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等人一直到天色渐白,但并没有选择放弃。
因为只要一停下来。
那么他们就真的可能会饿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这里的路非常崎岖。
而且路上还长满了荆棘,根本就不适合走路。
但是鲁迅说过,世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按图索契,到达了目的地。
原来欧阳老头安排的是一个山洞,很有创意。
李佑都成了这样子,也不用挑三拣四了。
这山洞很深,但里面的光线却非常充足。
而且山洞的四壁上长满了青苔,可以看出这个山洞已经存在许久。
洞口只不过被人为的打扫的干净罢了。
进入山洞,里面布置也是特别简陋。
目光所及,只不过两张木床,一张桌子。
不过都是干净清爽的味道。
上面还放着不少找来书籍,以及被褥。
墙角稀稀落落放着七八个袋子。
李佑随手打开一开,竟是一些大米,冬瓜之类的,还有不少盐巴。
看来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李佑很是满意,十天半个月已经不愁了。
只是欧阳鲟毕竟是多年的贵公子,根本瞧不上这条件。
“齐王,这里太破了,咱们不如去找一个舒服点的地方吧,随便找个客栈住,都比这里好!“欧阳鲟提议道。
按照欧阳鲟的想法,至少应该是山庄,没有几个仆人服侍,根本不可能生活下去。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李佑不知道欧阳鲟这个时候还挑剔什么。
也不回答,开始铺被子。
“你看看,这里连门窗都没有,怎么可能舒服?“欧阳鲟继续说道:“我看啊,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李佑看向秦小钟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是这里挺好,不用换了。“秦小钟答道。
还劝了劝欧阳鲟。
欧阳鲟只好暂时同意了。
其实这里确实挺破的。
晚上被风一吹,还是比较冷,而且还是个山洞,要是换平常时候。
李佑肯定会嫌弃这里脏乱差。
但是现在这光景。
这里却正好他们最需要的。
因为。
此刻外面可是有很多人在追捕他们呢。
只要躲进这个山洞里,自己这些人可就安全了。
怎么能为了舒服,就轻易暴露行踪?
这里虽然不是最好的住处,但绝对是最安全的。
毕竟即偏僻,又隐秘,四周都长满了杂草。
使人很难在远处看见,这里的奥秘。
而且这个山洞比较深。
洞口和普通的山洞也没有多少区别。
一般人就算远远看到了洞口。
也没有兴趣进来。
在里面先躲个十来天。
绝对是可行的。
也不再理会欧阳鲟的抱怨,自顾自在书堆里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长安。
李世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孔德伦被杀后的第三天。
收到消息的时候,李世民甚至没有一点准备。
匆匆听完汇报。
李世民半响才反应过来。
自己的五儿子李佑,现在出息了。
不仅是敢于造自己的反,而且现在当起了刺客。
狂怒之下,偏头痛这个毛病都发作了。
特别是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那些人,现在他们已经把矛头指向了他。
毕竟教子不严这个名号已经是结结实实待在自己的头上了。
孔府连续上表陈情。
百官也不停让皇帝要拿出个说法。
其中不能不让人联想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其中借题发挥。
毕竟皇帝连孔圣人的后裔都不能保护,还怎么能算是天命所归。
面对的政治压力空前。
“来人,快去查清楚李佑现在身在何方?“
李世民对着门外喊道。
“圣人,儿臣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卧虎山也让人去了,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李承乾跪在地上禀报道。
“什么?“
李世民惊讶的问道。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怎么能这么能跑?
自己在各地布置了那么多的眼线,他又如何可能逃过呢?
难道他的实力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
李世民心里面突然冒出来这个念头,不过随即就打消了。
他相信他的五儿子绝对没有这么高的实力,知子莫若父,李佑在他心里就是扶不上墙的。
但是他的五儿子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非常不爽。
李承乾跪在地上,心中却在偷笑,自己的五弟惹了这么大的祸,最近父皇也不会无事就来刁难我。
而且父皇也没有搜到与我的书信,竟然全部都被李佑销毁了。
真是一个好队友。
这导致自己在东宫的小日子过得挺好。
真的是牺牲一个,幸福全家。
以后逢年过节,一定要给五弟多烧点纸钱。
不过李承乾却不认为李佑还能逃过这劫。
因为惹了父皇的人,一个个都消失了。
他的五弟也一定会消失,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李佑啊李佑,你还是太年轻了,太冲动任性了,父皇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李承乾在心里面暗自想到。
李世民发了一场火,也慢慢平静下来。
他知道这件事不仅是有人推波助澜,而是李佑在孔德伦的尸体上的留下的信件把百官给吓到了。
因为李佑在其中预留了一份死亡通知单。
信上说只要李佑自己没被抓到,五姓七望和百官都在李佑的攻击范围里。
这信不知道怎么了,被很多人知道了,朝野议论纷纷。
其实这只不过是李佑日常嘴嗨,在信里恐吓一下,制造恐怖气氛,他也没准备在做阿萨辛一样的行为了。
这太危险了。
这次杀孔德伦,只不过是刘大山提议,李佑临时决定的事情罢了。
李佑有自己的打算。
但是权贵们相信了,因为孔德伦死了,证明了李佑现在有这个能力,谁知道会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呢?
所以一时间各城市和豪门望族之间都不约而同加强了戒备。
李佑却像烟花一样绽放后瞬间就消失在这世上。
但是刘审礼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