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嫣然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
她要毁了齐愿,她现在只想迫不及待的毁了齐愿。
她用匿名手机号,给齐愿发了一条短信:“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亲生父母的线索吗?你亲哥哥的孩子流落到了江宁市,如果你想知道孩子在哪里,今晚9点来霓虹酒吧。”
齐愿对于亲人丁点动静都积极得不得了,不怕她不入局。
她要让最恶心丑陋的男人去毁了齐愿。
还要让沈家大少亲眼看见,抓奸在床!
……
齐愿收到消息就沉下了脸。
哥哥的确有个遗失的孩子。
一个医院的护士偷了冷冻精子库,人工受孕生下的孩子。
那个叫冯清的女人,知道京都安家是什么样的豪门家族,生下孩子之后,打算等养到几岁再带回京都,到时候母凭子贵嫁入苏家。
前世冯清在几年后出现,欺骗了齐愿,说她和哥哥有一场露水姻缘,还有了孩子,并且给出了亲子鉴定。
齐愿相信了,把冯清和孩子带回了安家,并责问哥哥为何不负责。
哥哥为人正直,明知他没有做过这种事,但因为齐愿,他留下了冯清和孩子。
之后,冯清在安家搅风搅雨。
在哥哥怎么都不肯娶她之后,冯清和齐嫣然一起,诬陷了哥哥。
哥哥含冤入狱,并被他们打断了腿,是所有厄难的开始。
齐愿那个时候才知道,冯清竟然是齐家安排的人,齐家很早就开始算计安家了。
知道真相的时候,她悔得想杀了她自己。
是她害了哥哥。
可最后,哥哥说不怪她,哥哥只是遗憾,说那孩子受尽虐待,有了自闭倾向,好不容易接回来了,依旧没能好好照顾他。
前世哥哥的遗憾,如今她想帮忙完成。
重生之后,齐愿一直在想办法寻找这个孩子。
根据前世是点滴的记忆,她知道那个孩子的出现和云上咖啡厅有关。
所以重生之后,她数次去那个咖啡厅,并不是喜欢喝咖啡,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碰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如今有人给他发消息,说知道那孩子的下落。
即使知道被欺骗的可能性很大,齐愿还是决定去一趟。
当然,明知有可能是算计,她也会做一些准备。
齐愿回了老城区32号,制作了一些药物。
她换下重生之后一直穿着的白色,换上一身黑裙。
贴合身材的黑色长裙,肤如凝脂,冷白如玉,仿佛黑色和白色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碰,便胜过世间万千色彩。
不在沈御唐身边了,她不再执着于那干净的白色。
既然骨子里都是浓郁的黑,鲜血的红,藏不住,便不藏了。
她拿起一根尖端颇为锋利的发簪,随手盘起了一头长发。
天色渐暗,快到时间了,齐愿打车去了霓虹酒吧。
当她一步步踏入酒吧,喧嚣的酒吧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她就向夜色中走来的妖精,仿佛天生就属于黑暗。
齐愿其实并没有刻意打扮,脸上没有半点妆容,黑色长裙也是最普通的。
她仿佛对周围的目光毫不在意,坐到吧台前,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
吧台的调酒师,笑容满面的过去:“美女,喝点什么。”
“白开水,谢谢。”
调酒师一呆,哪有跑来酒吧喝白开水的。
但看着眼前这惊为天人的美人,调酒师没有拒绝,真的去找了杯白开水。
齐愿就这么坐在吧台前等着,不停的有人过来搭讪,齐愿像是充耳不闻,一句也没有应。
有喝多了酒强行想去拉扯齐愿的人,在对上齐愿那比这夜色更冷的目光之后,也悻悻然放了手。
直到一个一边脸有烧伤,长相丑陋,目光龌龊的男人,坐到了齐愿身边。
“美女,一个人啊。”
齐愿头都没抬,眼尾余光都没有施舍一眼。
这人龌龊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邪念窥探道:“听说,你在找那个孩子?”
齐愿手中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砰的放在吧台上。
她慢慢的抬起那双含情眼,戾气浮动,因为视线不清晰,微微的眯起眼,便又让人看不出那种戾气,仿佛像一只刚睡醒的猫。
“人在哪里?”她开口问道。
齐愿知道,今天想要得到消息,应该没有那么容易。
那条信息,如果真的是有人想帮她,就不会约她这晚上来这酒吧见面了。
这人笑了笑,因为脸上带着烧伤,看起来越发扭曲丑陋,没有回答齐愿的话,对着调酒师招招手:“来两杯长岛冰茶。”
齐愿没有急着再问。
直到调酒师调好酒。
满脸疤痕的男人,把酒推到齐愿面前,“你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长岛冰茶,只听名字的话,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一杯饮料,但其实是酒吧中最烈的几种酒之一。
一杯下去,足够让人,人事不省。
“我要怎么知道你说的消息是真。”齐愿冷清的道。
“那个孩子,叫安瑜。”
齐愿指尖轻轻一动,那孩子的确叫安瑜。
眼前这人就算不知道那孩子在哪里,也肯定有关于那孩子的消息。
齐愿端起了那杯长岛冰茶,她微微勾唇笑了起来,就像蛊惑人心的女妖:“你确定真的要让我喝吗?”
脸上有烧伤的男人,眼神中的邪念更浓:“确定,喝完我就告诉你。”
酒杯慢慢靠近红唇,像红茶一般的酒水滑入喉间,有丝酸甜。
对面男人咽了口口水。
齐愿放下的酒杯已经空了。
她的眼神渐渐迷离。
“美女,跟我走吧,我们找个地方,我单独告诉你那个消息。”
“好啊。”
齐愿起身,她仿佛喝醉了,优雅的步伐越发慵懒。
看着眼前这一幕,酒吧里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这和天鹅跟癞蛤蟆走有什么区别?
不对,这个男人癞蛤蟆都算不上。
齐愿跟着这男人,去了酒吧楼上的酒店。
她声音慵懒,苍白柔弱的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这男人反锁了房门,丑陋的脸笑得一脸狰狞,他慢慢的解着扣子,朝着齐愿走过去。
齐愿看他这样,竟然笑了起来。
她声音幽幽的道:“关上门,的确好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