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的两个儿子年纪都不大,正是好奇心正重的时候。
都说帝辛荒银,可奇怪的是他的妃嫔和子嗣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
对于帝辛的这两个儿子,叶归有独特的想法。
想让他们乖乖读书?
看我怎么教坏他们!
王宫后面以前是各种林苑,现在却已被分成了两个巨大的研发基地。
看到大王来视察,殷洪一边满头大汗的在那搅拌纸浆,一边姿势难看的见礼:“父王。”
叶归满意的点点头:“感觉如何?”
殷洪情不自禁的笑道:“儿臣又有了个新点子,正在尝试效果!”
“好玩吗?”
“好玩!”
叶归微微一笑,接着装模作样的轻轻一叹:“可惜,你明天就玩不了了。”
殷洪的动作顿住:“父王,这是何意?”
“明天箕子和比干要来当你的老师,给你上文化课。”
“这……”
看着眸光逐渐失去色彩的殷洪,叶归饱含深意的拍了拍对方肩膀:“殷洪呀,你知道孤以前是怎么上课的吗?”
“儿臣不知。”
“孤以前特别喜欢逃课……”
教坏了殷洪后,叶归又去找殷郊,把相似的话说了第二遍。
翌日清晨,群臣觐见。
叶归无语,这些人不上朝就没事可做了吗?
朝堂上,叶归端坐,群臣分列两侧,又有了点右倾的苗头。
叶归皱眉,看来还是得频繁的敲打才行。
一大臣出列道:“大王,西庄那边的水灾已经数月之久,还请派人前往治理。”
又有大臣出列道:“大王,北方的旱情也越来越严重……”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目的无非就是要钱。
等到群臣把话说完,叶归淡淡的说道:“国库没钱了,你们想个法子吧。”
一听这话,顿时有大臣来了劲:
“大王,请裁撤军队。”
“大王,请放弃摘星楼的建设。”
“大王,请停止对城外道路的破坏和破损……”
叶归不动声色的道:“孤换个问法,你们可有捞钱的法子?”
群臣默然。
叶归有些无语:“鱼无活水不活、朝无新治不治,不活则死、不治则亡。”
“孤让你们为官、给你们俸禄、赐你们良田,就是为了让你们给孤省钱的?”
“若真要省钱,孤何不把你们也省了?”
一名大臣被说的脸红耳热,终于忍不住了:“大王,臣等承上启下,上达各地民情,下达各种政令,岂能一无是处?”
又有大臣附和道:“若无臣等,王命不能为百姓所知,民情不能为大王所知,就如盲人摸象,贻笑大方!”
叶归淡漠的道:“孤有密探三千,可知天下事,你们是不是应该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点?”
一大臣不忿道:“大王豢养宵小佞臣,恐被欺罔视听!”
又有大臣附和:“大王所谓的密探,不过是一群偷食国库钱粮的蛀虫硕鼠!”
一时间,大臣们群情激奋。
这些人像是失宠的怨妇一般,在那唧唧歪歪个不停。
箕子与比干相视一眼,全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大王既然开始豢养密探,那么就是不再信任百官,这对群臣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却在此时,有侍卫来报:“报……”
“大王,有密信来报!”
叶归不知好事还是坏事,皱着眉道:“呈上来。”
一名近身侍卫急忙奔下去,将侍卫呈上来的密信拿到了叶归面前。
叶归拆开一封加盖了封泥的书信,将里面写满了黑子的纸张取出。
群臣忽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归手中的纸张。
这……
又是何物?
叶归看着密信里的内容,逐渐喜形于色。
西庄的水患以及北方的部分旱灾,竟然都被一个名叫龟灵圣母的仙人给解决了!
他蓦地一拍扶手,高兴大叫道:“好!”
群臣被吓了一跳。
比干出列:“大王何故发笑?”
叶归俯视着下方众人道:“西庄和北方突然冒出个龟神,竟把水灾和旱灾全部解决了。”
比干顿时愣住。
有大臣不信道:“自轩辕之后,河伯山神隐匿,哪还会管俗世灾难?”
更有大臣直接怼脸道:“大王,请勤勉思政、脚踏实地,莫要被那些所谓的密探给诓骗了!”
叶归皱眉,将手中书信交给了一旁的侍卫:“将此信传下去,给百官好好看看!”
侍卫得令。
朝堂下,一群大臣争先恐后的去看侍卫手中的纸张。
对纸张本身的好奇心远远大过内容。
哪怕是箕子和比干都不例外。
唯有费仲和黄飞虎等人见怪不怪,暗自嘲笑这些大臣头发长见识短。
直到良久之后,侍卫才从群臣的包围圈中脱身而出。
至于那封密信,则以只剩下了一角!
叶归见状,皱眉道:“你们也看……”
不料一名大臣直接开口打断道:“大王,敢问这黄白之物究竟为何物?”
或许是时间的关系,白色的竹纸早已变得微微泛黄。
叶归心里有些愤怒,冷冷的道:“你难道很感兴趣?”
大臣当即点头:“臣非常感兴趣!”
“很好……”叶归点点头,蓦地大喝一声,“来人!”
立即就有侍卫从殿外冲进殿内。
叶归喝道:“将他抓去王宫后面的造纸厂中,令其终身拆丝,不得离开!”
侍卫得令,直接将大臣拖走。
“大王此乃何意?臣何罪之有?大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群臣皆懵。
叶归再次大喝一声:“箕子!”
箕子出列:“臣在。”
“刚才你也看了,请问密信的内容是什么?”
箕子哑口无言,他刚才也只趁机摸了一下纸张而已,根本就没来得及去看内容。
叶归大失所望:“来人,拖出去杖刑二十。”
等到箕子跟着侍卫离开。
叶归再次扫向其他人,凡是被扫到的,立即垂首不语,吓得半死。
叶归直接对两名大臣点名下令道:“旱稻大臣去北方、水利大臣去西庄,给你们十天的时间亲眼查清两地灾情!”
说罢,他缓缓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
当叶归回到书房的时候,书桌上已经摆满了纸质书信。
苏妲己与黄妃正在将书信一封封的拆开,接着开始分门别类。
杨妃也在,正目不转睛的虚心学习。
单论姿色,三人各有千秋。
至于气质方面,苏妲己则一骑绝尘。
她们扫了眼书信的内容后,便把天灾放在左边、人祸放在右边、与叛逆有关的放在中间……
看到和谐的后宫,叶归顿时气消了。
苏妲己却已提前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大王何事烦忧?”
叶归轻轻一叹:“若说谁能为孤分忧,满朝文武还比不上你们几个女子。”
黄妃冷笑道:“大王这是瞧不起女子吗?”
叶归忙道:“孤不是、孤没有,别瞎说!”
杨妃觉得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臣妾也读过书,不过从未用过。”
黄妃可谓见人就怼:“那你说个什么劲?”
叶归疑惑道:“你吃枪药了?”
黄妃眼一亮:“枪药是什么呀,好玩吗?”
叶归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孤派出去的密探分为两种,每个编号的密探都有两个。”
“来自同个编号的书信,一个黄笔书写、一个黑笔书写,你们别搞混了。”
黄妃顿时一愣:“还有这说法,搞如此复杂作甚?”
叶归在书桌前,搂着苏妲己的纤腰坐下:“多个参照,不容易被密探诓骗。”
杨妃悄悄靠近,胸前起伏枕在叶归手臂上:“大王深思熟虑,事事考虑周全,臣妾真佩服!”
叶归心里美滋滋,脸上不动声色。
苏妲己突然道:“大王,西伯侯的大公子联系了东南北三位封侯,正往朝歌这边聚集呢。”
黄妃也道:“除了他们,好像还有数百个小诸侯在接连启程。”
八百诸侯上朝歌……
叶归心中暗叹,即使没有系统压迫,现实也很残酷。
封侯势大、百姓为奴隶、土地兼并;
政令不通、朝廷对外的控制力渐弱……
叶归心里想了很多,却故作无所谓的道:“摘星楼竣工在即,这些凡人不值一提。”
……
日子过得很快,诸侯们终于接连来到朝歌。
因为进贡需要携带不少好东西,于是每个诸侯都带了些私兵负责押运。
多的两三千,少的数十人。
当他们看到那些灰黑色的水泥路面被栅栏围起来,不许人经过,并美其名曰养护的时候。
不得不从野地小道绕行的诸侯们都觉气愤。
大王这又是再搞什么东西?
不过他们初来乍到,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配合,从小路绕进朝歌。
一时间,各个驿站的驿馆内人满为患。
商贾往来不绝,百姓也都掏出了珍藏已久的肉干和果脯,准备换钱。
一同人满为患的,还有费仲与黄飞虎等当红权臣的家……
费仲现在可谓是奉旨受贿,那是来者不拒。
对他来说,收钱又不一定非要办事,而且他也不怕被人在背后辱骂,反正他名声早坏透了。
黄飞虎则要慎重的多,他毕竟不是光杆司令,他还有偌大一个家族。
因此在受贿的时候,会动脑子,不敢乱收。
可就在一切都欣欣向荣之时,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