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倾一路像提小鸡一样地提着蓝衣,快速地向前直奔衣绣阁而去。
她万分不满意蓝衣给她找的长长短短的裙子,也十分不待见这欲说还羞的上衣风格简直就是在考验她的适应能力!
这裸露到胸前一片酥白的是这里的风俗吗?那这颜色俏丽得可以让她重回十八岁青葱岁月的又是准备开家怡春院的节奏吗?
让她穿成这样去面对一群糙汉子当什么劳什子主将,确定不是羊入虎口?
开什么玩笑,她的衣橱里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裙子这种不明物体!
“主……燕倾……你慢点……我要跟不上了……”蓝衣喘着气,香汗淋漓,大胸随着快速的节奏而上下波涛汹涌地浮动。
其实王府的衣服可是好多女儿家梦寐以求的款式呢……怎么燕倾就是一件也看不上呢?
长廊尽头,飘过了一片素雅的衣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花一晃而过便消失不见。
煜翰?
水燕倾忽然便顿住了脚步,愣站在了原地。
她总觉得端木煜翰对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但晃过神来,却又觉得许是自己想多了。
也许是韭菜吃多了,糊了眼。
“燕倾?你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蓝衣的手在水燕倾的面前来回晃了晃,才拉回了她的魂。
“蓝衣,你听说过晋中侯吗?就是……”
水燕倾刚想比划着怎么告诉蓝衣“晋中侯就是你刚才看见的那个美得如画的男子”时,却被蓝衣一脸激动和滔滔不绝的形容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根据蓝衣一脸春心荡漾和满面娇羞潮色的描述,水燕倾大致是明白了过来这晋中侯也是个不算小的王爷,在齐国不仅美色上仅仅屈居于宁国公即墨泽之后,在名望上更是几乎与宁国公并驾齐驱。总之是各种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只可惜不知为何,这晋中侯命中克妻,至今还未曾纳房。
蓝衣说到此处时,语气里既是千转百回地哀怨叹息,又是我心昭昭向明月的向往与期盼。总之是恨不得娇羞地立马扑倒那晋中侯的怀中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管他克妻不克妻。
水燕倾颇为嫌弃蓝衣这副花痴模样,但却不得不承认坊间的传闻还是有些在理的,毕竟,美貌和儒雅,她近距离地接触过。
但,水燕倾却总觉得,过于完美的东西向来是个易碎品,看看就好,不可亵玩。
于是她听完蓝衣声情并茂的对端木煜翰的赞美之词后,也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蓝衣,我现在只想知道去衣绣阁的路怎么走……”
“蓝衣!”
河东狮吼女高音在满眼泛着桃心的蓝衣耳边雷声般地响起!
“怎么,需要我扔刀柄为鹰领主将引路吗?”
舒服好听到想闭上眼细细斟酌的声音在水燕倾的身后温柔地响起。
她迟疑地回过了头,撞见了端木煜翰深邃含笑的眼眸碾碎了一地的桃花瓣。
一旁的蓝衣脸色潮红得如同胭脂绯上了眉眼不愿下来,陶醉而又迷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如玉般的美男子。
稳住!蓝衣!不要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