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飞云又挑飞了一个凶悍的野兽,气的他破口大骂。
“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咱们也没怎么深入就遇到了那么多的猛兽。”
颜挽月趁着纳兰飞云清理道路的空挡,坐在一边先看会儿书。颜帆就守在她的身边,笑呵呵地说着。“小伙子,不要急躁。咱们选的这条路虽然不好走胜在视野开阔,野兽多一点也很正常。再说了,咱们又不是来寻宝只是来采药。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
“纳兰,可是你说的东麓山脚下草木旺盛,越往上越不适合植物生长的,还有许多石头,很不适合动物栖息的。”慕容颜渊又坐回轮椅上,拍了拍腿,好心情地开起了玩笑。他的身后是两手空空的云松。
细看之下,几个人似乎都没有带行李,却已经在山上走了好久。
纳兰飞云回头瞪了他一眼,心神一动,在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张椅子。他一屁股坐上去,没好气的道:
“本公子还说过,山麓西面也是这个情况的,你们怎么不去?”
“你这是干什么?本王腿脚不便这才坐在轮椅上,难道你的腿也坏啦?”
纳兰飞云虎着脸道:
“我歇歇,歇一下还不行吗?你说我这一天到晚为你们当牛做马地,究竟图的什么?”
颜帆猛然想起自己的孙女还坐在地上呢,他丝毫不避讳,直接说道:
“丫头,你连这书本都凭空变出来了,赶紧拿把椅子坐坐。”他早就知道纳兰飞云那小子也有空间戒指,只是没想到现在才显摆出来。进山都好几天了,一路上就指着慕容颜渊的存货,他可真有耐性。
颜挽月合上书本,白了他一眼,翩然起身,朝着前方走去。
“你当这是闲游啊?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一会儿肯定还会有许多猛兽过来。要是再不走,就等着喂野兽吧。”
众人见状收拾了一番,继续上路。只不过原本坐在轮椅上的慕容颜渊也改为步行。
越往前走,视线越模糊,却是快到了瘴气的范围。纳兰飞云停下脚步,面色凝重。“前面的淡粉色烟雾就是不知名的樟气,听叔叔说这瘴气分为好多都种类,有的剧毒无比,有的看似凶险,实则无害。还有的能够使人昏厥,或者产生幻觉。”
颜挽月眯着眼睛,对着前面的瘴气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打断他的话。“好了,我们都知道,赶紧把黄色的解毒丹吃下。”先前为了应付瘴气她在山脚下特意找了一个荒废的院子炼制了好几种解毒的丹药,顺便倒腾了好多驱逐蛇虫的药粉包人手一个佩戴在身上。
“云松,等会儿跟紧点。”
“是,主子!”
颜帆比他们主仆更直接,直接倒腾出来一条绳子,把绳子的另一头递给颜挽月。“丫头,抓着绳子。等到前面瘴气浓郁的地方就不容易走散。”
“那本公子?”看见他们两人一伙,就剩自己一个光杆儿,纳兰飞云不乐意了。好歹自己也是为了他们才来的,总不能到了关键时刻就把自己撂在一边吧。不过看他们几个人都不搭理自己,还真有点没过河就想拆桥的意思。
“早知道就不跟你们一起了。”他赌气的说着,奈何人家压根就不理他。
“主子,不如我们都牵着绳子吧。”云松觉得前面那老者的法子很实用。
“老爷爷!”颜挽月突然对着颜帆喊了一声。除了丝毫不意外的慕容颜渊,还有苦笑的颜帆,其余的两人简直惊掉了下巴。
“我说美人儿,是不是他威胁你了,要不然怎么会叫的这么亲切?”纳兰飞云神色不善的扫过颜帆。
云松十分同情的道:
“颜姑娘,你不必怕他的,我家主子很厉害的。”
对于云松的称呼,颜挽月一点儿也不意外。既然他的主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他这个做侍卫的知道也不奇怪。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直接把自己的爷爷给怨上了,当即就有些不悦。
“不就是换了一个称呼吗?总不能老是喂喂的叫吧。”
慕容颜渊看了他们祖孙一眼,自然知道他们并不想别人知道颜帆的身份,至少现在不会把身份挑明,也很识趣的没有揭穿。不过接下来她说的话,让自己也摸不清她到底是啥意思。
“爷爷,这一次你在前面带路,我们牵着绳子跟在后面。”
颜帆眼眶一红,差点把孙女两个字叫出口。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力的点点头。
纳兰飞云和云松对视一眼,更迷惑了。
这小丫头究竟抽得什么风?她的法力虽然不高强,一身的医术在这里却很实用,没必要为难自己,或者是讨好别人。毕竟这一大伙人还指着她呢。
云松的想法就简单的多。颜姑娘究竟是怎么了,怎么随便认爷爷。再说了她的爷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当的。
黑风他们又行了半日,前面的视野豁然开朗。巨石嶙峋,草木稀少,远远的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去就回。”黑风吩咐完,几个跳跃到前面查看了一番,又很快回来了。
“如何?”清风吸了吸鼻子,对这空气中的气味很不适应。不过他很庆幸扒在他背上念芙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前面有很多已经死绝的大型动物。残留的尸体不仅开始腐烂,上面还布满了被野兽撕咬的牙印,有许多的尸体也已经干枯,看样子至少已经死了两天。”
“怪不得这一路行来显少遇到猛兽,偶尔遇到几匹狼也被吓得落荒而逃。”
“听说这里瘴气弥漫,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也没有遇到所谓的瘴气。难道只是一个传闻?”黑风是既忧心又害怕。
“我觉得是还不够深入腹地,至于瘴气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被外人传的那么邪乎。”清风十分担忧的道。
“清风不如我们靠远些找个合适的地方等着!”念芙幽幽转醒就听到瘴气的事情。她拍了拍清风的肩膀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从前我听小姐说过,瘴气分为好多种,还有许多从外表上看不出来的,稍有不慎便会中招,令人防不胜防。再加上咱们又没有合适的药物,更加不能抵抗。”
两人一听,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念芙见状,咬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