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嘛…
风雅有些闷闷,这可比话本的结局差多了,他双手放在脑后,单撑着,有些无趣的撇撇嘴“那他们也不至于后来成那样吧?还有那个老夫人怎么回事啊?”
“别急啊,”纯娘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又放下,看看白有司“白公子,这前方怕是有客人在等您呢。”
“多谢,白某已知。”
风雅见他们又开始聊些他听不懂的话了,暗自翻了个白眼,起身掀帘,走出去,又伸进半个身子“行行行,我出去出去,你们聊,呃…”他顿了顿,扬起一个笑容“纯儿姐姐~等下继续讲哦~”
话毕,他放下车帘,与车夫坐在一起。
也许是他放车帘的动作太过于迅速,也没有看清,白有司的手对着车外他抓了抓,却只探到一片虚无。
“白公子对于雅儿倒是不一般的看重呢。”纯娘以帕掩嘴偷笑。
“…”白有司收回手“姑娘唤得过于亲密。”
纯娘继续打趣道“哈,你可还真是,有趣呢。”
白有司不在理会她,提气继续打坐。
风雅坐在车外,和车夫有一茬没一沓的聊着。
“马夫老伯啊,你干这行多少年了啊?”
车夫又一甩鞭,马儿奔起来。
“哈哈,小友啊,这赶车啊,老头子我可是干了一辈子咯哦!”
“…这么久做同样一件事,不无聊吗?”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呀,从小就和我爹赶车,到不觉得有啥无聊的,你看看这周围的景色也是不差的啊,有时候啊,还能碰见几只妖怪啥的,不过啊,这敢来官道的妖怪不害人的!这官道啊,可是被皇家派了道士在这专门收那些吃人的妖怪。”
“在说了,我一老头子,还有我家老婆子要养呢,不赶车,难道还去给儿子们增添负担?还有哇,”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哈哈笑了一声“我家里那个老婆子,凶哇!整天和她一起,我还不得耳朵起茧啊。”
“这位小友客人啊,还是快些进去吧,你哥哥嫂嫂在车上啊,想要亲热也是不敢的。哈哈,不用让我咯!”
车夫说完,又哼起调子。
“噗哈哈哈”风雅闻言,突然大笑“哈哈哈,哥哥嫂嫂哈哈哈,亲热哈哈”
好像自己还比白有司大个两岁吧?!哈哈哈这车上一人是收妖道士,一人是妖…居然被车夫说成他哥哥嫂嫂哈哈哈…
风雅笑着笑着,突然笑不出来了。
下意识的,他悄悄掀开帘子,偷偷往车厢内看去,发现白有司一本正经的打坐,而纯娘坐在一旁小憩。
二人皆冠白衣,一个气质超然,一个仙气飘飘,乍一看,男的呢,如同谪仙,女的呢,也是一方尤物。到还真有一对的意思。
“切!”风雅不屑的撇嘴,对着车夫说一句“才不是我哥哥嫂嫂。”就掀帘进去了。
白有司睁眸,看向风雅。
莫名,风雅觉得这眼神挺幽怨的。
摸了摸鼻子,想找个进来的理由“我…我…就是外面有点冷…我…”
“嗯。”白有司嗯了一声,继而递过去一件带毛的披风。
风雅“……”
你这是叫我快点滚出去的意思吗?!
瞪了一眼白有司,一脸不爽的接过披风,准备再次出去,却被白有司又拽了回去。
“诶诶诶!干嘛!干嘛别拽!松手!”风雅被拽着向后乱吼,挣扎着。
“待在里面别乱动,外面冷,披风给车夫。”
白有司说完,又起身将风雅推至他的位置,自己坐上风雅的位置。
“坐里面,外边冷。”手接过风雅手上的披风,悄悄递至外面。
“…你你你…”风雅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坐在一旁的纯娘突然开口“唔…雅儿你就乖乖坐好就行,不要到处乱窜。还有啊,等下你一定要去那车夫那边好好解释我和你家白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哦~毁人家女孩子清誉可不好哦!”
喂喂喂…姑奶奶,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么有歧义!还有哇,没记错的话,你好像都生育了诶!!还姑娘呀?还有哇,白有司你丫点头干什么!!
风雅心里怒吼,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纯儿姑娘,现在可以继续讲了吗?”风雅摊摊手,靠在车壁上“那车夫大伯怕是要赶夜路。”
纯娘笑笑,也学他摊摊手“后面…也没有更多了…张桨利用土匪成为商业的霸主之后,与林似成亲了。这时,张桨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林似从未对他起过那种心思。他尊重林似,与林似说这一切都只为了将她救出。也不纳妾,府里一切也都交由林似管。而那老夫人,只是在张桨曾经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他的一个失去儿子和丈夫的老太太…张桨一直在等林似…”
却不料,一次泛舟青溪,林似爱上了一个程姓的公子。
林似像是一位怀春的少女般,整日整夜茶饭不思。
她也早就和张桨说过这事。
“阿桨!我和你说哦,我今日学会了绣鸳鸯呢!”
阳光下,林似一身青绿色襦裙,与背后的梧桐树叶相互映衬,少女的发髻更显她可爱俏皮。
“是吗?似儿好棒。”张桨走过去,笑着摸摸林似的头。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斜斜的撒下来,照在张桨身上。
天气还真好呢。
“你说,我要是绣个荷包给程公子他会不会很高兴啊?”
张桨的笑僵在脸上,继而又恢复正常“可能会很高兴吧,毕竟似儿这么可爱,谁不喜欢啊?”
“哈哈,阿桨,嘴皮!走,今天我给你做了桂花粥哦!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官府递交合离书啊?”
林似抬头看他。
张浆突然俯下身,将林似整个挡在阴影里。认真的看着林似,眸子里,似有一场风暴将要刮起。林似被他看的心慌。
他的气息有些炽热起来,“阿桨?阿桨?你怎么了?”
张桨回过神,伸手捏捏林似的脸“啊!似儿的小脸,真软呀!哈哈”
张桨说完,撒腿就跑。身后的林似反应过来,生气的跺脚“喂,阿桨,你在这样!我就不同你玩了!”
……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