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

朱标带着院使和张庆紧紧跟去。

到了一个偏僻的院门。

山雀还在往里面飞，可院使伸手拦着朱标。

“殿下，里面就离病发之人的院子太近了，还是老臣自己进去吧。”

“无事。”朱标指了指，脸带着的面巾。

他的底气主要是来源于长生诀，但是他不能说，只能说带了面巾，没事。

可院使死活都不同意他继续往前走。

“影一。背院使，走。”

可怜的院使，一大把年纪了，趴在影一的背，这手怎么放都不是。

小山雀越飞越深入，朱标看着这条路，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果然，小山雀停在牛棚面前不再飞，而是在朱标头顶空盘旋，清啼两声。

“本宫这小雀儿有些灵性，劳烦院使大人，检查一下这些牛有没有问题。”

太医院院使是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家，朱标看着他这腿脚，吩咐影一跟进去保护院使。

以防，问题没找到，院使再被牛撞个跟头。

据朱文正所说，只有翻地的时候，用过牛，后面都是人力。

朱标心里已经有些猜测。

院使对太子的小山雀将信将疑，不过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他还是顺了太子的意思。

一开始还真的没发现什么问题。

直到他顺着牛的腹部摸。

突然喝道：“殿下，您先后退。臣可能有些发现。”

太医院院使，曾是跟着朱元璋走南闯北的军医出身。

他曾见过牛出痘的样子，这时也顾不得牛棚里脏乱，趴下看，生怕自己是摸错了。

果然，这牛出痘了。

朱标见院使的态度，就知道他猜对了。

不同于院使的紧张，朱标反而可以说是松了口气。

牛痘，每一个老网虫都不陌生的词，但是他实在不记得牛痘疫苗的具体操作方式。

朱标不听院使的话后退，反而前几步：“院使大人，本宫曾听我娘说，她随我爹四处南征北战之时，曾见过养牛人被牛传染了牛痘，反而不会生天花，而且感染了牛痘的养牛人，很快就可以自愈，可有此事？”

院使回想了一下：“确实有此事，但是不能保证真的没有，我们见过的太少了。”

朱标问：“如果人感染了牛痘，跟天花可以分得清楚吗？”

院使：“这老臣要亲自去看看才行。”

朱标思索一下，命人把牛棚圈起来，不许人出入。

而他对院使说道：“宋仁宗时期，有以毒攻毒的说法，利用天花患儿身的痂或脓汁直接作为痘苗，吹到接种者的鼻孔内，使之感染天花病毒，出一次症状略轻的痘，从而获得对天花的免疫力，这种人痘法有效，但风险有点高。如果用牛痘代替人痘，是否可行？”

在院使看来，朱标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了，毕竟对古人来说，体面比什么都重要，特别是士大夫以，那更是面子重于一切。

把牛的痘痂吹到他们的鼻孔里，还不如直接让他们去死。

这会被认为是一种侮辱。

但从医术想，好像还真得有点道理。

不过太医说话，向来是有五分说三分，留那么两分余地。

“臣可以一试，但是不保证能成功。”

“尽管去试，在太医中，抽调几个善于钻研的，跟你一同。”

院使：“殿下，还有一事，这逗苗如果实验，是需要在人体的。”

“影一，让影十三传信儿给我爹，送五十个死刑犯过来。自愿参与实验的，种苗成功的，免除死刑，送去修路十年，十年后释放。”

朱标心里有数，这痘苗成功几率很大。

心中信心满满。

带着院使等人，在门口用烈酒洗手，又烧毁带着的面巾，换了一条，才往回走。

就连小山雀，都被朱标用麻布沾着烈酒，擦了擦翅膀。

朱标还是想把这牛痘个双保险，抓住小山雀，把他放在乾坤袋站着。

“我那解毒丹找不到了，你帮我找找，找到了，给你换点好吃的谷子。”

小山雀抬起翅膀指向它背过来的小包袱，示意朱标要装这么多。

“成交。”

小山雀的爪子伸进去乾坤袋，掏啊掏啊，找到了那个残次品，朱标翻箱倒柜都找不到的丹药——解毒丹（残次版）。

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解毒的，不过是残次品，太鸡肋了，朱标用不，从抽到就一直被束之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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