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本地盖世太保给他们指出来的,就是雷震云他们藏身的熊洞,除了这里他不知道别处还有什么可藏身的位置,而且他还藏了个心眼儿,那处熊洞是当地一个传奇位置,不但有凶猛的棕熊住在洞里边,往里还有魔鬼出没,这个镇子里有许多人好奇想去洞穴的深处去探秘,但进去多少就死多少,只跑出来一个还是吓疯了的。
这回,就让这四个浑蛋也尝尝洞里的厉害吧,至于那几个总部的同僚,算他们倒霉,刚才居然就没一个过来帮自己的。
四个旗队小子虽然凶悍却并不鲁莽,他们也不放心这个领路的盖世太保,就把他捆了双手让他走在中间,但那几个总部来的却被他们安排到了最前,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把后背留给这几个不信任的人为好。
前边走着的几个盖世太保心里有气也不敢发作,但他们的体力差,只走出去一段之后就有些挺不住了,但后面的四个旗队小子却一个劲的催着他们快走,这几个人只得拼命加快速度,这样一来,就没人仔细看脚底下了。
雷震云用树叶草皮在路上下着好几个捕兽套呢,其中两个还是能把棕熊都一下搞定的钢制狗牙夹子,这夹子就被一个走在最前的盖世太保给蹚上了,咔啪一声打到小腿上之后,这个盖世太保立刻惨脚着倒在地上。
能搞定棕熊和野猪的兽夹直接砸断了这个盖世太保的小腿骨,这个盖世太保只是惨叫了两声,就两眼一翻的昏死了过去,四个旗队小子暗自庆幸,幸好不是自己走在前面啊,不过挨夹的那个是他们一起来的人,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份,所以就用他们的战场知识做了个简易担架,让其他人送这个断腿的回去了,只是留下了带路的那个本地人。
山下传来的惨嚎和纷乱马上就惊动了雷震云,他一直都注意着这里呢,不是为了防备这个四个旗队小子,而是为了听有没有什么猎物被打中,但这回居然把人给打到了,这可不行,好歹也不能随便坏人性命啊。
他赶过去本来是想把被打到的人放出来的呢,但赶到附近时一看到这些人穿着的制服,转身又回去了,不用问都知道,这是上山来搜察他们的。
带着五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雷震云现在和他们可硬拼不得,特别是那四个人高马大的旗队小子,只是略一看过后,雷震云就知道他们四个全是兵,而且还全都是战场上见过真章的老兵。
真斗起来的话,这四个人会很棘手,为了无后顾之忧,雷震云只得把5个孩子和哑巴姑娘带进洞中,只有他们安全了,自己才有机会和对手放手一搏。
埋伏在这个山洞周围,雷震云架着步枪瞄着越来越近的几个人,除了那四个一身杀气的徳国青年,就只剩下一个有些狼狈的徳国人和他们在一起了,虽然这个有些狼狈的被捆着双手,但他的制服却和几个青年人的一模一样,所以雷震云尽管心中有点疑惑,但也还是把他当成了对方的同伙。
这个被绑了的看来知道这个洞穴,领着四个年轻人径直而来,连一点弯路都没有的就到了这个洞穴不远处,雷震云心头一凛,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认识路,不行,要马上处理了他,他认识洞外的的路,没准儿对洞里也很熟悉呢。
瞄着那个领路的胸腹位置,雷震云一枪就打了过去,眼看着目标中弹倒地,他又拉栓推弹的打出了第二发子弹,但那四个旗队小子却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看到有人狙击,立刻就全都跳进可以隐避的地方,只留下中枪的那个还在原地抽搐。
雷震云只看动作就知道那四个人全都当过兵,而且还都经受过实战,这可就不好对付了,他迅速换过方位之后又瞄准了四个人藏身的地方,然而这四个人却再也不露头了。
四个旗队小子能在险恶的战场上活一年半,所以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仅从声音来源上就判断出了雷震云大概的位置,但他们却没有冒然出击,因为他们手里没有长枪,更加不知道对方的俱体位置,现在露头了只有当对方的靶子。
但总缩在那里不动是不行的,所以这四个小子互相查看过同伴的躲藏环境后,两个留在原地准备吸引雷震云的火力,另两个借着障碍物的掩护,开始向雷震云的方位缓缓接近。
元首旗队的战斗力在整个德军部队中是最好的,而他们最基本的战斗装备就是一根绳子一把刀,现在这四个小子还坚定的认为做乱的只是十二个叛了变的盖世太保,为了不惊动其他敌人,两个摸上来的旗队小子连手枪都没抽出来,只拿着元首警卫旗队标配的短刀。
雷震云仔细的瞄着对手那边,他现在能看到那边有人活动的迹像,草叶等物正在随着那边的活动轻轻发着晃动,可是开枪的机会却根本就没有出现,雷震云的心中越来越沉重,因为他知道这回是碰到硬手了,从前在战场上自己也碰到过这种情况。
自己找对方,对方也一定在想办法寻找着自己的踪影,而且对方还是四个人,刚才自己看得很清楚,他们四个身上都没背着长枪。
要想和自己放对,只凭他们腰间带着的短枪是肯定不行的,那就需要靠得更近才行,可是趴在那里却无论如何都不行,因为现在离天黑还早着呢,他们不可能在那里躲上半天等日落。
这四个人都是老兵,才不会等到天黑呢,所以雷震云立刻就判断出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来,立刻抱着自己的步枪开始向侧后转移。
虽然雷震云直到现在都看不到对方的踪影,但他却可以肯定有人要过来了,会摸到自己刚才埋伏的地方,再留在原地非吃大亏不可,不需要和对方硬拼,自己只要找到能监视刚才的位置和山洞入口位置的狙击点就行了,剩下的就等着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吧。
两个绕路摸上来的旗队小子悄无声息的来到雷震云刚才开枪的方位,只是稍一寻找就找到了雷震云开枪的地点,因为雷震云在那里给他们留了一枚子弹壳。
这枚弹壳是他故意留下的,目地就是想让对手在这里稍做停留,就在一个旗队小子弯腰捡起弹壳时,雷震云的枪响了,他早就瞄好了枪口指向位置,只要去捡弹壳,就正好处在他的枪口下。
这个旗队小子被一枪击中头顶,一声不响的就坐倒在地,雷震云都没顾上看他第二眼,就推弹上膛要打第二个人,但栓动步枪的弱点却在此时暴露无疑,手脚轻健的旗队小子已经扔下同伴跳进一个凹地,将全身都藏到了里边。
躲好之后,那个旗队小子就放声大吼道:“马休死了,对手只有一个人,他当过兵,先解决了他,解决了他。”
这个旗队小子在和另外两个同伴通消息,雷震云一听到他的喊声立刻就走了,此处不能留,对方那两个同伴现在一定开始行动,再不转移就只剩下被包围的结果。
可是意外却发生得让他瞠目结舌无所准备,就在他端着步枪转移着位置时,却一眼瞥见哑女抱着个孩子出现在洞口处,这可把雷震云给吓了个魂飞天外,谁让你们出来的?这不是送死来了嘛?
果然哑女出现在洞口没一分钟,几个旗队小子就传来了洞口有人的喊声,接着就听到脚步声骤然响起,另外的两个旗队小子竟然直接扑向洞口,雷震云惊怒之下赶快向洞口的位置举起枪来,可还没等他瞄准,那个躲进凹地的竟然用手枪连续向他开始射击。
这一顿密集射击没打中雷震云,但却也让他再不能瞄准了,眼看着哑女抱着孩子又跑进洞中,而两个旗队小子也各拿刀枪的追了进去。
雷震云气得把牙咬得咯咯直响,但他此时却完全无可奈何,不解决掉眼前这个旗队小子,他就没有机会回洞去解决其他人。
现在雷震云和那个旗队小子全都已经暴露了位置,并且距离也很近,雷震云只得背起长枪,抽出手枪来不断与对方对射,这个位置对雷震云极为不利,一边是陡峭的山崖,一边是十几米深的一道山沟,雷震云要想离开这里,要么就是爬上爬下,要么就是顺着没有什么遮挡的一条山路后退,后退几米才能找到个掩体。
不论自己想怎么逃,都躲不开对方的子弹,而对手现在的位置却不错,只要跳出现在藏身的那个凹地,就能借着山中树草石木的掩护向洞口接近。
雷震云此时气得脑袋里的血管嘣嘣乱跳,怎么在这个时候就碰上这样的事了?自己打算得本来挺好,趁着对手不敢抬头的一秒多钟里迅速跑过那几米,再下来就好施展了,那条窄路也就成了对手的鬼门关,可是现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来要冒冒险了,想到这里雷震云翻手取过步枪顶上了子弹,又在枪管前端推上了刺刀,他准备近距离格斗了,先用手枪连射封住对方的射击,边射击边接近,靠近后再用刺刀捅,可是还没等他开始实施,突然间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从洞里传出。
随着惨叫越来越响,两个旗队小子如同发了疯一般的从洞里逃了出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黑鸦鸦的一大群马蜂,一个旗队小子冲出洞口只跑了几步就一头栽倒后再也起不来了,另一个看来身体比这个好,竟然跑出去几十米,才一脑袋砸到地上再也不动了。
这一下的意外让雷震云和那个仅剩的旗队小子同时从藏身处惊恐蹦起,旗队小子担心他那两个同伴,雷震云却在担心洞里的哑女和五个孩子。
同时从藏身地蹦出来的两个人一看到对方,就同时把枪口对准了对方,但他俩却都没有扣下扳机,旗队小子狞笑着对雷震云道:“你是什么人?他们在哪里?”
雷震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根本就没回他的话,旗队小子冷哼道:“咱们用刀子比个生死吧。”说罢将手枪一扔,伸手将旗队短刀拔出来笑道:“如果你赢了,记得拿走我这把刀。”
雷震云连想都没想就一枪打了过去,这小子肯定是没子弹了,不然鬼才相信他要用刀和自己拼生死呢。
旗队小子肚子上挨了一枪,他坐倒在地捂着肚子道:“你,你没有军人的荣誉。”
雷震云哼道:“你有?你的枪里要不是没子弹了,还会和我玩儿什么刀?”
旗队小子听得一愣,随后捂着肚子开始发出哈哈狂笑,雷震云现在可没时间和他胡扯,照着他脑袋来了一枪后转身就向洞口跑,但刚跑了两步,他又回身捡起了旗队小子的鲁格手枪,跑向洞口时检查过后才发现,里边竟然还有一弹夹的子弹呢。
看到这里雷震云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德国鬼子怎么和日本鬼子的二杆子性格差不多呀?那股子彪劲一上来脑子就不会转个了?哪个答应跟你拼刺刀了?
等他冲进洞里之后,在里边跑出去好远才看到哑女和那五个孩子,这个地方是连雷震云都没来过的深度,但他刚到这里就愣住了。
洞顶处两个脸盆那么大的缺口,两束光柱也正好从这个破口处照下,在光柱照耀的地方,雷震云看到一具巨大到了极点的猛兽骸骨就趴在地上,而在洞壁的四周,还有无数用白色染料画出的美丽岩画。
一看到这些画,雷震云就呆住了,岩画的线条粗犷却又刚健古朴,画上的人和动物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却又都似是而非,可是又极其的传神精巧,画上的人物造型各异,表现出的全是人类手举长矛在捕猎时的场景,而在这些岩画的最顶端,却又有几个怪异的符号围成了一个圈子,圈子的中间,是一个殷红欲滴的血色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