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樊目送众人离去,眼神复杂。
回想起今日之事,隐士高人,诸多势力来势汹汹,对太阿势在必得。
指玄,天象高手层出不穷,打的难分难解。
江湖散修死的不计其数。
金刚,指玄,这些放在江湖中的武道宗师,也是死伤不少。
度厄寺的佛门高僧,龙虎山的紫衣真人.....
神剑谷的引剑决。
各方势力不断拉扯着太阿。
可谁知太阿最后却落在了自家殿下的手。
太阿竟这么轻而易举就到手了。
老樊有些如在梦中的感觉,极为不真实。
可一想到赢子衍隐藏修为的手段,那么多年来,自己以及高手无数的皇宫都没人能发现。
还有那自己都无法匹敌的恐怖修为。
老樊又释然了。
殿下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似乎觉得理所当然一般。
太阿要不归自家殿下,那才是见了鬼了。
老樊搀扶着赢子衍了马车,牵起了缰绳。
以前,陛下任命他陪同太子殿下历练,充当马夫,保护太子。
而现在,他就只是一个马夫,要做的事情就是驾车。
保护太子殿下,根本就轮不到他操心。
自家殿下那修为,谁敢来自找麻烦就是死路一条。
“殿下,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老樊询问道。
“宗门或者修行世家,诸方势力,谁距离此地最近?”
赢子衍没有下决定,而是反问道。
哪个势力最近,那自然是先去哪里。
老樊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下了山以后,往东南方向三百里,便是陆家,那里最近。”
“哦?”赢子衍微微一笑,竟是如此巧,道:“嗯,那就去陆家吧,我也好久没见舅舅了。”
自家殿下这一路来,各大宗门几乎去了小半,老樊始终琢磨不透其中用意。
莫非真如那宋志书所说。
殿下是打算游说各宗门势力,共抗外敌?
还有,神剑谷两次刺杀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
看着殿下一脸平静,老樊也不再多想。
他开始专心驱车,前往陆家。
华贵马车一路下山,速度极快。
马车内。
赢子衍将太阿放在桌,看不见,只能靠动作去摸清楚。
二指悬在剑身时。
太阿便会轻微颤鸣。
整间马车内顿时变得清凉快意许多。
丝丝缕缕的剑意升腾。
就连木匣中的银河落都产生共鸣。
片刻后。
赢子衍取出一个空剑匣,将太阿放入其中。
剑意烟消云散。
....
夜,篝火跳动。
乌云遮月。
木炭时不时发出一声脆响,弹出一阵火星。
明亮的火光驱散了大片黑暗,成了方圆十里内唯一灯火通明的地方。
老樊在一旁处理着打来的野兔。
放血,拔毛,处理内脏。
放在木架烤,动作十分娴熟。
“殿下,这野兔的肉质最紧实,比野鸡可好吃多了。”
“嗯。”
赢子衍靠坐在大树下,两个木匣端方在腿。
他打开木匣,逐一取出银河落与太阿。
两柄名剑稍有接触,产生共鸣,剑意萦绕剑身,悬浮半空。
一阵阵剑鸣之声争先恐后。
仿若有无形剑意冲天。
寂静的林子鸟群惊飞。
赢子衍两手轻摁剑身,这才平静下来。
他内敛心神,仔细感受两柄名剑的不同。
银河落,轻盈犀利,剑身如水,锋芒毕露。
太阿剑,厚重磅礴,古朴大气,锋芒内敛。
一柄是衍圣帝交给赢子衍。
一柄则是他自己所获。
太阿剑藏于葬剑渊千百年,经历时间沉淀,乃天下名剑之首,隐约有一种帝王的霸气。
老樊一边在烤着野兔,也看了过来,砸吧嘴道:“世间名剑有十,殿下独占其二,若是传了出去,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
十大名剑任何一柄流传江湖,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老樊当年闯荡江湖之时,也曾奢望过得名剑之一。
但奢望终究是奢望。
如今看着自家殿下收集十大名剑其中两把,内心也是十分满足。
赢子衍淡笑道:“十大名剑又如何,终究只是外力,侧重在剑的本身,剑道便是落了下乘,若是无剑胜有剑,这才是剑道最高造诣。”
话音刚落。
无论是太阿还是银河落都同时颤鸣起来。
似乎在抗议。
“无剑胜有剑?”
“这才是剑道最高造诣?”
老樊喃喃自语,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层说法。
不过这话听去也颇有些道理。
剑修者,苦苦求一剑,就算是得十大名剑之一,侧重点还是在剑的本身。
若是没有了剑,剑修者一身本领岂不是废了大半?
这便是落了下乘。
可无剑胜有剑又是何意?
老樊似乎有所悟,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但是仔细回想,却又摸不着头绪。
他不禁暗自苦笑。
这就是自己与殿下的区别。
境界相差太多了。
两日之后,黄昏。
天边就像是火烧云一般,万物都被染成了金色。
一辆华贵的马车疾驰而过。
过路人纷纷避让。
驱车的是一位独臂的瘦小马夫。
很快。
马车抵达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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