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康的梦中情人是他大学时暗恋的校花、醉月酒庄老板的千金何欣。
“醉月酒庄在招人!”刚才房东的这句话,还在涂康的大脑回荡。
这是多好的机会呀!如果能进入醉月酒庄,不仅解决了工作问题,而且能在何欣的身边,一箭双雕啊!
涂康穿那件花格子衬衫,从挎包里拿出一把小木梳,对着小圆镜梳了一下流海,又整理了一下衣冠,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使了一个鬼脸,右手握拳举起:“加油!”
呯,涂康关破响破响的房间门,从二楼小跑下楼,楼道里响起“叭叭叭”的声音。
在一楼右拐九十度角出来,就是步行街。站在街,涂康环顾四周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想找回与他前世有关的记忆。
看似相识又似不识,涂康下意识地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这里不就是“青云街”吗?对,就是青云街,对面就是醉月酒庄呢!
醉月酒庄是何氏酒业旗下的一处园林式庄园,座北朝南,占地约莫二十余亩,两边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高楼,庄园虽然显得格外矮小,但背靠青山,格外幽静雅致。
庄园正门对着江面,匾额“醉月酒庄”四个字非常扎眼,左右楹联“醉饮长江风月至,月青云醉不归”。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有文化底蕴的酒庄。
酒庄门前的那棵苍老的槐树还在,面挂着一块小黑板,树脚围了不少人。
涂康断定,十有八九是酒庄发布招聘启示,醉月酒庄每次招人都在槐树挂一块小黑板。
前世,涂康就是看到酒庄挂出这块小黑板,去应聘的,那次招庄主助理,面试比拼喝酒,谁喝赢,就聘谁。
可是,涂康喝了不到二两,就爬下了,前世就这样与醉月酒庄无缘,也与他心仪的何欣错过。
这次,涂康重生了,他发誓要好好把握。
涂康兴奋地冲到槐树下,清清楚楚地看到小黑板写着:
“本酒庄招聘庄主助理一名,身一米七以,五官端正,反应敏捷,酒量优先,今日下午三点面试。”
涂康兴奋之余,转过身来时,不慎一脚踩在一位披着长发的美女脚。
“唉哟,疼死我了……”美女一声惊叫。
“对不起!对不起!”涂康边说边掏出纸巾蹲下身子给美女擦拭黑色长靴的脚印。
“何欣?怎么是你呀?”
涂康在擦鞋时,抬头偷偷瞟了一眼美女的脸,惊喜地发现,是他暗恋多年的大学校花何欣。
那张精致的小脸蛋,涂康几辈子都忘不了。那双镶嵌在白里透红的脸水灵灵的眸子,不知钩走了多少少男的魂。那如瀑的长发倾泻下来,发梢未端挺起的两座峰峦,让人引出无限联想……
涂康选择在这里租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这里与何欣有个美好的不期而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竟然以这种方式相遇。
“你是……?”何欣一时想不起眼前这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小伙子是谁。
涂康立即补充说:“涂康!中文系的涂康呀!想起来没有?不会是贵人多忘事吧。”
涂康和何欣是南港大学1996级校友。何欣是工商管理系的,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能歌善舞。涂康中文系,写得一手好文章。
何欣参加南港市形象代言人选拨赛,台词还是学校请涂康代劳的。决赛的时候,涂康又到现场当拉拉队,摇旗助威、台献花。
何欣阴沉着的脸,仿佛雨过天晴,掠过一丝笑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去更美,她弯下腰去看她的靴子,用纤细的手抚摸靴子的印迹:
“你别和我套近乎,你踩疼了我的脚,还踩坏了我的靴子,你要赔我靴子,还要赔偿精神损失!”
“好!我赔!我赔!我找到工作后,买一双新的赔你,可以吗?”涂康虽然身无分文,但还是满口答应,态度很好。
“想开空头支票呀?我要你现在就赔,好几千块钱买的新靴子,今天才穿第一天呢。”何欣不依不饶,很委屈的样子。
“不瞒你说,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家不是在招工吗,你把我弄进你家酒庄,靴子的钱就从工钱里扣,怎么样?”
“你想得美,你是那块料吗?海量级酒量,你有吗?我爸要亲自面试呢!”
“这也不行,那我只有这条烂命了,我给你写欠条行了吧!”
涂康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在空白页处写着:“本人欠何欣同学靴子一双……”
没等欠条写完,何欣一把夺过小本子,装进涂康的荷包里:“欠条不用写了,我相信你!等你有钱后再赔我!”
“谢谢美女宽容!对了,你在哪里高就呢?”涂康转移了话题。
“市旅游公司给我发了聘书,可是我爸不同意,要我帮助他打理公司。”
何欣不仅是南港市形象代言人,还是南港著名企业何氏酒业董事长何映宁的千金,何映宇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何欣接手数千万的家业。
“你到是没有必要去旅游公司,你爸更需要你,把何氏酒业发扬光大!”涂康发表自己的观点。
“何氏酒业是我爸一生的心血,这担子太重了,我感觉我接不住、担不起。”
“你一个人承担,故然很重,可以找一个人与你共担啊!”
“你说得那么容易,那有这么好找的呀?”
“毕业那阵,贾勇就追你,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可是富二代呢?”
“他不适合。”何欣没有丝毫犹豫,脸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你还别说,略显忧伤的何欣呈现出来的是另一番撩人情愫的美。
“那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喽!”涂康终于勇敢地说出这句试探性的话。
至从前世大二时,涂康在学校“五四”联欢晚会观看了何欣跳的那支名叫《春》的舞蹈之后,何欣就走进了他的心里。
涂康知道,他爱了何欣,并且只能在心里暗恋。
原因简单,何欣是校花,他充其量是根校草,何欣是天鹅,他是实实在在的癞蛤蟆。
那时涂康暗想,等毕业后干成一番事业,地位和何欣匹配时,癞蛤蟆就能吃天鹅肉。
何欣很敏感,涂康一句浅浅的试探,立即引起她强烈反应:“你觉得可能吗?实话对你说吧,机会很渺小啊!”
稍作停顿,何欣又补充一句:“就算我给你机会,我爸也不会给你机会,你趁早打消这种念头。”
“哈哈,哈哈”涂康故意笑出声来,显出自信的样子:“事在人为,你说是不是呀!”
“不过,面试你可以去试一下,看过得了我爸的这关不?”
“好啊!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会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好了,不和你吹了,我回去了。”何欣说着,轻轻地挥了挥手,走向醉月酒庄。
刚走几步,她回头对涂康说:“记住啊,你欠我一双靴子!下午来面试吧!”
“是喽!我欠你一双靴子,你欠我一世感情!”涂康大声地回答,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何欣的双脸顿时红得像火烧云,身穿洁白连衣裙的她,像一只小白兔,穿过青云街,进入醉月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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