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关山月、赵信见状,心下皆为徐达担忧。
方才徐达的那一招绝情斩,他们已觉得可怖至极,自忖如果是他们自己,断无阻挡之力,然而那座山雕却以自己那对鹰爪硬接了下来。
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招式是那座山雕的一对鹰爪接不下来的。
老刀把子也不禁暗暗叹息,心道:“可惜了徐达这后生……不晓得韬光养晦,非得和帮主对着干,他若是能藏拙沉潜个几年,将来的成就必然远在帮主之上,唉……他这时候就和帮主斗上,终究欠了些火候……就不能耐心再等几年么?”
夺命书生、传功长老及火、电两位堂主却是心中暗喜,眼见徐达施展出绝情斩的绝技,都奈何不得帮主,估摸着此战帮主十拿九稳了。
然而下一刻,徐达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
只见他手中的圆月弯刀,顿时隐隐散发出黑气,竟比座山雕那对鹰爪上的黑气还要浓郁一些。
“座山雕,你现在就这么得意,未免太早了些,我的手可还没热呢。”徐达淡然道。
“这……怎么可能?你这小子,明明只是七品武夫,怎么可能凝练出先天魔气?”座山雕心中大震。
沈星若、关山月、赵信、夺命书生、传功长老及风、火、电堂主等人也是颇为惊讶,听徐达话里的意思,方才他那一招绝情斩,似乎仅仅只是热手而已。
很难想象,他还有什么更加可怕的刀法……
徐达不再和座山雕废话,立时施展出他修炼到极致的雄霸天下。
顷刻间,他整个人仿佛已化身为杀神一般,整个人散发着极为浓郁的杀气……
座山雕闯荡江湖多年,身经百战,此刻竟也被徐达的可怖杀气所影响,一种深深的恐惧,登时袭上了他的心头。
“看爪!”座山雕大喝一生,给自己壮胆,以鹰爪擒拿手攻向徐达咽喉,整个人犹如雄鹰捕食一般,暴戾凶悍。
徐达挥动手中的圆月弯刀,刀芒漆黑浓烈,杀机四溢,竟直接粉碎了座山雕凌厉的爪势,将其爪罡砍得溃散。
“这就是你的六品境界?一塌糊涂!”
徐达冷笑道,刀势一往无前,劈向座山雕的头颅。
座山雕万没料到自己竟被徐达破了招,心下对徐达的恐惧不由得更深,此刻见他的霸道刀罡直逼面门,不敢硬接,只得斜身闪避。
徐达刀罡未中,被座山雕闪过,当即左手补了一掌,正中座山雕脸颊,将他扇得倒飞出去,口喷鲜血,掉落了几颗牙齿。
“这一掌,是为我的副堂主还的!”徐达厉声道,方才他闭关修炼时,对于冰鹰堂堂口外的情况了如指掌,自己的副堂主沈星若被座山雕扇了一巴掌,他也记着在。
冰鹰堂帮众们见徐达打了座山雕一掌,替沈星若报了仇,心中都感出了一大口恶气,不禁喝了声彩,沈星若的心里也颇有些痛快和感动。
反观飞鹰帮的人,则士气低落,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帮主居然会败给徐达,还败得这么狼狈。
徐达一掌扇飞座山雕后,继续乘胜追击,不给座山雕喘息的机会,挥刀直取其咽喉。
毕竟他早说过,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不彻底解决掉对方,他念头不通达!
夺命书生忙对传功长老及风、火、电三位堂主道:“帮主斗那小子不过,咱们一起上,把他做了,否则后患无穷,这时候就不要管什么江湖规矩了!”
话音刚落,他已飞身而上,朝着徐达扬手,一道细细的银线自其袖口激射而出,直取徐达的太阳穴。
徐达身怀圆满的全真心法、紫霞神功、先天功,内力深厚至极,使得他耳力、目力俱佳,立时便觉察到了夺命书生的偷袭,当即回刀格挡,将那一道银线震落。
“叮、叮、叮、叮、叮、叮……”
无数钢针掉落于地,原来,那夺命书生扬手飞射而来的银线,竟是数十根针,可见其暗器功夫之深。
“好你个老狐狸,不讲武德,搞偷袭,是不是输不起?”徐达骂道。
他刚挡下夺命书生的暗器,那边火鹰堂堂主、电鹰堂堂主也已分别持刀、剑朝他攻来。
火鹰堂堂主扔出自己的酒葫芦,旋即拔刀出鞘,将酒葫芦斩开,漫天的酒向徐达,随后他迅速以刀在刀鞘上摩擦带出火花,将酒悉数引燃,火很快便烧到了徐达这边。
徐达见状,当即运使先天功,凝聚雄浑真气,悍然一掌轰出,将酒与火焰悉数反震回去,溅了那火鹰堂堂主一身,令其全身烧了起来。
火鹰堂堂主登时大骇,忙在地上打滚,徐达劈出一道凌厉刀罡,将之斩首。
这时电鹰堂堂主也已持剑杀来,剑如飞虹般刺向徐达的心。
这一剑,疾如闪电,迅似奔雷,正是其生平绝技——一字电剑。
多年的帮战中,靠着这招一字电剑,他不知刺穿了多少人的心!
可是他并没有刺穿徐达的心,他的剑刚刺出,咽喉突然冰冷。
徐达已提刀回掠,转身与座山雕、夺命书生、传功长老三人对峙,看都不看他一眼。
只因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为什么要回头看一个已死之人?
传功长老本来也想出手,但见徐达转瞬之间便杀了火、电两位堂主,一时不免怂了,忙站到座山雕、夺命书生身边。
现在,他可不敢和徐达这疯子单打独斗,只敢和座山雕、夺命书生合伙对付他。
风鹰堂堂主老刀把子则始终未动,他本来就不打算偷袭徐达,而且,他自忖自己绝非徐达对手,上了也是送死,还是保命要紧。
“徐达,我和你势不两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座山雕见徐达又杀了他麾下两位堂主,登时悲愤交加,怒道。
徐达冷笑道:“到现在,你难道还觉得局势站在你这边?呵呵,跟我徐达拼,你有这个实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