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老太太,这饭盒啊,已经被吃完了。”傻柱说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李老头家。
“啥?”聋老太太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傻柱,你疯了?!居然拿着饭盒去孝敬这李老头?”
给那个老东西吃,真是浪费!
还不如拿来孝敬我!
“傻柱哟,你在想啥呢?”顿时,聋老太太急得大呼小叫。
她这么失态,也是有原因的。
话说那一年,聋老太太是以五保户的身份,搬进了大院。
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的她,打起了李宝常的主意。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李宝常对聋老太一点儿兴致都没有,还直接拒绝了她。
这下,聋老太太仅剩的那点自尊心,也被碾得粉碎,彻底的记恨了李宝常。
这一恨,就是几十年。
这件事,傻柱也知道。
想着,傻柱叹了口气。
“哎,老太太,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您就别记在心里了。”傻柱对聋老太太已经没了先前的耐心。
如今,李宝常彻底放话,谁孝敬他,他就把家产送给谁。
傻柱估摸着,李老头的家产,十个聋老太都比不。
这个节骨眼,谁还搭理年纪大又没用的聋老太太啊。
他也就是看在易忠海的份,才搭理这个老太婆。
而这时,聋老太太还在教训着傻柱。
傻柱彻底没了耐心。
“老太太,我锅里还烧着水,先走了啊。”傻柱找了个借口,连一眼都不想多看聋老太太,就直接溜走了。
只剩下了自个儿的聋老太太,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李老头的屋子,嘴里骂骂咧咧。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里好过一点。
“吃吃吃!吃死你这个老东西!”
……
贾家。
贾张氏站在门口,看着李宝常的屋子,不住的摇头叹气。
自从李宝常放话后,这原本一年到头都无人问津的屋子,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就进进出出不少人。
眼瞅着,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一想到这,贾张氏就着急得不行。
她一转身,却看到贾东旭和秦淮茹正在打情骂俏。
顿时,贾张氏就拉着一张脸,训道。
“东旭,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劈头盖脸的一句骂,砸得贾东旭有些懵。
他抓着脑袋,不解的问道,“妈,好端端的,你这是咋了?”
“你还有脸问我咋了,这都在节骨眼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再这么下去,这李老头的家产,咱一分都捞不着啊!”贾张氏急得口水都飚了出来。
“你瞅瞅外边,一个下午,进去了三个人,就在刚才,这二大爷又送了一碗馄饨过去。”
那碗馄饨,都是肉馅的,个头饱满,肚皮都快被撑破了,闻着香味儿,贾张氏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贾东旭抹了一把脸,很是无奈。
他起身说道,“不就是送吃的吗?咱们也送呗。”
眼看着,他就要去打开柜子,却被眼疾手快的贾张氏拦了下来。
“傻儿子,咱家这点棒子面,能入得了你李老头的眼吗?”
说完,贾张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落到了秦淮茹的身。
现成的姑娘放着不用,还要拿家里的细面粗粮,那太浪费了。
“其实,妈倒是有一个办法。”
“妈,你说。”贾东旭着急道。
接着,贾张氏就握着秦淮茹的手。
“淮茹,你想不想嫁给我家东旭?”
秦淮茹怔了一下,“想、我当然想啊。”
她做梦都想嫁到城里来。
“那在你嫁给东旭之前,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贾张氏眯了眯眼睛。
“婶,你说呗,是打水还是劈柴,我都可以。”秦淮茹一脸天真的笑着。
“这些个粗活,你用不着,顶多就是端茶倒水,再给老人家捏捏肩、捶捶腿,说些话,逗他开心。”
闻言,秦淮茹一愣。
“老人家?哪位?”
“对啊,”贾张氏不假思索的答道,“下午那会儿,你不是去了李老头的屋里?”
“没听见他怎么说的吗,这临了的时候,要是有个人能给他捏肩捶腿的伺候他,他一高兴,就把这家产给送出去。”
“我寻思着,你是个勤快的姑娘,你就合适做这个,只要你帮我贾家拿到了这李老头的家产,我保证,让东旭风风光光的把你给娶进来。”
秦淮茹皱着眉,似乎有些不乐意。
一个大姑娘,去伺候一个老头子,多不像话。
此刻,贾东旭也炸了。
“妈,淮茹是我的女朋友啊,你让她去伺候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头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多难听。”
“啥非亲非故?只要他愿意把家产给咱们,你认他当爷爷都行!”贾张氏骂道。
贾东旭抿着唇,一言不发。
看到两人不说话,贾张氏也叹了一口气。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
想着,贾张氏握着秦淮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茹,你是个好姑娘,可你的家世太差了,根本配不我家东旭。”
“我家东旭是城里户口,二级钳工,未来那是一片光明,那在厂里,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啊,你再看看你自己,一个农村户口,将来生了孩子,户口还得随你。”
“一家几口,孩子都没定量粮,怎么养得起?我们家也不富裕。”
“实话说,要不是东旭惦记你,今儿,连这个门,我都不会让你进。”
这一番话,说的秦淮茹是脸色苍白。
她一直以来都为自己是个农村户口而自卑。
如今,贾张氏更是把刀子直接戳在了她的心。
“妈……”贾东旭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秦淮茹,一脸不忍。
“妈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接着,她又看向秦淮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是从姑娘过来的。”
“但你想的那些啊,统统没用,你想想,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头子,能干什么。”
“也就是给他当个丫鬟,伺候他几天,几天一过,说不定他就歇菜了,辛苦的,也就是这几天而已。”
“做不做,就看你了,淮茹,你是个聪明人,婶相信你。”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却分明就是威逼利诱。
一心想要嫁到城里来的秦淮茹根本没有选择。
于是,她咬着牙,沉重道,“我做。”
闻言,贾张氏就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就对了。”
“不过,婶,我有一个问题。”秦淮茹小心翼翼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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