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慢吞吞的办法,这支党卫军部队终于对所有阿拉伯人形成了合围之势,慢慢的将对手压制进居住区中心的清真寺里,这些阿拉伯人也意识到要完了,他们有心想去和谈,但却被德国人的火力封锁得出不去,而且几个德高望重的大伊玛目全都被德国人扣住了没回来,这些大伊玛目是普通信徒的主心骨,失去了他们的普通民众虽然还是极其团结,可是却因为没有主导而没有凝聚力了。
弹药将尽,被压制进清真寺内的100多名男女依靠着寺内的掩护,将女人孩子们都送进屋内之后,所有男人都拿起了刀剑,只等着德军进来之后进行最后一搏。
德军压制到神庙周围也停止了进攻,他们在集结整顿,这一次攻击虽然时间不长,但对手的凶猛抵抗却也让他们损失不小,想要一鼓作气的拿下这座清真寺,没点喘息时间是不行的。
鲍曼看到大局初定后心中顿时安稳了一大半,还剩最后这一个地方没拿下了,四外虽然还有小群的阿拉伯人没有清剿完,但他们也已经翻不起来大浪,要让自己手里这些花瓶兵们歇一歇了,这些个少爷兵们全都没真上过战场,别一会对方的抵抗激烈,他们再崩了溃。
让外面给准备吃喝,等休息好之后再进攻,此时的鲍曼已经顾不上什么民族尊重了,什么猪肘,猪肉香肠之类的物件全都送到清真寺外,让外边的徳国兵们大吃大嚼,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要的侦察机居然也到了。
鲍曼望着头顶不断盘旋的老旧飞机在心中暗骂,戈林你个老浑蛋的算盘打得好精啊,知道这边战事快到尾声,你就派飞机过来分功摘桃儿了?
鲍曼想的还真不对,戈林没有这个时候要来分功的意思,只是因为这些老旧飞机才有飞行员在重赏之下驾驶,飞机才到这里的。
这些老飞机的速度慢,飞的低,在一线战场上就是靶机,但在这里却起到作用了,正好在清真寺上空不断的盘旋侦察,由于没有通讯系统,这两个飞行员只得把看到的情况装到一些带上飞机的空瓶子里,一个一个的扔到地面。
飞机的出现让清真寺内的阿拉伯人更加惊慌,这些人不断用手里的枪支向空中的飞机射击,可枪弹对飞机的杀伤力太小,这些阿拉伯人的枪法又差,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效果,躲在屋内的孩子们已经有人开始哭泣,那些老人们也开始念起经文做着最后的祈祷,就在众人都明白最后时刻已经到了的时候,却看到一身黑袍的女人中有一个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先是仰头看了看天上的飞机,突然冲天而起的扑了过去。
这个情景当即让所有阿拉伯人目瞪口呆,真主显灵了?这个黑衣女人在空中略一盘旋,竟然手攀飞机的翅膀跳到驾驶舱处,瞪着正在开飞机的飞行员。
飞行员都傻了,他再怎么也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个人,她是怎么到自己飞机膀子上的?
四目相投过后,那个蒙面女人用手往下面一指,飞行员愣了一下马上点头,爬出舱外一头就从飞机上蹦了下去,这架失去指挥的飞机在空中一阵乱晃,倒栽着身子撞向地面上的徳军。
这一幕的发生让外面的徳军也全都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有人会飞,还把自己这边的飞机给弄下来了,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空中的这个黑衣蒙面女人,黑衣女人也低头看着下面的徳国人,突然在一阵吟唱声中空中风起云涌,一条黑色巨龙在乌云中翻滚盘旋,向下面的徳国人露出了狰狞巨齿。
这条巨龙一眦牙,地面上的徳国兵就齐发声喊全都跑了,连鲍曼都跑了,直到跑出去好几公里,鲍曼才停下脚步,站在那里瞪着天空和自己身边的人发愣,刚才自己看到什么了?有人在天上飞,打掉了自己这边一架飞机,还还从云彩里钻出一条龙,自己没得神经病吧?
环顾着身边的其他人,鲍曼想问都没问出口,因为不用问他都知道答案,他们也都看到了。
集体性的神经错乱?还是这些阿拉伯人用什么妖法了?要把这件事上报给元首吗?
仔细想了想鲍曼就打消了这个汇报的念头,真汇报上去,自己这个神经错乱的病就算坐实了呀,不行,还得回去,哪怕这仗打输,也不能让人说自己是神经病啊,凭着自己在元首那里的信任,就算输了这一仗也不会下场太惨,但要被确诊了是神经病,那元首也得把自己当成一条大鼻涕一样给甩了呀。
回去,哪怕真被那条龙给吃了也得回去,想到这里鲍曼招呼着众人就要向回走,可是那些个花瓶党卫军们却全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回去?您没看到天上飞的是什么呀?
鲍曼一发现自己竟然命令不动这些人,当即就想开枪崩几个人树树威,可是他仔细再一琢摸又觉得不行,这些首都卫戍的党卫军青年全是的高官子弟,自己现在枪毙几个到是容易,但谁知道他们背后那些人会怎么报复自己啊。
所以鲍曼忍住恶气对众人道:“那些都是假的,咱们看到的都是假的,是这些阿拉伯人用一种特殊的香料迷惑了我们的意识,才让我们出现的集体幻觉,不然你们觉得可能吗?人在天上飞,龙在天上要咬人,放在平时你们觉得现实吗?
一个党卫军道:“那空中的那个人是怎么把飞机打下来的?”
鲍曼道:“那个飞行员也被迷惑了呀,飞机也不是打下来的,而是飞行员跳伞后无人操纵自己掉下来的,你们也都看到空中的伞花了吧?”
党卫军们也都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但要说让他们再回去,又实在是没那个胆量,正踌躇间,鲍曼又吼道:“你们还算堂堂的徳国军人嘛?真想被那些国防军杂碎笑话一辈子?咱们先不说空中那些东西的真假,谁被它们伤了?几个受伤的不都是被掉下来的飞机给砸的嘛?如果真被一点幻像就给吓得不敢过去,回过头来咱们还不得被送进精神病院?不对,连精神病院都进不了,你们应该知道国家是怎么对待残障人士的吧?”
德国由于追求人种的高贵纯净,不但择优选育的培养着自己完美的下一代,还残忍的屠杀着国内的各种先天病人,这些人在眼中是不配活着的,只有进行人道毁灭才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党卫军们全都知道这条法令,一想到自己也要被归为精神病的行列就让他们毛骨悚然,再怎么也不能被国家人道毁灭呀。
鲍曼给这些胆小鬼们洗了脑之后又加上了很多利诱,这些人终于被他说动了,全都跟着他又去了事发地点,可鲍曼却忘了一件事,而且这回他还大意了。
上次的攻击让阿拉伯人没有了还手之力,所以这回德军比较冒进,但他们刚到阿拉伯聚集区,就遭到了对方凶猛的火力攻击,这一通攻击又让党卫军倒下不少,而鲍曼却又茫然不解,且不说这些阿拉伯人的士气之类的问题,他们哪来的武器弹药啊?上回交火时不是全都消耗干净了嘛?
鲍曼不知道,上回那些党卫军逃跑时,为了能跑快点把大量的武器弹药都给丢弃了,他们这边一逃走,阿拉伯人们本来要参拜这位安拉的使者时,却发现使者大人居然飞得不见了踪影。
虽然使者走了,但她的出现却让这些阿拉伯人信心大增,本来还有很多人想去和谈和呢,但经此一事再也没了这个打算,无论男女老幼全都到了外边将德军扔下的各种物资全都捡了回来。
刚才在空中逼着飞行员跳了伞的就是来柏林找雷震云的阿沾,她来到柏林之后正好走到阿拉伯人的居住区附近,就听到了这里传来的密集枪声。
她以为雷震云在这里呢,就顺着枪声追踪了过去,七拐八拐的刚走进居住区,就看到一群女人孩子正在进入一间很大的屋子。
她没有阿拉伯女人那种蒙着脸的大黑长袍,但却发现穿上这个会有很好的隐蔽效果,就找了个屋子偷出一件也套到身子上,也跟着那些女人孩子进了清真寺,然后不久,德国人也打到门口来了。
所有的女人都是这身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打扮,情况又极其混乱,所以也没人发现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女人,阿沾在人群里找了雷震云一圈,发现这里没有就打算走呢,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找不到母亲的孩子却哭着钻进她的怀里,这下阿沾就走不成了。
她心疼这两个小孩,就把他俩全都搂在怀里,眼看着情况越来越恶劣,只得无可奈何的对德军发起了进攻,可是初来匝到的阿沾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悉,所以也就没想对那些德国党卫军痛下杀手,只是毁了他们的一架飞机,再用幻像把他们吓走也就完了。
徳国人一走,阿沾就发现下面的阿拉伯人竟然全都跪在地上向自己磕头,就知道现在下去又免不了有一顿应酬,这是她最不愿意的,她还有点饿了,所以也没在清真寺的上空停留,飞离之后找了间空屋就钻了进去。
鲍曼这次领着人一回来就吃了大亏,火力充足的阿拉伯人几次齐射就把这些党卫军给打了个狼狈不堪,鲍曼苦心组织出的那些人连死带跑的又快没了,眼珠子都急红了的鲍曼窝在一个露天灶台后面动弹不得,这是阿拉伯阿訇宰杀完牛羊煮肉的地方,腥膻味道都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有洁癖的鲍曼都快被熏吐了。
别说被熏吐,就算是被熏拉稀了他现在也不敢动,阿拉伯人的火力完全拢罩着这个区域,只要他一露头就得被对方乱枪打死,还好他们应该是没发现自己躲在这里,不然手榴弹早就扔过来了。
外围的党卫军们只听得居住区里枪跑隆隆,又不断有其他党卫军士兵惊慌跑出,所以都非常庆幸自己没被鲍曼带进一线阵地去送死,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封锁外围,那就接着封锁嘛,至于副统帅鲍曼的死活,就不是他们管得着的事了。
希姆莱对鲍曼一直严加防犯,所以只把希姆莱认做是统帅的党卫军们对鲍曼也是阳奉阴为,听鲍曼的就是反对希姆莱,那是可耻的背叛,在党卫军里这是最卑鄙的行为,当然也是逃避进去送命最好的借口。
事情就这么僵持了半个多小时,的外交部长里宾特洛夫领着一个连的国防军来了,本来柏林现在是没有国防军驻扎的,这一个连的人是回来休假和在首都养伤或公干的国防军,被里宾特洛夫临时组织起来准备接替那些不争气的东西。
一看那些叼着烟守在外围的党卫军,里宾特洛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愤怒的问领头的军官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马丁鲍曼在哪里?”
他的出现把这个军官吓了一跳,赶忙扔掉嘴里的烟立正道:“我们是奉了鲍曼阁下的命令封锁外围,鲍曼阁下带着人冲进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里宾特洛夫气得一跺脚,领着国防军就冲进了阿拉伯人的居住区,这些国防军可不像党卫军那么软蛋,只是稍稍观察了一下行势,领头的军官就迅速给各小队下达了命令。
国防军虽然人数少,但却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分散过后各占要地的一压制住阿拉伯人的火力,剩下的人就开始向清真寺里展开冲锋,阿拉伯人被国防军们打得抬不起头来,组织不起有效的火力阻挡,所以很快被国防军们突击到寺门,这些国防军用炸药炸开厚重的寺门之后刚想冲进去展开屠杀,却突然被人叫停了攻击。
元首来电话了,让手下人对阿拉伯人停止攻击,并且马上从人家的居住区退出去,然后把一切都交给希姆莱全权处理,里宾特洛夫无可奈何的只好放弃进攻,带着国防军退到了外围,不过他这回也不算一无所获,鲍曼这个倒霉蛋儿总算是毫发无损的被他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