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徐辉祖两人,前后脚来到文华殿前,正好遇了。
“颍国公。”
“小子,一句傅叔叔都不叫了?”
傅友德自从确定暂时不会死后,心态就放宽了很多。
徐辉祖苦笑道:“傅叔叔。”
傅友德哼道:“年纪不大,会的礼数倒是请周全的。”
“行了,太孙找我们,快进去吧。”
徐辉祖只能报以摇头。
谁让傅友德是长辈的。
至于朱允熥,徐辉祖心中也是感慨。
宝钞改革的事情,目前确实让朝廷有点吃紧。
可是,民间百姓用起宝钞来,以前那种不得不用的无奈,已经少了非常多。
更多的是用的自然、用的习惯。
还有前面朱允熥处理政务的事情,徐辉祖一样非常惊讶。
他将中军都督府的奏折,前后仔细看了好几遍,都没发现朱允熥有失误的地方。
兵丁人数、粮草供给、衣物、兵器等等数量,全无差错。
两人进入文华殿内时,还多说一些话。
比如徐辉祖告诉傅友德,蓝玉已经平叛完了。
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蓝玉带兵赶到的时候,叛贼已经被打败了。
蓝玉能做的,只是将叛贼头领抓住,和彻底剿灭而已。
不过,蓝玉很不爽。
所以,奏朝廷,想要再征当地百姓为兵,继续往西南方向的滇缅进攻。
里头,朱允熥早就在等着他们了。
而且也不是在正殿,而是在一处偏殿书房里面。
“见过太孙。”
“哈哈,两位来了。”朱允熥笑道:“来来,两位国公请坐。。”
这时候不是什么正式时间,没必要那么正经。
‘“多谢太孙。”
两人拜谢后,才坐下去。
可刚一坐下,傅友德马又站起来。
“太孙,老夫还没真正谢过救命之恩呢。”
“颍国公不用如此。”朱允熥挥手道:“都过去了。”
“坐下坐下,我今天请两位过来,是有事情相商的。”
傅友德这才重新坐下。
同时,他和徐辉祖对视一眼。
大概知道朱允熥是要说什么。
左右离不开蓝玉的事情。
然而…
朱允熥开口说的,却是别的。
“两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两位商量。”
“此事…事关海禁。”
“海禁?”傅友德、徐辉祖两人顿时一讶。
“请太孙言明。”
前面才改了宝钞的事情,现在要动海禁?
难道!
徐辉祖神色一紧,道:“太孙,你想要解开海禁?”
朱允熥微微摇头道:“哪里的话,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可不要污人清白。”
“…”徐辉祖神色顿时一滞。
这种让他感觉无力又无奈的感觉,怎么那么像徐妙锦某些情况下,怼他的时候。
“不过呢。”朱允熥笑一声,道:“毕竟沿海多少渔民要生活,要吃饭呢。”
“海禁以来,又有多少渔民选择对抗朝廷,又有多少渔民逃离海外,甚至沦为海盗。”
傅友德、徐辉祖两人对这些,都很清楚。
可是,海禁之策,是为大明长治久安而定下的。
朱允熥继续道:“我也清楚,设置海禁,是为了海防问题。”
“可这么久了,海防完全平安吗?”
“倭寇、海盗,依旧还在,甚至在大明的近海来去自如!”
“…”徐辉祖抱拳道:“太孙,你这些话,还说你不是要解开海禁?”
“当然不!”朱允熥正义凛然道:“海禁这事,估计皇爷爷那边会很难很难搞。”
也不是朱允熥不想直接开。
而是他现在还不想将动静弄太大。
前面才搞完宝钞呢。
可不开海禁,可不代表他没办法!
说得对!
傅友德、徐辉祖两人在心中同时喊了一声。
还是傅友德比较老道。
“但不知,太孙有何打算?”
“是想救沿海渔民吗?”
“当然!”朱允熥的语气更加正义,道:“他们也是大明的子民,岂能坐视不管!”
“可是。”徐辉祖无奈道:“太孙,不开海禁,你唯有让渔民种田。”
“而且,这些事情,不应该是和文官们商议吗?”
“我和颍国公都是武将,只管打仗。”
“哈哈哈。”朱允熥大笑几声,道:“不不,今天叫你们来,就是与你们有关。”
“我拟定,不谋求解开海禁。”
“但是渔民确实要生活,所以,渔民要出海,必须到官府申请、登记。”
“得到许可证后,才能出海捕鱼!”
这一下,连傅友德都呆住了。
因为,以他们现在对朱允熥的粗浅了解。
朱允熥一定会下令,不许阻扰渔民申请,也不许控制申请数量!
如此一来,海禁开不开,都没什么所谓了。
名存实亡了呗。
“你们觉得呢?”朱允熥微笑着,道:“另外一件事,便是与两位有关了。”
“更与倭寇有关。”
“也与现在宝钞改革有关。”
“因为,我需要两位其中之一,前往东南沿海练兵!”
“而练兵的对象,就是渔民!”
傅友德、徐辉祖脸色一变。
“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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