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先说好,包吃包住,就算抵了工钱了!”
就算留下来,账还是要算清楚的,白苏苏算了算,应该还是她占了便宜。
“好。”周溪溟抱着白敬山,薄唇微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让他住了下来,白苏苏把房间清理了一下,让周溪溟和两个弟弟一起住。
这样,她晚上也不用担心,小团子突然哭了。
虽然周溪溟还是个伤号,白苏苏利用起来也是毫不手软。
不过,她还是很贴心地给周溪溟的伤口重新处理好,并在系统的仓库里找了现代的特效药和伤口敷贴。
这样,周溪溟好得就更快了,也能更好地帮她带孩子了。
就这样,白苏苏过来几天,吃饱喝足还能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敬山昨晚没闹你吧?”她戳了戳熟睡的小团子的脸,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富养,小团子的脸,明显肉眼可见地胖了一圈。
半夜被闹醒了两次,又喂奶又换尿布的周溪溟黑着脸,咬牙切齿。
“没有,他很乖!”
他堂堂大周朝的太子,居然在为一个小孩子换尿布,这事儿说出去,他的这张脸就彻底没了!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白苏苏这几天也没怎么出过门,说要去种粮食,也是神秘兮兮的样子。
周溪溟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倒是被这两个孩子闹出了黑眼圈。
为了探索这个女人的秘密,他真的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白苏苏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怨念,逗完了孩子,甩手掌柜似的去了厨房。
“要吃点啥?你这伤口好得有点慢,我去给你炖只鸡补补。”
炖鸡!周溪溟垂下了高傲的头,有一说一,白苏苏的厨艺是真的很不错。
“行。”
算了,有炖鸡吃,再照顾这两个孩子几天吧。
然而,炖鸡还没有吃上,外面的木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白苏苏!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打我娘,你有本事出来啊!”
“别躲,我知道你在里面,在不进来我就把你这两扇门劈了,当柴烧!”
白舟实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咚地一下劈进了门里,又狠狠拔了出来。
木门上顿时多了一道深深的砍痕,几乎可以看到外面透进来的光。
白苏苏手里提着砍鸡的菜刀,神色不善地盯着门的方向。
白舟实居然还有脸来找她报仇?真当她是吃素的?
周溪溟也听到了动静,安抚好了两个孩子,冷静地对白敬云道:“你看着弟弟,不要出来。”
“可是……”白敬云神色紧张,他真的很怕姐姐出危险。
“没有可是。”周溪溟一脸严肃:“我会保护好你姐姐。”
说罢,他就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看着白苏苏拿着菜刀,一副要冲出去干架的样子,周溪溟脸色黑了黑,夺过了她手里的刀,语气不善。
“有我在,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姑娘家拿刀。”
他往前一步,紧盯着木门的方向:“你在这里待着,别出去。”
白苏苏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过,白舟实是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不会让周溪溟独自面对。
“你还是个病号呢,放心吧,我能处理。”
白苏苏不听他的劝,直接打开了门,就见白舟实凶狠地瞪着她。
“白苏苏!是不是你打的我娘?”
白舟实前两天在外面赌钱,刚回来就看到了卧床不起的老娘,寻思着正好讹点钱。
“是,又怎样?”白苏苏眉毛微挑,眼神落在他手里的刀上:“怎么,你想杀了我?你敢吗?”
白舟实拿着刀,自然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白苏苏眼神轻挑,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意思,顿时感觉丢了面子。
“你别以为我不敢!”白舟实扬起了手腕上的砍柴刀:“你敢动我娘,今天不给我赔偿医药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合着就是来要钱的?白苏苏冷笑一声,还真是跟周婆子一样的吸血鬼。
“我说白舟实,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白苏苏表情讥讽。
“怎么?就你娘是人,我们姐弟三个的命就不是命?我们被你娘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一句话呢?”
她步步紧逼,眼神紧紧盯着白舟实。
“你娘贪了我爹娘的抚恤银子,还占了我爹娘的房子,我没去报官,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该给钱的不是我,是你娘!”
白舟实被她逼得后退几步,握着刀的手微微发颤。
面对白苏苏的质问,他的眼里多了几分心虚,却依旧在强撑着。
“这…是两码事,我跟你说的是医药费的事!”
“行啊,咱们这就去官府,让官老爷来评理,给你个心服口服,好不好?”
她边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许去!”白舟实惊恐地叫了起来。
本以为白苏苏是吓唬他,没想到她来真的。
他的这个堂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了?
从前的她,明明是他大声说话,都会被吓哭的包子。
白舟实慌忙地扔了菜刀,抓住了她的衣袖。
“别!堂妹!我就是一时糊涂!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苏苏却不听,眼神冷淡:“滚。”
“我这就滚!”白舟实忙不迭地夹着尾巴走了。
“呸,胆小鬼。”白苏苏啐了口,她还没那么多时间搭理他。
她转身就走,叮嘱周溪溟:“你回去休息吧,外面冷,鸡汤已经炖在炉子上了,等会儿好了,你跟他们一起喝。”
周溪溟看着他,眼神还没回味过来。
从他们刚刚的争执中,他听出来了,这个小丫头吃了不少苦。
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浑身是刺的模样吗?
白苏苏看他呆呆的,挥了挥手:“我正好去地里看看。”
听到她的话,周溪溟回了神。他想起来自己留下的目的,就是要知道她是如何种植粮食的。
他顿时脱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