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对修行者有用吗?
这是个问题!
一旁的卖虾老板笑道:“我们赚钱可不是真的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赚一般等价物。”
“银子和金子就是一般等价物,有了这一般等价物,我们才能去换取想要的东西。”
卖稻老板也笑道:“说也奇怪,这三十六天什么都不缺,却唯独银子和金子稀缺。”
“似乎这整个世界,就只有那么多银子和金子。”
叶归了然,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交易,有交易就需要货币,也就是一般等价物。
而银子和金子就是相对而言最稳定的一般等价物,具有很好的货币属性!
叶归收好稻种,顺嘴提了一句:“怎样才能获得黑色玉佩或黄色玉佩?”
卖稻老板脸色复杂的摇了摇头:“一枚黄色玉佩最低价一千两黄金,你买得起吗?”
卖虾老板补充道:“虽说佩戴黄色玉佩可以在十集洲内随意修炼,但实际上很坑!”
“因为那些气运浓郁的地方早就被人给占了,后来者就只能通过比斗的方式抢夺。”
卖稻老板接着道:“至于黑色玉佩就更不要想了,那些人都是洲主请来的炼器师。”
“这些炼器师受邀前来帮助洲主祭炼法宝,都是洲主最尊敬的客人。”
叶归点点头,暗道是不是该回地界搞点黄金上来?
毕竟随着纸币的普及,金银也只能留在国库里吃灰,还不如便宜自己这个太上王。
正胡思乱想着,叶归忽觉心血来潮,不由掐指一算。
说实话,他还是首次有这种迫切的想要算一些什么的冲动。
叶归无师自通的掐指算了一会,最后他脸色微变,急忙离开十集洲,直奔次集城。
在离开十集洲之前,守卫还回收了他身上的白色玉佩。
前往次集城的过程中,叶归心率加速,似乎在次集城正有什么人在不断的呼唤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诡异,就像是成仙之后便可以接收某种无形的电信号一样。
次集城,花百合所在的客栈中,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为首一人作新郎官的打扮。
很惹眼!
满朝文入住这家客栈的目的很简单,他得去接自己的新娘了。
至于先前那个吵闹的前女友,则被带去了其他地方,暂时是无法来打扰新郎官了!
噔噔噔……
客栈的房门被敲响,花百合打开一条门缝,顿时与满脸微笑的新郎官照了个正面。
花百合微微一惊,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新郎官的眼里同时看到了厌恶与贪恋。
贪恋却厌恶,这是什么矛盾结合体?
花百合不解,便误以为刚才是错觉。
满朝文虽是新郎官打扮,但花百合又没见过对方,因此还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于是满朝文只好自我介绍道:“花小姐,我叫满朝文,你未来的夫君。”
“哦!”花百合顿时慌乱起来,这情况从来没经历过啊,该怎么接话呢?
看到花百合慌乱的模样,满朝文既觉得有趣,又觉得恶心。
有趣是因为花百合的长相很不错,恶心是因为满朝文觉得对方在装清纯。
花百合紧张了一会之后,蓦地心中一动:“公子先回,请恕小女子暂时不便相见。”
说罢,她直接把门关了:“等家父得到消息派人过来之后,小女子再与公子相见。”
满朝文吃了个闭门羹,脸色顿时一寒。
他再次想起了前不久城头外,花百合搂住陌生男子的那一幕场景,只觉心妒如狂。
于是他忍不住旁敲侧击道:“花小姐为何会独自一人在此?”
花百合躲在门后,心有余悸的回忆道:“我们离开黑石城后,才行进了一个月……”
时间不大,她把一路到此的经历给简略说了一遍,刻意略过了与巫族有关的事情。
满朝文听罢,表情越发的寒冷了。
因为他没有听到与叶归有关的任何事情,因此就理所当然的以为花百合是在胡扯。
可他表面上却笑道:“花小姐一路受惊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听到门外响起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花百合伸手入怀,将红盖头取出。
等把红盖头重新盖在头上,她长松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在进洞房之前与新郎官见面,多少都有点不合礼数。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满朝文正在独自饮酒。
他越喝越生气,因为花百合搂抱叶归的那一幕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突然,房门被打开,两名公子哥推门而入。
其中一人笑道:“满朝文,到了次集城竟也不派人来通知我们一声……”
“你这是做了花家的女婿,就开始瞧不起我们了吗?”
满朝文抬头一看,急忙起身:“李哥、王哥,莫要说笑!”
他苦笑着解释道:“本来我也只是路过此而已地,却不料行程有变,才在此暂住。”
李哥就近找了把椅子:“怎么说?”
满朝文示意一旁的王哥先坐,等对方坐了他才跟着坐下道:“我本该去法启城……”
他学着花百合此前的说辞,把对方这一路上遭遇的意外给说了一遍。
等到听他说完,李哥笑道:“这般说来,花小姐一定被吓坏了吧,我们去安慰下?”
满朝文急忙摇头:“这不合礼数吧?”
他可不傻,面前的李哥和王哥都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不能让他们去见美娇娘。
可他一想起自家未来娘子的美貌,就又同时想起了对方主动搂抱陌生男人的画面。
对男人来说,最难受的莫过于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搞暧昧。
想到痛处,满朝文情不自禁的再次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一旁的王哥见满朝文如此模样,不禁更好奇了:“难道满老弟已经见过花小姐了?”
李哥也道:“花小姐难道很丑?”
“当然不丑!”满朝文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接着又反应过来,“不过也很一般。”
王哥察言观色,忍不住笑了。
他端起面前的酒壶,给满朝文倒满之后,又拿起另一个酒杯递给了李哥。
李哥心领神会,接过酒杯便道:“满兄,咱们好久不见,今天有缘,来,喝两杯!”
满朝文也没多想,直接与对方碰杯:“喝!”
不一会,三人已推杯换盏数十回合,李哥与王哥已经有些微醺,满朝文更是醉了。
李哥与王哥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王哥挪动椅子,凑近满朝文:“满兄,还记得咱们以前共赏同一个花魁的日子不?”
李哥也挪动椅子凑近了些:“唉,时光荏苒,想不到满兄已经是快要成家的人了。”
满朝文实在是喝得不少,情绪也已经控制不住,他突然哭了:“我成了个屁的家!”
闻言,李哥眼一亮:“怎么说?”
满朝文悲愤不已:“前不久城外有领主级沙虫经过,我便去看戏,结果、结果……”
王哥催促道:“结果怎么了?”
满朝文终于是忍不住痛哭出声:“结果就看到我那未过门的娘子正搂在别人怀里!”
啊这……
李哥与王哥再次相视一眼,都很意外:“到底是什么情况?”
满朝文借着酒意,把当日的所见所闻全给说了。
王哥听罢,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计上心头,他叹了口气:“唉,满兄,请节哀吧。”
“像咱们这种大家族弟子的婚事,哪个不得听父母之命?花小姐就算已非完璧……”
满朝文听到这里,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王哥拍了拍满朝文:“黑石城到次集城,孤男寡女相处三万多里,你不会以为……”
“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李哥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更何况,你刚才说那男的是仙人,仙人可就更任性了。”
王哥又道:“满兄你不妨设身处地的想,你要是那个仙人,会只抱只看却不上吗?”
满朝文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心里想,我当然会上!
心念及此,他又哭了,无比愤懑的骂道:“凭什么?凭什么仙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李哥与王哥见满朝文这般模样,再次相视一眼,笑了。
王哥凑近满朝文道:“满兄,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
他拉长了语调,满朝文果然好奇了起来:“什么建议?”
王哥沉声道:“满兄,你不如现在就与那花小姐洞房,看看她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一听这话,满朝文直接酒醒了三分:“这怎么行?”
李哥在一旁挑拨:“洞房之后,若发现有落红,满兄直接将花小姐迎娶回家就是。”
“若发现没有落红,满兄也可以直接悔婚,免得成婚之后再被人笑话,成为笑柄。”
“等到黑石城的花家得知了此事,也只会怪他们的女儿不检点,怪不到满兄头上。”
“简而言之,若有落红,谁也不亏!若无落红,满兄也可提前止损,简直赢麻了!”
满朝文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却仍有些胆怯。
王哥见状,继续挑拨:“既然早晚都是你的人,提前几天洞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