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牛家父子今天再赶赶工,多做两个中号的,朱标就跟朱文正往回走了。
“你真打算让他入匠籍?陛下定下来士农工商,你已经打算对商动手了,还是再斟酌一下吧。”
“不止,我打算废黜士农工商这个阶级划分。不过现在一步步来吧,他要是真的有这个天赋,能做出贡献,我为他开一次例外有何不可。”
“我敢打赌,你要废除阶级划分,陛下会被你气死。”
“不至于。”朱标对此很乐观。
他真的不觉得阶层太过固化是什么好事。
当一个人从出生就被定下了他以后要从事什么,那他的生活一眼能望到底,是没有奔头的,整个社会也没有了活力。
可能这种阶级固化巩固了皇权,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到最后反而可能会作茧自缚,历史老朱家后头的皇帝,可不就是这样。
朱标招呼朱文正跟他一起用膳,埋进院门,就看到院中还有一个小傻子在跪着。
“不是让你抄完就回去?”
朱标弯腰把矮桌的抄写拿起来翻看,字迹一般,但都完了。
“这不是都抄完了。”
蓝玉一言不发,倒是旁边张庆把太子的话接住了:“蓝大人早就抄完了,死活都不起来,臣也没法子。”
朱标把手里的宣纸卷成一个纸筒,稍微用点力,抬起蓝玉的下巴。
蓝玉顺着朱标的力道抬头,往看,目光正对朱标的眼睛。
“怎么?还冤枉了不成?”
“我没有。”蓝玉赌气道。
“那为何不回去?”
“殿下还没说原谅我。”
朱标看蓝玉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突然想起后世的疯狗人设,突然觉得蓝玉竟然是做锦衣卫的好苗子,还挺带感。
弯腰亲自把蓝玉扶起来:“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蓝玉这才顺着朱标的力道起来,又因为跪得太久了,踉跄了一下。
“张庆,送蓝玉回去,在本宫私库里面找两瓶好的伤药,帮蓝玉了药再回来。”
“臣遵旨。”
“殿下,我不用……”
蓝玉的话止于朱标的眼神中,不过他还是说:“把您的字还我。”
朱标:……
都这幅可怜模样了,还惦记着字呢,心里吐槽着,但是手把那一沓子纸都拍给蓝玉,指了指门,让他拿赶紧滚。
张庆奉命送蓝玉,想过来扶着他呢,哪知蓝玉连卖惨都不会,衣也不穿、大咧咧的露着满是鞭痕的后背,迈着虎步往外走,张庆还得快两步才能跟。
朱文正看蓝玉这样:“他呀就是命好,这要是在陛下手下,早就被收拾老实了。”
朱标无奈地摇摇头:“可不是吗。有个好姐夫就是不一样。”
朱文正:“哈哈哈,遇到你也一样是他的幸运,天生命好啊。”
朱标懒着跟他打这种哈哈,直接让人晚膳。
朱标先动筷子,朱文正才跟着伸筷子,席间还帮他倒了两杯米酒。
朱标年纪小,酒量十分一般,朱元璋一向是不让他喝酒的,只偶尔喝点没什么度数的甜米酒。
“呵,不用羡慕蓝玉,你命也好。明天起就跟我读书,左右你要跟我回去管理商部,我这次过来,连课本都给你带来了。朱樉和朱棡那两个傻小子都学完了,你不会不如他俩吧。”
朱文正:你这是激将法吧,一定是吧。
朱文正再怎么样,也没那个连承认自己还不如俩十岁左右的孩子啊。
哦,朱标除外,他不跟这种人神共愤的天才比。
朱标还犹觉不够,继续补充:“看我对堂哥好吧,不光给你安排朝中位置,还一条龙服务,连从工作到培训都帮你安排好了。”
朱文正:那我真是栓Q了。
张庆再回来的时候,两人都吃饱喝足了,听张庆汇报说蓝玉那边一切都好,朱标就放下心了。
翌日。
朱标起床就吃了碗小米粥,又迷迷糊糊地啃了个鸡蛋,就出门了。
他早向来喜欢赖床一会儿,早朝也不例外,可他仔细回想一下,好像自从来庄子,他赖床的日子竟然变得更少了!
说好得出来是为了躲开他爹的剥削呢!亏了啊。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早了,可其他人更早。
毕竟,没有人敢让太子等,就算太子不计较,也要被那个心比针眼还小的护犊子的皇记一笔。
其中还有个让朱标有些意外的人。
“我不是让你今日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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