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潭没敢动,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
因为他听得懂眼前这个人说的话,明显有着某种胎带的误会。
这货把他当成那个小鬼子了?
那个到了末世之后新纪元年代还不穿内裤穿兜裆布的小鬼子
那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转机啊?
毕竟眼前这个人说着一口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味儿的英语,看他露出来的头和手腕处的皮肤看起来也是个东南亚人。
不过看他的态度应该并不是一个小鬼子,否则他不应该说那憋脚的英语,而应该说鬼子话。
正想着,眼前突然之间就生了巨变。
“呼!”
就看那人好像伸手抓了把沙,那只左手突然之间变成了那种高温钢铁一般的颜色,呼的一扬手。
一大把看起来就像是岩浆一般的液滴成弧形甩了出来!
“啪啪啪啪啪!”
这一把“水”点激在那丘陵半岩石半沙化的风化岩石上,一大片如同烟花一般的更加细小的火花瞬间就散开了。
整个弧面所笼罩的丘陵地带炸出了不知道多少个针眼大小的深坑。
哪怕风化的岩石那也是坚硬的岩石啊!
“太吓人了!”
就像是主力舰船主炮炮塔中穿着沉重防护服的炮手被敌舰炮火击穿炮塔之后的样子
末日前林潭所在的武器研究所对军方做过很多次实验,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模拟假人被几乎震碎了的身体和那沉重到4多斤的防护服上密密麻麻的小坑洞。
那是穿甲弹“焊”穿的钢铁洪流对舱内人体的危害,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随手抓把沙就扬出这种攻击。
简直堪比舰载主炮的攻击或者说相当于主战坦克的穿甲弹击中装甲“焊”穿以后的伤害模式一样。
林潭看着更是沉默不语,甚至不敢出任何一点响动,心里安安庆幸,幸亏他并不在甩出的这个过12度的巨大弧线笼罩之下。
否则就他现在能进化出来的防护,恐怕想在一瞬之间防住这种规模的攻击恐怕很难。
单论单体杀伤力,这个东南亚人的攻击恐怕已经过了根特在机械族仓储高地点燃的那个“大炮”的杀伤威力。
要知道他仅仅是抓了一把杀谁手一扬就把眼前的这个丘陵削平了将近三米多深。
现在被攻击之后的这个丘陵的端面上,还有一层那种已经液化的沙子砾岩正在不住的向下流淌。
桑普措佳看都没看那一片被他毁掉的丘陵,好像对于他自己做出的破坏和展现的威能丝毫都不在意。
只是嘴角漏着轻微的笑容,看向了身后那一片稍微矮小的沙包,冷冽的话从那温和的笑意之中吐露:“出来吧!别藏了你个小鬼子!”
这句话说的是华文,林潭听了一愣,因为对方的视线落点,虽然不准确,但是确实是向着自己这里看的。
难道就这么暴露了?
他感觉自己没露出任何破绽,可是对于那个一心寻找的周围动向的桑普措佳来说真不是这么回事儿。
“别藏了,你个小鬼子,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说话的功夫他就又另外一只手又从地上舀起了一把沙子。
林潭这可装不下去了,他赶紧解除了自己这拟态的伪装,匆匆忙忙的站起来:“别动手!”
“你不是那个小鬼子?我说那小鬼子怎么会抽风到跑到这里来?”
这一站起来麻烦了。
有资料表明,二战之后小鬼子国在有意识的培养之下东升江他们民族那普遍低劣的升高,提升到了东亚民族平均身高的前列。
甚至有并不能证明是不是谣传的说法在上世纪9年代初,小鬼子青少年人平均身高就已经过了华国。
然而这个小鬼子显然是给他们国家拖后腿的,他的身高甚至都未必能有一米七零。
林潭的身高在华国不算高,可是怎么也比那小鬼子高那么点儿,再加上这的基因选择,他现在的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九了。
就好比进化决定非洲裔为了在艰难的环境下争取自体种族的延续,所以要进化出更粗更长更长的家伙事儿,更大的喷射量
跑偏了
总之因为身高上的不同,和体型上的不同。桑普措佳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是那个小鬼子。
原本还有一些懈怠和戏谑,甚至目光之中带着满满看不起色彩的桑普措佳认真了。
抓着沙子的右手,瞬间变得通红,甚至出现了那种由里到外因高温透出的金色。
钢铁加热的颜色,由温度的变化而演变,桑普措佳明明是一双肉掌却能够在足以化钢铁为铁水的过16,维持住一个手的功能和样子。
手中的一捧沙,已经顺着手指的缝哗哗的向在地上低落。
这种戒备的样子,让林潭不敢怠慢。
他一把薅下从那个死了的小鬼子头上剥落下来的面罩,高举双手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吧?我不是一个坏人,收了您的神通吧!在你面前,我几乎没有伤害您的能力。”
他态度诚恳,且说出来的也是实话。
这个样子让桑普措佳多少能放下一点戒心?
不可能的。
桑普措佳自问正面遇上那小鬼子的那把s686都未必真的能来得及加热双手,眼前这个人能把小鬼子的行头穿身上,本身就说明了他的危险性。
不过桑普措佳其实也在一顺之间就在心里想清楚了眼前人的倚仗。
那种能够瞒过夜视仪、热成像仪的隐身能力,应该就是阴死了那个高傲却谨慎的小鬼子的真正杀手锏。
林潭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手中通红的抓着一把岩浆的人是这么想的,否则的话会很乐见其成。
在这个世道之中求生存,隐藏自己的实力,永远是第一要务,只有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有后手,才有翻盘的可能。
这是林潭穿越之前从不知多少,本之中看到的金科玉律,你现在这种情况来看,是绝对适用的。
不过林潭显然是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被人用一把可能把它烧成一堆烂灰渣的熔浆指着,林潭只想怎么缓和眼前的这个局面。
她谨慎地试探着开口问:“那什么,大哥,我想问一下,我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