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承御一脸懵逼，俨然是没有料到苏然会这么说。

看着屏幕中少女楚楚动人满眼希冀的模样，他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一分。

姜承御虽不谙男女之事，但他又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愣子，自然能窥探一二苏倾染的意思。

可就是这样，才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当然是因为给东西可以反馈到更好的奖励啊！

如果是刚开始，这一定是他最直接的想法，不过这个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不仅因为怕苏姑娘会彻底伤透了心，还有就是，连姜承御现在自己都有些不太坚定了。

姜承御眼中的瞳孔微缩。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得到好处吗？

说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他自己都不信。

可若说全部都是，他现在比起反馈的奖励，貌似更期待每日与苏姑娘的交谈。

有时甚至还会去想自己送的东西是否太差？苏姑娘是否喜欢？

姜承御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

脑子如同浆糊，根本思考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是之前苏姑娘问过类似话语时他的回答。

话音一落，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仿佛之前营造的一切都被破坏。

“哦。”苏然只是淡淡一声，好似山女幽鸣。

将一侧的嘴角抿起，想要笑笑，却笑不出，最终只能不不下，化为苦，与自嘲。

姜承御也看到了苏倾染满眼希冀神采转为黯淡的过程，心中莫名地难受。

他知道苏姑娘对自己的心意。

可是……

……

切！

苏然暗暗一撇嘴，心中略鄙夷。

这个人，瞻前顾后的，一点都不利落。但凡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在他刚才那么完美无缺的表演面前都应该一往无前地A去了吧？

真怂。

一搭眼，时间已经不多了。

苏然也没磨叽，退而求次。

强写新颜，淡笑着道：“姜少侠，那我们现在算不算熟识的朋友？”

“当然！”姜承御毫不犹豫。

虽然他们相识不过一个月，每天也只是交谈寥寥几句。

可与其相处，他却能放下身心。

除了这游戏的规则以及自己背负的血仇外，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苏姑娘的。

因为苏姑娘不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毫无顾忌？

姜承御觉得并非这样。

“唔……”少女犹豫一下，哪怕之前受挫，可‘她’还是鼓起勇气道：“既然如此，能不叫我苏姑娘吗？感觉怪生疏的。”

“那叫什么啊？”姜承御愣了愣。

苏然双目泛着柔情，一字一句道：“下次，想听你叫我倾染。”

他彻底认清了，对于这种闷葫芦，只能主动出击。

要是指着姜承御，那估计等他靠着被天骄云养系统成神了，这边还犹豫要不要跟他有进展呢。

少女的诉求听在姜承御耳中，落在心湖，激起道道涟漪。

这次，没有再另言其他。

张开口道：“好……”

可是，画面却在他出言的前一步中断了。

姜承御呆滞了一瞬，重新闭嘴巴，怅然若失。

倾染，真好听啊！

姜承御靠在巨石，仰起头，看向天空。

原本还四射的骄阳，此刻被飘至的层云遮掩，朦朦胧胧。

这个称呼他在之前就想叫出过，只是怕太唐突，会让苏姑娘不喜，便作罢了。

没想到苏姑娘竟然主动让他叫名字！

本该是开心的事，可一想想苏姑，一想想倾染刚才那心碎的眼神，姜承御便笑不出来了，甚至还觉得心口发堵。

他知道倾染对自己有好感，也知道目标就是为了让倾染越来越喜欢他，只有这样，变强的速度才会更快。

可姜承御始终是无法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因为倾染是虚拟的，所以在面对的时候，他没有太大的负担与戒备。

但也因为是虚拟的，他同样不敢给予回应。

对于倾染，他总有种欺骗的愧疚感，让他不敢去承诺任何。

姜承御知道不管怎么样，都只会是泡影。

“唉。”

叹了口气。

不过……

姜承御触目沉思。

这个视频通话从开始到结束，给他的感觉却只有真实。

倾染的言行举止，颦笑哀伤，无一不是生动鲜活。

跟现在屏幕中站里，露出完全身形，保持标志性笑容的她相比又是另一种感觉。

顿了顿，姜承御忍不住出言。

“系统，倾染她真是假的吗？”

声音夹杂着他都未曾留意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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