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回到屋内,萧薰儿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其实这不难猜到,若是生出什么情况的话,那只怕此刻就不是柳席一人进屋来了。
“暂时稳住了,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早点儿将薰儿姑娘你送出去,要不然,时间一长,你在这儿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了!但是要送人出去,这难度也不小,这里是加列家族的地盘儿,遍地都是加列族人,只有等到晚上!”
进屋后,随便在房间里找了个椅子坐下,柳席眉头紧锁道。
榻上,萧薰儿闻言后,眉黛也跟着蹙起,随后,她沉吟了片刻后,道:
“这样,你帮忙把我纳戒中的一块泛着微光的信符取出来。”
说完,她将之前那枚纳戒又递向了柳席。
接过纳戒,没有随意运用灵魂感知力去窥探其中属于萧薰儿个人的“隐私”,但饶是如此,柳席也看到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东西。
当然了,以萧薰儿的身份,自然不会只拥有这么一枚低级的纳戒,而其的一些隐私,也不会随意存放在基本上每一个人都能打得开的低级纳戒之中,想来那种只有本人才能开启且内部空间极大的高等级纳戒,其也是有的。
一息功夫都没要到,萧薰儿所说的那块隐隐泛着青芒的玉质信符,便被柳席给取了出来。
而将那信符信符递向萧薰儿时,柳席匆匆一瞥,也是多少瞧出了那信符内蕴含的些许端倪,别的不说,便是信符中央那用这片大陆上极为古老的文字撰写的“古”之一字,便够他从其中猜测到太多的东西了。
“薰儿姑娘,你先好好休养,我到房间另一边去。”
把那纳戒也一并还给了其,柳席丢下这一句话,便走到了屋内那有着一层纱布帘幕遮挡的另一头。
榻上,萧薰儿看着他的背影,心下莫名的出现了一丝触动。
知道其这是给双方都留足一定的“空间”,毕竟,他俩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谈不上多友好,近距离长时间的待在一起,难免尴尬。
但是眼前这个柳席,真的跟昨日白天坊市上的那个目中无人的柳席,是同一个人么?
怎的区别会这样大?
……
帘幕另一头。
柳席随便找了个角落盘膝坐在地上,方才加列奥那个家伙找上门来,虽说暂时没事儿,但是他心底已经是有了些不妙的预感,尤其是方才在外面,他自始至终面对加列奥都没撤销那魔核能量结界。
这一点,可能加列奥初时没有太过在意,但等其回去向其父亲加列毕一说经过,其中的异样,很难瞒过那个老狐狸。
对了,还有昨夜被他扔出窗外的那个侍女,也是个巨大的破绽!
本来若是昨夜萧薰儿没有杀个回马枪,其今日没有虚弱的待在他的榻上,他什么也不虚!
因为那个侍女应该也只记得昨夜有人打昏了她,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其肯定是一问三不知,然而,目前的问题是,现在萧薰儿就在他的床上好罢?
还他妈虚弱得下不了床!
他这屋子,经不起任何一个人光顾!
而他想到的这几处隐患,方才并没有给萧薰儿明说,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什么大用,只会徒增对方的烦恼罢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临头,还得靠他自己!
当然,他来屋内这头盘膝坐着,不是来胡思乱想的,眼下他在这明面上最强者不过大斗师的乌坦城,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自保之力。
目前,昨天晚上使用的那一张,珍贵的一天期限七星大斗师体验卡,还没有过期。
也就是说,他现在这副空架子,表面上至少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名七星大斗师……强者?
只是,在加列家族这段时间来,差不多这加列家族的好些人都对他知根知底的,他柳席什么实力,加列毕那群人会不清楚?
仅凭七星大斗师的气息,以及体内实际上发挥不出来的同等大斗师强度的斗气跟斗气容量,怕是唬不住加列毕那个老狐狸。
因此。
他现在必须抓紧时间,争取在被动局面完全到来之前,早点儿掌握属于大斗师这个段位的基本特性。
昨夜萧薰儿去而复返使他猝不及防,导致他匆忙之下只来得及使用了体验卡,没有半点多余的时间用来感悟和学会如何运用体内的力量。
而众所周知的,大斗师这个级别的强者,基本上在一跨入这个境界,便能做到斗气离体,在体表覆盖上一层保护身体的斗气之铠,简称斗气化铠!
而这,便是大斗师这个境界的基本特性。
是斗师境界的特性,斗气破体,化作斗气纱衣的加强版。
想到这一茬儿,柳席便很快剖析到了其中的关键,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他要先学会如何在身体表面,斗气破体形成一件纱衣,再去将这件纱衣,不断强化,使其蜕变为强大的斗气之铠!
“先凝聚斗气纱衣……”
【叮!检测到宿主在修炼之途中碰到难题,将触发“导师属性”!】
【注:导师属性将在触发之后自动加持到宿主身上。】
【注:宿主获得导师属性之后,于本世界仅有的斗气、炼药两大体系修炼中,将会取得事半功倍之效!】
角落处,柳席:“……”
有了临时任务那档子事儿,他表示现在不想和系统说话!
——
“你这蠢货!动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一想!那柳席是什么货色?每天至少一半的时间浪费在女人的肚皮上,就这样的家伙,脑子抽风反常的努力一晚上,就能炼制二品丹药成为二品炼药师了?
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在一品炼药师当中都只是个半吊子的货色!其那老师,三四十岁了,也不过还是个三品炼药师,你当炼药师的品阶真是那么好晋升的么?”
加列家族,议事会客大厅门口。
一袭黑色宽袍的加列毕迈开大步,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在其的旁边,加列奥正低垂着脑袋,不敢有丝毫怨气的听着自家父亲“说教”。
而在大厅门口不远处,却是有一年轻女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走到门口的台阶下,加列毕似是才瞧见那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冷哼了一声,斜眼儿瞥了女人一眼,像是踩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冷声道:
“既然连看个好色之徒都看不住,要你还有何用?拖下去!送到驻扎在坊市的巡逻队去,让族人们放松放松,泄泄火,散发下她的余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