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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个人的合力围杀,两条两米多长的大金枪鱼被他们给打到了船上,这下粮食可是真解决了,雷震云虽然没在海里抓过鱼,但他却在河里摸过好多回,所以鱼一上船就开始开膛割肉,要赶快处理,不然很快就臭了。
几个女人有如蝴蝶穿花一般在船上来回奔跑劳作,船老大却拉着雷震云他们来到船头,在空位上招呼着大家坐好,掏出个小酒壶来笑道:“来,喝一口歇会,有女人们呢,这些事用不着我们干。”
门格勒疑惑的道:“你还喝酒?可以喝酒吗?”
船老板哈哈大笑道:“这是蜜水。”
雷震云接过小壶灌了一口笑道:“我说老哥,你……把老婆们训管的很好嘛,怎么变成这样的?有什么窍门吗?”
船老大业喝了口蜜水,抹了一把嘴笑道:“这还用教?女人不就都该是这样嘛?难道你那边不是?”
雷震云呆了呆道:“不是。”
门格勒也摇头道:“我们德国也不是,德国女人很厉害的,没有这么听话。”
被门格勒骗上船的印度大胡子哈哈一笑,也接过蜜水喝过一口道:“我们那里到是和他这里差不多,但是……女人多了也不行的,我们的贤者说过,要想一时不舒服,就晚上多吃一点,要想一世不舒服,那就娶两个老婆。”
门格勒看了看他俩一脸愁怅的道:“没体会过,我们那里娶两个老婆犯法。”
几个女人将金枪鱼身上最嫩的部分切下几条,恭敬的递到几个男人手里,船老大和印度人都大马金刀的伸手接过张口就吃,雷震云却不由自主的恭身双手接过,门格勒也马上从地上蹦起,略一恭身的接过后道:“多谢夫人……们。”
几个女人掩嘴轻笑退走,船老大却嚼着鱼肉哈哈大笑道:“你们要是这样对女人,那就一辈子都不能像我这样了,女人嘛,不听话就要教训,不然她们就不配当个好女人。”
门格勒面现不乐的道:“那怎么行?对女士要尊重,要保护,这是一个绅士最基本的行为。”
雷震云看了他一眼道:“那你们德国人怎么还屠杀女人和孩子啊?我可是没少听说这样的事。”
门格勒顿了顿,但还是把要说的话忍下了,他不想激怒雷震云,因为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了这个人,而且德国在各地建起集中营的事还是绝密信息,不能有一丝的透露,所以就含糊的道:“在战争中,会有些无法控制的损伤吧,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德国人是重视荣誉的民族,是不会向无辜百姓施暴的。”
雷震云见他说得含混,正向再仔细问问他时,门格勒却脸上带笑的道:“来呀孩子们,你们想看看大海吗?来,到门格勒叔叔这里来,小心别滑下去。”
雷震云就算想问都问不出来了,只得掏出比迪烟给船老大和印度大胡子各送了一支,船老板大概是第一次抽烟,所以第一口就被呛了个涕泪横流,大胡子却深吸了一口笑道:“你从哪搞到的?这可是我们印度最顶级的比迪烟啊。”
雷震云没答他,而是略指了门格勒一下对他道:“你是怎么和他混到一起的?”
大胡子哈哈一笑道:“怎么和他混到一起……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呢,反正是上了你们的贼船了。”
船老大却盯着门格勒道:“他可不是个良善,你们相信我吧,我长年跑船见过的人无数,这方面是不会错的。”
船老大的话音刚落,整个船只却突然打横摆动,船身连续剧烈摇晃,吓得孩子们和众女一阵惊呼,船老大匆忙蹦起,脸带惊慌的奔到船舷一看,只见水中竟然有一个漆黑发亮的东西一闪而过。
船老大疑惑的道:“杀人鲸?不对吧?”
雷震云过来的晚了一点没看到那个东西,就问船老大道:“看到是什么了吗?”
船老大皱眉道:“看着像是杀人鲸,就是虎鲸,虽然叫杀人鲸,但我还真没听说有谁是被它杀掉的呢,鲨鱼杀人的到是不少,可是这片海域也没听说有鲨鱼呀。”
他的话音刚落,船身又是一阵急剧颤动,船老大赶忙喊道:“快,你们女人带着孩子快进仓,进船仓去,不叫你们就别出来。”
女人和孩子们都慌忙跑进仓里去了,雷震云心知不妙,赶忙操起船板上的扎枪,大胡子和门格勒也都拿起武器盯着外面的海水,但船身的乱摆却没有停止,门格勒和雷震云都算是旱鸭子,所以一手抓住船舷,一手握着叉枪竭力站稳着两条腿。
那个印度大胡子也抓着把鱼叉紧张的盯着水面,突然他看到了什么,一边惊恐大叫,一边奋力将鱼叉投了出去,但他刚刚鱼叉出手身体还没取得平衡,船身就又剧烈一颠,大胡子惨叫一声被颠进海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雷震云等几个人全都吃了一惊,不及多想下雷震云把衣服一甩一头钻进水中,门格勒这一把没抓住他,眼瞅着雷震云入水后他急得也想下去,但他到底是没那个胆子,最后抱着船舷颓然坐到船旁。
船老大几步跑到船头,一边收锚一边大喊道:“收锚,去船尾收锚。”
门格勒瞪大着眼睛道:“不行,他还在水里啊,不能走,我们不能走。”
船老大吼道:“哪个要走了?收锚是怕船被拱翻,先保自己活命,然后再去找他们。”
门格勒慌忙蹦起,跑到船尾就开始起锚,就在这个时候,雷震云已经看到落水的那个大胡子的踪影了,他现在正在水中慢慢飘动着,但却眼神呆滞而没有生气,在他的后半身还不断有大量的血污冒出,水流涌动,大胡子一动不动的被推得换了个方向之后,雷震云才发现他的下半身已经没了。
雷震云在水中难受得一闭眼,自己救不了他了,只得翻身向船旁游去,然而还没等他蹬踏着游几下,却突然听到门格勒惊恐大叫,接着船老大的叫声也传了过来,还奋力向自己抛过一条绳索。
雷震云正张手抓向绳索时,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水流急速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了一般,与此同时,门格勒的手枪声也连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