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也要来?
裴卿火急火燎冲进内殿:“当真?”
“你很激动吗。”大师姐慵懒倚靠锦塌,未着寸缕的绝美玉足踩着一个风灵阵法,俨然是懒人修炼的标杆。
我紧张我惶恐裴卿再次确认:“肯定是开玩笑。”
“没。”姑苏以南不紧不慢走来,冷淡道:
“现在师尊还困在禁忌之地,一年后再来。”
望着小师弟逐渐僵硬的表情,余音嘴角微翘:
“这一年,好好对我敬孝,孝心到位,我替你撑腰。”
裴卿一副“真的吗”眼神,师尊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友善,更别说亲近。
聊天群里提到他也是以全名相称,关键好几次主动私聊,就像被拉黑一样石沉大海。
“小卿子,给师姐我洗洗袜子。”余音眼尾微挑,指向胡乱丢在梳妆台的丝织足袜。
姑苏以南淡淡说:“顺便帮我洗。”
“师姐,有没有师尊的画像啊,我想瞻仰一下她老人家。”裴卿小声说。
他准备观面相揣摩性格,提前做好应对。
“不给。”余音拒绝。
“喏。”姑苏以南自储物戒丢出一块留影石。
裴卿严肃而恭敬地接过留影石,驱动文气展开留存的画面。
一座紫光氤氲的岛屿,五女静静屹立,姿态不一。
“好羞耻”余音小声嘀咕,眼睛不眨地盯着师弟微表情。
裴卿第一眼就被大师姐吸引,前凸后翘的身材倒是其次,主要她笑得好傻逼。
“你歪嘴了,是不是在嘲讽我?”余音踢开风灵阵,玉颊冷若冰霜。
“没有。”裴卿悄悄跟小师姐对视一眼,急忙否认。
“君变态,我迟早要一脚踩在她脸上!”余音想到此事就恨得抓狂。
“她是二师姐么?”裴卿心潮起伏,盯着雪白皮肤、三千白发,红色眼瞳的小萝莉。
白毛萝莉,好小一只,大概只到君宝宝肚脐眼位置。
曲线不如大师姐,但在娇小的身高衬托下,饱满弧度简直夸张。
姑苏以南嗯了一声,补充道:
“她两百多岁了,够做你奶奶。”
“二师妹神经病,尽量别招惹她。”余音还在为黑历史愤恨,好想销毁留影石。
裴卿想的却是,这样的白毛萝莉,打一拳应该会哭唧唧很久吧。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怎么忽略了师尊?
君宝宝就是典型的社交恐怖分子,长腿交叉而立,裙袂飘扬,气场全开。
彻底压住了她身边的女人。
“她是师尊?”裴卿莫名诧异。
看到小师姐点头,他努力平复情绪。
凤裙飘飘,如瀑青丝用一根浅色木簪束着,五官难以用惊艳形容,她的美仿佛超越了世间极致。
关键是韵味,似乎要刻意维系师尊威严,她的外貌比四个师姐更成熟。
气质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小心触碰也会掉汁,浆水四溅。
裴卿怔怔,这样完美的轻熟女,彻底戳在他癖好,难以自拔。
“你在想什么?”不知不觉,余音已近身前,眼神凶巴巴。
“没,师尊好美。”裴卿如实回答。
“是捏,我就不美了。”余音拖长语调,瘪着嘴瞪他。
“都美。”裴卿这才注意到细节,师尊眼神略微躲闪,好不自然。
难怪存在感较低。
莫非是社恐孤僻症?裴卿很快排除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可能性近乎于无。
很难分析啊,本以为也是君宝宝这样子的女王性格,或者小师姐高冷,偏偏难以捉摸。
“说,师徒五人谁最美。”余音不依不饶,软软地抬起胳膊,手指按在他胸肌上:
“摸着你的良心,不准撒谎!”
肯定是师尊裴卿想了想,弱弱说:“凤阙就我最丑。”
“试图转移话题?”余音眼神饱含威胁,冷叱道:
“别耍滑头,必须说一个。”
末了不经意补充:“我不会生气,你尽管说。”
裴卿都服了这幼稚大师姐,时常会出一些让他为难的问题。
“无妨。”姑苏以南轻启红唇,脸蛋平静。
危险危险危险裴卿二话不说逃离内殿,“我去处理紧急政务。”
“除非永远别踏入坤宁宫!”余音气恼的踹了风灵阵一眼。
离开皇宫,裴卿思量再三,还是无法逃避这个送命题。
他打开凤阙聊天群,同时跟两人私聊。
对方正在长头发:大师姐,我怕小师姐怨我,其实你才是凤阙最完美无缺的女人,君师姐就怕你抢走她的风头,才故意偷偷烙印你花枝乱颤的模样。
对方正在长头发:小师姐,你最精致宛然,容貌毫无挑剔,我得故意哄大师姐开心,她肯定会跟你炫耀,你可千万别揭穿啊。
一通操作,他长松一口气。
内殿。
“师弟说什么呢,我哪有这么好。”余音下巴微扬,努力让笑容显得浅淡,款款走到外殿:
“姑苏你看看,这师弟真是火眼金睛。”
姑苏以南很好收敛凤眸深处的一抹矜持之色,随意接过递来的玉简,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师弟在骗你呢,胸大无脑!
“生气啦?”余音笑意盈眸,阴阳怪气提醒道:
“嫉妒容易让人憔悴,放宽心,比不过我不丢人。”
“对对对。”姑苏以南冷言。
刚准备巡视皇城,阉宦首领李忠贤卑躬屈膝地找上裴卿。
“国师,近来邻国有一桩奇事,奴才不知该讲不该讲。”
“说。”裴卿颔首。
李忠贤恭敬禀报:
“十天前,边境传来军报,晋国一寺庙佛光普照,已持续近两个月,且伴随越来越隆重的梵唱。”
“奴才想着国师会感兴趣。”
裴卿面无表情,审视他片刻:
“我知道了。”
李忠贤不敢多嘴。
“你觉得新政能贯彻大梁全境么?”裴卿问他。
“能。”李忠贤铿然有声。
“能维持么?”
“奴才”犹豫很久,李忠贤坦然道:
“不能。”
底层出身,他最清楚百姓的想法,没多少人能遏制人性贪婪,当新政有利于他们,他们或许会成为曾经厌恶的那类人。
“走吧。”裴卿没再说什么,确保新政实施就行,他只在乎这三年。
返回坤宁宫,裴卿简略提了一下佛光普照的事情。
余音眨巴着美眸,显然刚刚师弟的肺腑之言让她很是欢喜。
“喝茶。”她优雅递上一杯灵雾茶,不紧不慢说:
“这是和尚圆寂留下的佛骨舍利,凡俗没有灵气压制,才会造成这么大动静。”
“应该是燃灯境界,有缘人炼化这颗佛骨舍利,体内能诞生佛印,便于走上佛道。”
“其余没什么用途,拿来炼制阵法也行,效用不大。”
换做平常,大师姐哪里会讲解这么多,看来真戳到她心窝窝了。
裴卿意动,佛家燃灯境界相当于争渡境,法相境之上,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关键是诞生佛印,他也想再多学一门技能。
“师姐,我想”
话说半截就被打断。
“你想炼化佛印?”余音凤眸也斜,表情秒变恨铁不成钢:
“贪多嚼不烂!儒道本就是修仙界末流,你还要学更差的佛道,一心两用拖累修炼!”
“师姐,我是个废材。”
“你别卖惨,不准!”
“克制贪婪。”姑苏以南走过来警告一声,又回外殿打坐。
裴卿无奈,他有他的“苦衷”啊。
有了佛印还修炼什么,以后碰到佛修,直接勒索修为就蹭蹭蹭上涨。
但又不好跟师姐坦白。
毕竟男人难免有自尊,吃软饭是快乐,但沉浸式体验就难以启齿了,况且六百年后凤阙要面临生死存亡。
裴卿幻想着有朝一日,神采飞扬地炫耀:
师姐,不装了,我摊牌啦!
我真的不弱!
“伺候我。”余音惬意坐会风灵阵中,将一瓶药膏丢给裴卿,伸直脚丫子静静享受。
裴卿像往常一样给她涂抹足肌,包括粉嫩脚趾和羊脂美玉般的脚踝,每一寸都吹弹可破,又软又细腻。
仙草碾碎的药膏覆盖,雪白细腻脚背一层层晶莹光泽,幽香洄游在裴卿鼻翼两侧。
“真会保养。”他吹捧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