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作为大夏的统治中心,城市划分也非常中正规矩,越靠近中心位置,坐落的人家越是富贵,除开最中心的皇城之外,围在四周的便是大夏朝廷各个重要部门、皇亲国戚、勋贵等分布所在。
作为白山书院,虽然本部不在此,但是也有一个分院坐落在此处,充当门面和接待达官贵人之用。
李修缘一行四人在京都的街巷上四处闲逛,粗浅的感受了一下京都繁华盛世之景便沿着路人的指引慢慢朝着白山书院的位置而来。
一路走来,几人遇到不少读书人,或许是因为隔段时间京都便要举行会试的缘故,这里聚集了大量的举人。
除此之外,李修缘也没忘记明年要参加的乡试,只要成了白山学院的一员,便不用回到自己的户籍归属地也能参加乡试。
不仅如此,在京都参加乡试,如果考取的功名靠前,或许还能被京中世家大族看中,如若是未曾婚配的良人,那么自有人主动登门。
走了大半天时间,凭借着之前在金陵时白山书院学使留下的入学贴,李修缘四人顺利来到了白山书院门前。
这个地方位置不算多大,但是地位却非常崇高,特别受大夏读书人的尊敬。
就连白山书院门前那副对联,也是当今大夏宰辅亲手所书。
还别说,这白山书院虽然名气大,但是内部的环境还不错,即便是这大冬天的,里面的走廊两侧还有些翠绿的花草,虽然没有初春时节那般生机勃勃,但是在这季节中却也属一景了。
沿途走来,进到一处楼阁中,梅兰竹菊这四种读书人最爱的东西,在这白山书院的分院之中样样俱全。
“出示入学贴!”
还未入院,一个青年书生坐在一张横桌之前,身旁放着笔墨,此刻正手捧一本书经正在斟读,听见前方传来脚步声,想也不想朝着来人开口说道。
“见过师兄!”
“…………”
拿出入学贴,李修缘开口见礼道,青年书生这才将手中书经放了下来,然后打量一眼眼前的四人,随后打开入学贴查验起来。
“哦?李修缘?又一个三元?”
考完入学贴上的内容,青年书生并未惊讶,反而抬头看了一眼后顺手抬起毛笔在面前的纸张上书写起来。
“是打算住在书院?还是自有住处?”
写了一行字后,青年书生开口询问道。
李修缘想了想,回答住在书院,毕竟就跟后世读大学一样,住在学院宿舍总是教室近一些的。
一刻钟后,李修缘拿着手中一块代表白山书院生员铭牌的玉佩来到书院前阁。
说起来,这白山书院的入学流程和后世大学差不多。
拿着入学贴登记报道,然后分配宿舍,再去见过殿中教员,接受训导后会安排一个书院老生带领着熟悉一下书院。
像李修缘这样从地方来京都求学的生员不算多,但是也不少,几百人还是有的。
一切准备得差不多后,李修缘开始让福伯前往之前居住的驿站,将携带的物品也顺道搬过来。
作为刚入院的新人,李修缘要等七日后白山书院的入学日期结束,会同这一批招收的生员在这京都中的分院中学习三个月,才能前往京都之外龙柏山上的白山书院正式开始求学生涯。
“有劳师兄……”
李修缘对着前方一个年级比自己大的青年躬身一礼。
“修缘不必多礼,有事可到清心居寻我便是。”
青年开口说完,便离去了。
李修缘看着眼前这座分配而来的小院,逛了一圈,也非常满意。
这院中的气候似乎与外面截然不同,不仅花草之类的挂着花朵,就连气候也比外界暖上不少,没有刺骨的寒气,只算得上温江而已。
听刚才离去的师兄讲,这分院之中也请了道家高人布了阵法,所以才有此特效。
“修缘兄,真羡慕你,能拜入白山书院……”
胡秀才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羡慕都快酸了。
与李修缘不一样,胡进申自己只能去到一家名气不算太突出的书院进学,这已经是他准岳父努力的结果了。
打趣了几句,几人并未在意,而是一同进入了这别院之中。
“要在这里住三个月了。”
进入院内仔细看了一遍,李修缘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书房凉亭面面俱到,很贴心。
一笼竹子此刻依旧挂着绿叶随风摇曳,偶尔或有一缕缕自然的花香飘荡而来,或有一阵阵优雅琴声而鸣,十分多彩。
“李公子在吗?”
门口传来声音,持道书童走出一看,原来是福伯托人提前送来了物品,自己则处理马车去了。
入学白山书院安定下来之后,李修缘打算以治学为主,多听多学,争取在明年秋天的乡试上再拿下好成绩,有了系统的助力,李修缘相信自己的实力,考取举人身份并不困难,难得是那乡试第一的名头。
对于这件事他觉得必须抽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在大夏参加科举想要排名高,除了自身水平之外,还要结合策论,揣摩主考官信息等等因素。
福伯是最后到来的,马车被他卖了一辆,寄养在马庄备用一辆,同时还带回来一些日常用品和物资。
就连李修缘最爱喝的珍茗也买了一些回来。
现在有了暂时落脚的地方,坐在别院的亭子中,欣赏着四周的景色,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这简直就是古代版的大学嘛。”
下午时分,先前领李修缘前来的那位青年书生又被他请了前来,此刻三人就端坐在别院的凉亭中,品茗论经,日子也过得潇洒。
当然,在李修缘的旁敲侧击之下,他也从青年书生苏铭口中了解到不少信息,同时也打听了一些白山书院的情况,算是对这个地方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不得不说,白山书院出去的名人简直不要太多了,作为天下四大书院之一,白山书院曾经也是出过大儒的,底蕴异常深厚,同时前来授课的教员也同样来历不凡。
有皇宫中负责编撰典史的学究,也有担任国子监教员的人来此兼职串讲的,还有地方大员或者京中官员偶尔前来讲学一番。
听苏铭这么在自己面前一讲,他也非常期待这样的古代学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