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爬起来,整个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低头,看着什么都没穿的自己,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尖叫着昏了过去。
花香阁里一团乱。
昏过去又醒过来的流孜,揉着痛的要炸掉的头,之前发生的事情在他脑袋里闪过,猛地抬头去看慕容耀。
慕容耀正焦灼的跟太子解释着什么。
太子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流兄,你醒了,你快跟太子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耀杀了流孜的心都有,可是他现在不能,流孜的身份太棘手。
流孜没动。
“你不会真的对太子妃有想法吧?你这是夺妻。”慕容耀气急的道,正欲再说点什么,流孜忽然动了,走到太子面前,“慕容雪我不会娶,要娶也是娶慕容娇,你以为呢?今天这事算我欠你一次。”
说完冲着慕容耀冷笑两声,将腰间别着的香包扔到他的脸上,扬长而去。
流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花香阁。
太子盯着慕容耀手里的香包,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的夜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耀的汗珠滚落,捏的香包死紧。
“你不想告诉我,流孜砸到你身上的香包装了什么吗?”过了许久,太子幽幽的道。
慕容耀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他从那双眼里看到洞悉一切。
萧竞晖低叹一声。
流孜的话很隐晦,但是他听得懂,那句不会娶慕容雪,要娶也是娶慕容娇,就是在告诉他,他不是自愿,是被人设计,设计的对象是慕容娇,而非慕容雪。
这一切,都源自那个香包。
香包怎么来的?
砸在谁的身上,就是谁给的。
撂下这句话,太子转身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慕容耀喃喃自语。
零落回去睡的正香甜,忽然感觉有道逼人的视线注视着她。
倏然睁开了眼。
没有。
怎么会没有。
零落起身在四周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守夜的丫鬟樱笋在外间已经睡着,她放在屏风上的衣衫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眯了眯眼,零落起身,悄无声息的去了杜姨娘的灵堂。
灵堂就设在原来的破落小院。
不过现在已经不破了,还赐名杜园。
慕容擎一声令下,不过半日,小院处处都被崭新而华贵的家具充斥,满院子的杂草也变成了一盆盆开的正茂的菊花,处处整洁又充满生机。
一片生机之上,铺天盖地都是白布覆盖。
灵堂的烛火还没有熄灭,棺木没有钉死,静静的放在正堂。
零落到了这里,藏在暗处,看到一道人影靠近棺木,把棺木推开,仔细的在尸体上搜查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把棺木盖上,似乎要找的东西没找到,又在院子每一个屋子翻找了一遍,最后拧着眉走了。
来人黑衣黑巾遮面,看不清楚是谁。
零落捏了捏手心的铜币,挑眉。
有人也盯着这个东西呢。
一夜过去,前一刻风光的慕容雪,此刻成了人人讥笑的对象。
昨晚的一切就像燎原的火一样,吹遍了慕容府上上下下。
慕容雪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见人,一个劲的哭。
慕容擎气的命人去把流孜撵出去,可惜流孜早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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