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风清扬脸色剧变,迈前两步走到封不为身前,道。
“是我!我恨!恨苍天不公,所以我要他死!只有他死,我才能得到掌控华山派的机会!说来可笑,那日他喝的茶水还是我送过去的,可他死也不会想到,那茶水里被我下了丧气散!”说到这里,他复又看向韩平儿,双眼阴毒:“都是你,若不是你,我西峰弟子定会获得掌门之位,华山派也会在我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将来成为比肩少林武当的一大名门!”
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风清扬一剑洞穿了脖颈。
闹剧就此终结
华山派掌门,最终由风清扬担任,那一众崆峒派弟子,也尽数被费去武功,赶下山了
此间事了,看似华山派重归往日的寂静。
但事实并非如此,此番掌门人大会,华山派接连折损西峰、南峰两大长老,门中一众弟子也折损不少,人心惶惶,态势动荡。
最关键的,还是得罪了崆峒派,以华山派如今的实力,若崆峒派发狠杀上山来报复,必然不是对手。
此时,这个往日江湖中的九大巨头之一的华山派,急需要一位坐镇的天才人物。
这位人物,便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韩平儿!
接下来数月,韩平儿除了修炼易经经和洗髓经外,便是将从六师父万仞处所学的华山武学尽数传授给风清扬。
时间一晃,一年匆匆。
这一年里,华山派风平浪静,无甚波涛。
出乎韩平儿意料的是,崆峒派竟未来上门讨教,只有整个江湖上传着他一剑灭崆峒三老的传说
而在这一年的接触中,韩平儿发现了风清扬除了武学之外的另一个卓绝的天赋,那便是对门派的管理经营。
于内,风清扬先后提拔了门中多名七代弟子担任要职,且不藏私,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给门中弟子。
于外,风清扬积极的与华山派周围的一些二流门派打好关系,建立了良好的合作渠道。
也正是因为风清扬的这一系列举措,华山派一改旧时风貌,渐渐恢复了生机。
这日,韩平儿与风清扬两人坐于华山中峰将军树下对弈。
“师叔祖,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武功深不见底,就连棋艺也是如此妖孽。”风清扬看着地上的棋盘,无奈的摇了摇头。
近半年来,他和韩平儿共对弈三十余次,无一胜绩。
韩平儿笑了笑,手执黑子屠了风清扬一条长龙,说道:“棋艺一途,就像武学一般,需常加练习,你门中事务繁多,能下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风清扬莞尔一笑,算是默认了。
“这幅棋具,名璨星,今日便送予你了”
“谢谢师叔祖。”风清扬很是高兴,接着说道,“师叔祖,东峰、西锋、南峰、北峰均已派遣弟子查探,没有发现您说的黑心莲。”
韩平儿点了点头,这中峰他也寻觅数日,并未发现有黑心莲的存在,恐怕这东西,唯有在昆仑山山巅才能找到了。
“近日江湖可什么大事发生?”
风清扬从怀中掏出一张金箔,道:“师父,这是丐帮送来的邀请函,说是什么掌门人大会。”
“掌门人大会?”韩平儿伸手接过,见那金箔约有指甲盖厚,闪着金色的光芒,耀眼华贵,正面雕刻着一根木棍,棍顶有一条丝线绑着一个葫芦的图案,不由打趣道:“丐帮倒是阔绰,我看改名叫富帮算了。”
“是啊,说起来丐帮在十年前,还只是个二流门派,现如今已经差不多跻身一流了!”风清扬一脸感怀,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叹道:“可惜,若不是门中事务繁多,我倒还真想会一会这天下英豪!”
“天下英豪?参加大会的都是哪些门派?”
“据说此次丐帮广邀武林各大门派,少林、武当、雪山、昆仑等九大门派都在邀请之列。”
听到这里,韩平儿眼前一亮,问道:“昆仑派也会参加?”
“是的。”风清扬点头称是。
“掌门人大会?有点意思!”韩平儿嘀咕一声,将金箔塞进怀中,道:“你去不成,师叔祖便替你去凑凑热闹。”
“师叔祖要走了吗?”
韩平儿点头,如今华山派已经步入正轨,他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而这次趁着丐帮的掌门人大会,刚好可以去见见昆仑派的一众师父们。
也不知道昆仑派会派哪位师父参加,想来应该是嗜酒如命的三师父吧。
想到这里,他看向风清扬,严肃道:“此后华山派便交给你了,希望你能重振门派声威,莫要堕了万仞祖师的名头!”
风清扬一脸郑重道:“是,师叔祖。”
韩平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房中收拾了东西后,在风清扬依依不舍的送别下,来到山门处
“莫要送了,回去吧。”韩平儿身子几个起落间,便不见了踪影。
风清扬看着韩平儿的身影转瞬间消失在视野中,心生感怀。
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否能达到师叔祖的武功境界。
他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脑袋,看着天边归鸟白云,思忖着。
不知道有没有一个类似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是否又会有一个同样叫风清扬的华山弟子
不知道他是否也会独孤九剑。
是否像自己一样,是个秃头
江湖上丐帮大张旗鼓的召开掌门人大会,九天之上的聚星台,同样也不平静。
一众操盘手被困在这里,无法外出,唯有观察各自的人物面板,以人物经历,才能知晓其一举一动。
这倒没有什么,可真正令大家惶恐害怕的,是身边不断的有操盘手因为投资对象身死,彻底离开了这个小世界。
死亡速率,快的有些不正常。
众人被围困在这里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可已经有三百多名操盘手的投资对象死亡。
上到江湖九大门派中的武功高强之辈,下到二三流门派中的护法堂主,一个个接连离奇的死亡,极为诡异。
好似有一团看不清,摸不着的浓雾,笼罩在众人眼前,挥之不去,隔断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