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顿了顿:“他遇到了喜欢的人,离婚就好了,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好好洗个脚,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她伸了个懒腰,将婚纱脱下,去了浴室。
她不知道,就在她隔壁房间的窗外,一个黑影在晃动。
“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黑暗之中,门窗无风自动。
傅聿砚早就习惯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他很淡定地关好门窗,熟练地拿了一个黄色的东西堵住。
夜晚逐渐归为平静。
有人早已进入梦乡,而有人,却刚刚下班,正疲惫不堪地走在路上。
月光将人影拉的很长,咔嚓一声,正在回家路上的男人停下了脚步。
他低头一看,只见地面上竟然躺着一百元的大钞!
他心中一喜,一百元,这可是他这种散工两天的工资啊!
百元大钞是叠起来的,男人捡了起来,却发现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把用古时铜钱做成的小宝剑。
“嘿,这是古董吧?”男人用贪婪的双眼将那把小宝剑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明天去做个鉴定,指不定就发财了呢!
殊不知,原本月光照射下的影子,渐渐的,由一个,变为了两个,随后,合二为一......
日升月落,清晨伴随着春雨,洒落在人间大地。
淅淅沥沥的小雨声传进还在熟睡的美人耳里,让她轻皱了一下秀眉。
随后,温玖玖翻了个身,又将头埋进了枕头里,陷入沉睡。
直到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温玖玖才又动了动。
“阿玖,起来吃早饭了。”
是个极好听的男人的声音。
温玖玖打了个哈欠,心想着道观的香客怎么还管起早饭来了,刚迷迷糊糊地爬起,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婚房里。
而刚刚那好听的男声,正是她的新婚丈夫傅聿砚。
温玖玖长发散乱着,穿着睡衣晕晕乎乎地就去开门,门一开,便让傅聿砚愣住了。
只见温玖玖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裙,里面是真空的,由于还未清醒的缘故,一条睡衣带子滑落至肩膀也没察觉,只有乌黑的长发堪堪挡住了一片大好春光,像极了小妖精,勾人的紧。
而偏偏这小妖精还不自知,一张小脸上还有睡觉压出的红印子,她无意识地咬了咬光泽润滑的嘴唇,嘟囔道:“你先吃,我等会...”
傅聿砚连忙转过头去,眼神慌乱地看向了别处,结巴道:“阿,阿玖,你快去洗漱吧,等会给你,你介绍一下家里的佣人...”
温玖玖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勉强听出了个大概,便乖巧地点头:“好....”
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摇摇晃晃摸去了洗漱台。
视线被门隔绝,傅聿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脸上的红晕未散,一想起刚刚那一幕,他的手便不自觉抓紧轮椅把手。
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所以...
完了,他真的见色起意了...
这女人,还真是...要命。
等温玖玖洗漱完,便整理好仪容,下了楼。
下面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而一排年轻的男女也统一着装站到了餐桌前。
看见温玖玖下来,傅聿砚将身边的凳子拉开,示意她坐。
等温玖玖坐下,管家才上前一步介绍道:“夫人您好,以后我将作为您的管家陪伴着您,我姓毕,您可以叫我毕管家或者老毕都行。”
傅聿砚便给温玖玖装粥边补充道:“毕管家是傅管家的外孙,他母亲是傅家的厨娘。”
温玖玖了然地点了点头,视线转移到了毕管家身后一排的佣人身上。
这一排佣人里,有一个男人站的笔直,见温玖玖朝他看来,他的视线一下就看向了别处。
温玖玖皱起了眉,手指微动,问道:“你叫什么?”
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还是身边的人碰了他一下,他才慌忙说道:“夫人,我,我叫朱思。”
“朱思?”温玖玖眯了眯眼,问傅聿砚道,“他是哪来的?”
傅聿砚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人,说道:“他是傅家一位花匠介绍来的,说是之前在打散工,动作利落,力气也大,便让他试试。”
似乎是知道温玖玖的疑惑,傅聿砚补充道:“已经查过了,背景没什么问题。”
温玖玖的手指还是没有放松,她细细打量着朱思,抿着唇思考,却被一声尖锐的女声打断。
只听这一排的佣人里,有一个女人语气怪怪地说道:“夫人,虽然朱大哥好看,但您也不能这样明晃晃盯着人家看啊,三...”
“让你说话了吗?”傅聿砚冰冷的声音响起,直接打断了那个女人的话。
温玖玖这才收回视线,有些不好意思。
的确,正牌丈夫还在身边呢,这样做好像确实不大好。
她没吭声,反倒是傅聿砚又开口了:“在这里,好好做你们该做的事,收起那些小心思。”
女人不服气地嘀咕着:“我就是觉得夫人那样做不好...”
“她做什么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傅聿砚的语气又下沉了一个度,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在场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喘。
温玖玖默默喝着粥,看着那个女人。
一张脸上脂粉涂得跟鬼一样白,大红的口红色号配上暗色的佣人制服显得不伦不类。
这女人也不知道擦了什么,香味特别刺鼻,以至于闻惯了道观里清香的温玖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傅聿砚的面色更不好看了:“毕管家,这个人请出去吧,我记得我说过,上班时间服装必须规整,不许浓妆艳抹,不许喷香水,怎么,这些话记到脑子外去了吗?”
女人瞪大了眼,激动地上前了好几步:“我没有浓妆艳抹,我也没有喷香水!”
她一上前,味道就更大了,温玖玖又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女人瞪向了温玖玖,怒道:“你装什么装呢?人家都没有打喷嚏就你打喷嚏?我不就说了你一句吗?不过是温家不要的弃女,你能有多娇气?”
傅聿砚的眼神如淬了寒冰一般,一字一句道:“我说的话没听见吗?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