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天府的事情和变化,外界之人,特别是藩王,绝对是最关心的人之一!
同样的。
朝廷出手应对宝钞问题的事情。
朱棣还想趁机将他手里全部的宝钞都换成钱,能更方便他使用。
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藩王。
屁股不是坐在皇帝的位置,所以不谋其政,只谋己身。
然而,无奈地是。
朝廷早就有许多规定和限制了。
商人不准换,藩王也不准。
这就让朱棣想要让商人代换的想法泡汤了。
然后,朱棣用了其他办法,让能够换的人去。
可惜,这些也失效了。
比如他让一个士绅去,可宝钞换钱要大数目的话,有人会单独接待。
更需要登记、申请、审批。
还要询问为何想换,用于何处。
如果不是非钱币不能用的地方,能够使用宝钞的,最后都不会通过。
而宝钞作为大明的法定纸币,怎么可能没有不能使用的?
还有,朝廷官府对外的流通,更是全部以宝钞代替了。
但收回去的,还是需要旧例的钞三钱七。
特别是朝廷与藩王之间。
关于这些,别问,问就是你身为大明藩王,难道也不为大明出力?
而且宝钞就不是钱吗?
所以,到目前为止,朱棣也只换来几万两。
这还是分散到北平府一些百姓头,让他们去兑换的。
本来,朱棣还想多范围地雇佣百姓去换。
结果朝廷还有一条限制。
就是不能异地,北平府百姓,只能在北平府里面换。
“父皇为了大明,真是殚精竭虑啊。”
朱棣在道衍面前,感慨万千。
可惜他不知道,这些条条框框,其实都是出于朱允熥之手。
道衍微阖的眼中,闪过一点奇怪之色。
不是他看不起朱元璋,而是觉得,朱元璋怎么在宝钞的问题,忽然这么聪明了。
朱棣这时再道:“不过,父皇毕竟老了啊…”
“也或许是本王那位太子哥哥去世了,现任太孙还很年幼,不得不多做一点。”
说这些话时,朱棣的语气意有所指。
而道衍还只是那句话。
“王爷,不可心焦。”
朱棣站起来,看着窗户外面的庭院,道:“本王没有心焦。”
他的背影,也将光线挡住。
让道衍处于朱棣身后的阴影之中。
“但王爷心乱了。”道衍仿佛能看穿朱棣的心思一样。
“想必,王爷还有个念头,就是派出刺客,将朱标最后一个儿子刺杀了吧。”
“哈哈哈。”朱棣一听,立马大笑着转身回来。
“何来此言,那可是我的侄子,他也得喊我四叔的。”
“不过,父皇让朱允熥暂监国政,想必一定有父皇的问题。”
“要是彻底没有什么太孙的话,父皇应该就要真正考虑我了吧?”
只恨那刘三吾!
每每想起,朱棣就一肚子怒火。
朱标死后,朱元璋曾经召群臣,问及立太子之事。
说燕王朱棣似于他,立朱棣如何?
老朱众多儿子,多有重兵。
特别属节制边疆兵马的朱棣,威名最盛,并且也对皇位有意思。
所以朱元璋问起后,没有人敢回答。
只有刘三吾站出来,说世嫡之子,子殁孙承,适统礼也,即立燕王,置秦晋二王何地?
然后朱允炆就被朱元璋定为太孙人选了。
当然,现在是朱允熥。
至于朱允炆发生了什么,朱棣从自省坤宁宫的老朱那里,稍微可以猜到一点。
他更知道,马皇后对朱元璋来说,意味着什么。
朱允炆身为朱标二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令人无法原谅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朱允熥表现出来的情况,好像挺不错!
这可就让朱棣更要注意了。
道衍神情平静,手中的佛珠依旧一下一下地动着。
“王爷若是决定,尽管试试。”
“本王这不正是来找你询问吗?”朱棣沉吟道:“毕竟是最后一个太孙啊。”
“哪有那么简单的。”
“但你精通儒道释三教,北平府的规划之意,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不若,你帮本王卜算一番如何?”
“呵呵。”道衍低笑两声,道:“还是免吧,若为恶卦,王爷就会放弃心中所求吗?”
“至于刺杀,王爷自行斟酌便可,只要别被查到。”
“成,未来谋划,则更加简易!”
“但,听说应天府处,还成立一个太监领之的东厂...”
朱棣顿时神情一凝,盯着道衍看了好一会。
随后,他凝重的神情,才好像春风化雨一样消失,还马出现了笑容。
“好吧,那就听你的,本王先不轻举妄动了。”
“好了,本王先行离开了。”
一说完,朱棣片刻也不停留,直接转身离去。
而道衍却在朱棣离开后,将他的眼睛完全睁开。
手中的佛珠也放下了。
此刻,他完全没有一副高僧的样子,反而显得非常邪性。
“怪异!最近几次,只有一次是好的结果。”
“我佛,如果这是你的示下,那道衍肯定是要违逆佛祖之意了。”
“以前道衍便是如此,呵呵。”
结识朱棣时,也是如此!
另一边。
朱棣回到后院之时。
年方三十的徐妙云,正拿着一封信看着。
他心中顿时一动,问道:“又是妙锦写来的?”
“是啊。”徐妙云笑着点点头,道:“她说,那位新太孙,对她有意思呢。”
“现在写信来,怕是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心里该怎么想。”
“或许她应该是觉得,朱允熥不错吧。”
“这样啊。”朱棣眼中瞬间闪过一道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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