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潭这边着急不知怎么应对,机械族的枪口可不等人。
百十个被炸红了眼的机械族,看到这爆现场的三个人类,哪还能等的了,充能完毕的高压粒子束枪对着站在最前边这个充大个儿的粿男就喷了过去。
那种让林潭头皮炸的恐惧之感,再次出现,而恐惧的源头就来自于那同时喷射的上百把枪口。
那种头皮麻,每一个毛孔都立起来的惊恐之感连带着的就是剧烈的能量开始在体内高的运作。
如果有人就在这一瞬间将林潭切片,会现他体内的组织都以一种安全不符合正常细胞形态的样子进行变化。
他的体表体内以肉人可见的度生了变化,细胞壁与细胞壁之间的间隔在不断的打破,体量与质量正在不断的激增。
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一次爆,现在就像是被开出来了一样,危难关头林潭的身体正非常熟练的改变自己的状态。
他的肌肉骨骼的强度已经强化的远远过了正常的钢铁的屈服极限,而且表皮不断加厚韧性不断加强的同时,毛孔之中不断翻涌出一层层的鳞甲片。
能量粒子束的冲击力穿透力远远过火焰推进的武器,而其触的度又快的惊人。
林潭这边身体快变化,一刹那身体鳞片全覆盖。
那由角质层打底儿、鳞片盖面儿的“盔甲”结成的一瞬间,上百道能量粒子束击打在了身上。
鳞片红,崩溃,在攻击中直接毁掉了一层。
好在一层盖一层的鳞片够厚,灼热的感觉并没有深入身体,甚至林潭敏锐远远过常人的末梢神经都没有感知到任何一点儿振动和痛感。
一次攻击带来大量的热反应,那一层鳞片轰毁形成的飞灰与灼热的白光,将周遭的一切晃花。
而躺在地上的根特也勉强撑起身子,借由这些灼热的白光与烟尘,挥手将那光凝聚,然后快送了回去。
漫天的白光瞬间收缩,变成了百十道光线,又一闪之间射回那些机械族身上。
空气中,光的传播度近似为3千米秒,与真空中的光差不多,根特的攻击是根本没法躲避的。
比机械族射出的音能量粒子束更快上二十多倍。
只看了1多个机械族几乎都是身体突然一顿,接着摇摇晃晃的扑通扑通摔倒在地。
直到倒地的时候,才在摔倒的声音之前听到一些噗噗的穿透反馈声。
而且这上百个衣甲不整的机械族粿漏出来的体表都变了颜色,在蒸腾的袅袅热气之中,同时散出来的还有阵阵肉香。
就根特反手射出的那些能量光束,居然把这一百多位给蒸熟了。
闻着这个香味,林潭的体内又开始有一个声音催促他:“吃的,吃的”
哕!
干哕着的林潭从心里往外透着那个恶心,深恨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看到什么都想要吃?
真当自己是里的五公子啊。
话说回来,在峡谷中住着的那小两个月,林潭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像老黑那样能凭借一些破烂零件,鼓捣出来一个,并且珍藏了一套b老片精装合集光盘的。
可以说是这末世之下,最奢侈的消遣:于末世之中追寻和享受着人类文明曾经拥有的不可复制的产物。
那个说着一嘴塑料味儿十足法语的老黑能说出一嘴台词味儿明显的白话,就是得力于那一套光盘。
虽然他连蒙带虎的猜出了一些意思,并没有完全掌握其真实的含义。
摇了摇头林潭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着烟尘呛昏了脑袋,现在怎么是思考这件事儿的时候?
这两个老小子耍弄自己的事情林潭还没跟他们算呢!
这两个混蛋,一开始就在算计他,甚至对于他的能力十分了解,都说漏了嘴。
从刚刚“点炮”到现在射杀这些机械族,好像步步都设计好了,而利用他的能力也都利用的恰到好处。
这就有点
林潭强忍着恶心,有心飙,可又看了眼那些蒸熟了的机械族士兵,心里好像也没那么愤怒了!
戴夫琼伸手拉起脱力的根特,同样虚弱的他拍了一下林潭的肩膀,张嘴就是一套。
“咱爷们儿就别跟这儿慎着了,赶紧颠儿吧!留神别回过头这帮孙子晃过范儿来,再拿大炮轰了咱们这呵儿,留神咱别真当了那炮灰了!哪可不值当了去了。”
林潭心说:“我尼玛戴夫琼这个碎催跟谁学的嘴里净是这些个老话儿,关键运用起来还真不是太瓷实。”
有心扔下这俩孙子不管了吧,但是林潭想了想还是得带上这个活仓库。
戴夫琼加就是一活仓库,鬼知道他那进化出来的空间里装了多少好东西,至少带着他,林潭就不需要进化一种能消化沙子的生理机能出来。
就只当林潭能靠吃沙子在这高原上活下去,夜里也不用钻进能抵抗零下四十度的低温的睡袋和帐篷。
可这光着眼子满哪儿溜达也够说不过去了不说,沙子是真不好吃。
人家都说海虹和扇贝没吐净沙子吃了牙碜,没听说光吃沙子就不嫌牙碜的。
一个活仓库,再加上这个时不时就能用光线放大招的根特得了,受点累吧!
接过衣服换上,林潭一手一个拎起这两个浑身乏力的货色,以不怕扯着蛋的姿态大跨步沿着河边逃离了这个灾难现场。
太惨了,这里的机械族千不存一也就算了,绝大多数都是烤糊了的,少部分火候适中的
在这里视觉冲击先放一边,当冲击波散开,高温热能上升离开之后,起来的那个味道就能上所有闻到的人吐上一个月,然后从此成为素食主义者。
话说回来,大6上所有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素食主义者,能吃上一口素,那都是造化。
还处于肌肉坟起身材绑硬状态的林潭拎着那两个软货健步如飞。
虽然身体表面的鳞片都下去了,可是他还挺喜欢这个身高没咋变可身材堪比健身达人的状态的。
“你这是自恋,”戴夫琼毫不遮掩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问出一个很让他自得的话:“我这京城话说的咋样?”
林潭其实早就想问了,而不用问出口,这个故意没话找话的戴夫琼自己就说了。
“刚出事的那年,搁浅的方舟上生了篡权斗争,武装冲突中死了很多人。
慌乱之中我被赶下方舟,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带走,就好了。
于是我疯狂的捡东西,其中我随手捡起过一个pr,里边有一套缓存的,一套,一套,一套。
我这种花话就是在那里边学的,后来才知道,我这不是正规种花话,我这是京片子。”
林潭听了点点头,他明白这是戴夫琼为了取得信任缓解关系故意说的他获得能力的过程。
这能力指的可不是这一嘴不太利索的京片子,指的是他那包罗万象的空间能力。
回想灾难最初的四十天中,太阳散的粒子束中微子对地核加热,不仅仅改变了地貌结构,同时也改变了人的基因。
林潭想着,自己以前买豆油都愿意多花点钱买那个非转基因的,结果就因为一场末日浩劫,自己都成了转基因的了。
唉!
戴夫琼交代完了,虽然没说他怎么知道林潭有适应能力,也没说他们和峡谷的胖主管文森特什么关系、什么交易,但好歹是有点软乎话儿了。
戴夫一说完,根特接上了。
“知道我这照亮的能力哪来的吗?”
天已经黑透了,三人也稍微远离了河滩,在平行河道一公里的位置继续向前走着。
根特正举着一个柔亮却温暖的光环,是的,围绕着他们三个的光环。
光环周朝还有三个排球大小的光球规律的顺时针来回旋转,看起来特像魔兽世界中的法术。
一个字,帅!
林潭没接茬,听他那眼神儿空灵,好像陷入回忆一般的喃喃自述。
“我是和戴夫一个方舟的,不过我不是什么顶尖的人类精英,只是一个选手,我所在的队伍连续二十三年夺得世界锦标赛冠军,我是第十七任队长。
在我人生中第五次随队获得冠军的时候,举办方说一个大人物很欣赏我,要见我一面。”
林潭静静的听着,而这个老外说着说着停了。
他那情绪好像波动很大,身旁的光圈都好像随着情绪的波动而不断的闪烁。
“那个大人物给了我两张船票,跟我说可以带一个人上船,那时候我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一直忙于训练,也不知道全世界都在做一个类似玩笑的生死抽签。”
说到这他不说了,有些哽咽。
而在林潭那有些麻木的神经看来,这个家伙真的不太适合讲故事,因为他正题前面的前缀铺垫的太多了,以至于把自己感动的够呛,都没有来得及说出他想要说的。
能上船,并且在末世之后活过七八年的,每个人都能讲出一个差不多的故事,无非就是对亲人的救赎做了抉择,甚至只能孤独的品尝偷生的绝望和自责。
这就是残酷的大自然对人类的一次大清洗,经过筛选之后的,才有资格在侥幸偷生中去感怀生的不易。
矫情,在林潭看来如此而已。
林潭没多废话,只是拎着他们继续走。
机械族在那个渡口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想不到有可能是人为的,更没有任何人追查他们的下落。
所以继续向前,且没有太大逃离压力的路途走的挺没劲的,特别是还得拎着两个如同两滩烂泥一样的两个老外。
“咱们要去哪啊?要不扎营休息休息?”
林潭的提议得到了两个鬼佬的支持,“行啊!咱们明天再继续走!”
“不是咱们到底去哪啊?”
“换一个渡口,接着坑他小丫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