让他一天去好几趟厕所,这样不是有机会多搞一些钱?”陈宗堂没有把儿子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给他出了个主意。

他说的泻药是番泻叶,这东西很容易搞到手,如果揉碎了丢进茶叶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好。”陈伟江听后顿时兴奋不已。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错。

自已只能等那个糟老头去方便,才等来机会搞点小钱。

父亲就厉害多了,居然让他每天去好几趟厕所,这样一来,自已一天搞一块钱都有可能,那不是发达了?

花生米终于吃完,碗里的酒也见了底。

陈宗堂满足地打了个酒嗝,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到门口。

喝酒后他吃不下饭,所以人一直特别瘦。

他倒觉得这是好事。

毕竟黄酒也是粮食酿造的,营养不比米饭差。

加上家里粮食不足,自已省下一顿,儿子们就能多吃一些。

对面牛国强家门开着,隐约传来音乐声。

他羡慕地听了听,又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

还说是公安,家里居然放这种靡靡之音?

哪天惹急了我,就去县局告状,把你的帽子摘掉,看你还怎么神气!

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他冲动地走出去,来到隔壁廖家的门口。

见门关着,就伸手用力拍了两下。

“谁啊!”江琳已经吃好饭,正在收拾厨房,听到动静后大声问道。

儿子住校,周末才回家,平时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为了免受外人骚扰,她一人在家时,都会把门关好栓上。

就算晚上要去夏臻家听他讲故事,也会等周家人出来,才跟她们一起过去。

“除了我,还能有谁来关心你?”陈宗堂听到她的声音,只觉得心里痒痒的,就直着嗓子叫道。“快开门,我家老大带了酒孝敬我,咱们一起喝一杯——”

出门后风一吹,原本只是微醺的他,已经有些醉了。

所谓酒壮怂人胆,原本只敢在心里想想的事,此时让他有了上门的勇气。

“谁要你关心,快滚——”江琳被他的话气得不行,拿起菜刀和砧板,在门后用力剁了几下。“再不走小心我切了你那玩意儿——”

尽管这话有些羞耻,她也顾不得了。

如果自已不狠一点,这个陈宗堂就以为自已好欺侮,到时得寸进尺,就不好收场。

自已的名声事小,连累了儿子,让他丢脸,那她只能喝农药自尽了。

“我好心好意请你喝酒——”陈宗堂被嗒嗒嗒的剁刀声吓得酒醒了一半,“你不识好歹,那以后别想要我再请你——”

给自已找了个台阶,灰溜溜地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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