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太守府。
即便已经日山三竿,太阳晒屁股,曹老板仍旧呼呼大睡。
他不知道的昨夜的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晓,在他的住所外,一众谋士,战将都急的像是热锅的蚂蚁。
“主公还没有醒吗?!”荀攸憋不住了,硬要往里闯。
砰!
两把大戟挡住了前路,侍卫开口道:“丞相有命,任何人等不得打搅!”
“先生还请再等等吧!”
“曹阿瞒!曹阿瞒!!”荀攸忍不住大声疾呼,直喊曹操小名。
然而刚叫了没两句,就别侍卫强行架了出去。
“先生,如何?”夏侯渊扶过荀攸,急切的问道。
荀攸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指着外面的一众武将气愤道:“天下还未平定呢!瞧瞧你们一个个得意忘形的样子!”
“通宵达旦,连日宴饮!都忘了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稍有不慎,就有身死业消之祸!”
“扬州还有江东孙权未平定,锦帆贼深入荆州,鄱阳湖水寨被烧,三千水军覆没!江东已经向我们宣战了!”
“天下就只有江东孙权吗?!”
“还有巴蜀刘璋,还有汉中张鲁!”
“还有交州士燮!”
“西域都还未收复呢!!”
一番慷慨陈词,众多战将都悻悻然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贾诩贾文和也低下头,被荀攸说的老脸通红……
……
寝房内,
许是刚才荀攸喊的那几嗓子,曹老板翻了个身,有了要醒过来的意思。
“仲康,仲康,孤的虎侯何在……”
两声呓语,并无人应答。
刷!~
曹阿瞒猛地张开眼睛,许褚去哪了?
十年如一的贴身保镖许仲康,去哪里了?
下一瞬,曹阿瞒瞳孔骤然收缩。
昨夜宴席之的种种,浮现在脑海里。
“北军南下,荆州已失!”
“唇亡齿寒,曹丞相意欲如何,江东孙权不会看不出来,他们不会坐以待毙……”
“江夏!不仅是控扼长江,这里还有荆州超过一半的粮草军械!”
“文聘善战能守,可堪大任,然江夏现有兵员不过满一万!”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文聘孤兵守重镇,险之又险,悬之又悬……”
“江东大军,估计已经在前往江夏的路了!”
“主公,狮子搏兔,亦需全力啊!!”
轰!~
当下一身冷汗,曹老板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曹老板懊恼不易,慌忙起床:“昨夜醉酒,仲康禀报的事情,如此重要,孤竟然没有放在心!”
“真是酒令色昏!”
“仲康,仲康安在?”
“许褚!!”
心知误了军机大事,曹老板也顾不得洗漱,一边呼唤,一边往外走。
砰!~
就在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只见诸多谋士,战将齐刷刷的聚集在院外……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心头,如此场面,一定是出事了!
“丞相!”
“主公!”
“主公可算是醒了!”
群臣一见曹操,纷纷前涌。
“莫慌!发生了何事,姑且说来!”曹老板竭力压住自己的惊慌,万不可自乱阵脚。
荀攸直接前:“主公,江东甘宁率领锦帆贼深入荆州,鄱阳湖水寨被烧,大批船只,木材被付之一炬,三千水军尽数覆没!”
话音未落,曹老板内心就咯噔了一下。
鄱阳湖水寨是他精心打造的,尚未真正运营成形就被付之一炬……
船只,木材,整座水寨都被付之一炬。
还有他精心培养,希望以后可以用来制衡荆州水师的鄱阳湖水寨,三千水军全都没了……
甘宁竟然率领着锦帆贼,深入荆州,直接焚烧了距离樊城不远的鄱阳湖水寨?
这,这真是岂有此理!
他们怎么不直攻入樊城宰了他曹阿瞒?!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东小儿,欺我曹操太甚!!”
怒火熊熊,在曹操的胸腔内燃烧:“吾数十万大军,连营数十里!还未兵发江东,他们竟敢先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主公!”贾诩前:“主公,江东先袭我鄱阳湖水寨,虽有损失,然并并未伤及我军元气!”
“既然江东已经撕破了连,吾等现如今要的无外乎整军备武,调兵遣将,为踏平江东做准备!”
陈群也冲了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丞相不比如此动怒,这正是丞相踏平江东,一统华夏的机会啊!”
夏侯渊:“江东若平,天下已定!”
按捺住心头的怒火,曹操略微沉思一二,才道:“江东鼠辈,纵然他袭我鄱阳湖水寨又能如何?”
“单是荆州一地,吾便有十万水军,十五万步军,七千余艘船,更不用说数十万南下的北军!”
“单是江夏一城,就有足够我军一年用度的粮草!”
曹老板衡量敌我双方势力后,无比自信的侃侃而谈,众谋士与战将都是不准点头。
双方对弈,先落子者,往往处于劣势,不得不得先发制人……
然而,就在此时,忽有斥候疾驰而入:
“报!”
“报!”
“江夏被袭!”
“江夏被袭!!”
“京东大都督周瑜,夜袭江夏城!”
刚刚问下心神的曹老板,被这一急报弄的再次惶然。
最近一段时日只顾饮酒取乐,不曾想却……
一夜之间,急报接连!
“江夏可守住了?文聘将军如何?!”曹操急忙问道。
斥候同样惶恐,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汇报:“启禀丞相,昨夜江东大都督率黄忠,吕蒙等江东虎将,领精兵一万,楼船五百艘,夜袭江夏城。”
“江夏守军本就不足,提防不及,被直接从水门攻入城中……”
“城内守军,近乎全军覆没,江夏太守文聘将军身遭重创,昏死过去,至今还未苏醒……”
曹阿瞒只觉头晕目眩,差些昏倒。
夏侯渊急忙前扶住,曹操缓了口气,才继续道:“张辽,徐晃,你二人各领两万步军,速速将江夏城给我夺回来!”
“江夏,长江重镇也!”
“江夏城中更有足够我军数十万人一年用度的器械,粮草,还有千余船只,绝对不能落入江东手中!”
张辽,徐晃二人正欲前领命,那斥候忽而道:“丞相,我,我还未汇报完……两位将军不用领兵去江夏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不用去江夏了,难道江夏城失而复得了?
“你且详细道来!”曹阿瞒急切道。
斥候开口:“周瑜把江夏城内半数的粮草,军械,还有千余船只尽数劫走。”
“又放了一把火,江夏城已经被付之一炬了……”
轰!~
当得知此消息后,众多谋士,战将全都面无血色。
江夏,本就是不可失去的重镇。
其中的海量储备,千余船只,更是重中之重!
然而,现在全都没有了,海量的粮草军械没有了,千余储备船只没有了,甚至于连江夏都被一把火付之一炬。
没了。
什么都没了。
江夏被付诸一炬!
所有钱粮皆被周瑜劫掠,屯放在江夏的所有荆州水师的船只,被周瑜劫掠一空,无法带走的所用东西,都一起被周瑜给烧掉了……
“江东鼠辈!!”曹操暴吼恨不得即刻提兵百万南下,踏平江东!
一瞬间的出神,曹老板再一次想起了昨夜宴席许褚的谏言:
“唇亡齿寒,曹丞相意欲如何,江东孙权不会看不出来,他们不会坐以待毙……”
“江夏!不仅是控扼长江,这里还有荆州超过一半的粮草军械!”
“文聘善战能守,可堪大任,然江夏现有兵员不过满一万!”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文聘孤兵守重镇,险之又险,悬之又悬……”
“江东大军,估计已经在前往江夏的路了!”
“主公,狮子搏兔,亦需全力啊!!”
……
曹老板拍着自己的额头,叫苦不迭,内心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清楚。
“哎呀呀!”
“真是酒令智昏,喝酒误事!悔不该听仲康之言,悔不该只顾饮酒,得意忘形,遭逢此祸啊!”
“那些酒,孤不当饮!”
“可怜我鄱阳湖三千水兵,可怜我江夏八千余守军!”
张辽同样惶然,都是喝酒误的事,况且昨夜带头曹老板敬酒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张文远!
“丞相,张辽罪过!请惩!”
马,一大批将军都站了出来请罪。
就连贾诩都走了出来……
如此众将一同承担罪责,那曹老板面子就不至于太过挂不住。
岂料曹操满面愁容的摇头:“此时皆是尤孤一念之差,酿成如此惨祸,与诸将无关!”
“孤悔不该呦!悔不该只知饮酒,悔不该不停仲康之言呦!!”
曹老板坐在台阶,叫苦不迭,懊恼无比。
江东这两计拳头,真是打的曹老板钻心的疼!
后悔,后悔!
还是后悔,无尽的悔意充斥着曹老板的内心。
若是昨夜稍微能听进去一点话,或者少喝一点酒,都不会是这个结果!
许褚的谏言,全都应验了。
忽而曹老板一怔,起身看向诸战将:“虎侯何在?”
“许褚去了哪里,为何不见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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