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一愣:“你要去班?为什么?”
伊芳耸耸肩:“我觉得你们都很厉害,和学霸在一起,我不定也能提升一下成绩。”
实话,陈兵对于伊芳的请求有些不情愿。班都是她值得信任的人,可这个伊芳,似乎还不在信任之粒
看到他犹豫,伊芳神色一黯,:“你不同意也没关系的。”
陈兵摆摆手:“你来当然没问题,我只是担心影响到你的学习。我实话吧,我们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并不多,多数时候在做课外活动。”
伊芳一愣,课外活动?她立刻:“没关系的,我最喜欢课外活动了。”
陈兵笑笑,:“行吧,你想来随时都可以,不过要和我们的班主任一声。”
班现在也有了班主任,是一名化学老师,名叫木潋滟。
伊芳点头:“好,我会找老师的。”
进入教室,木潋滟已经在等着大家了。今她穿了一件浅绿色的大衣,俏丽的脸上,满是笑容。
“同学们好,欢迎同学们归校。”
陈兵对木潋滟印象极好,他笑着:“木老师过年好。”
陈兵开口,木潋滟想起什么,:“陈兵,年前你要参加化学竞赛,这是老师为你准备的辅导书,你有时间就看一看。”
着,他从课桌下拿出十几本书,个个是大部头。
陈兵扫了一眼,这些书的售价都不便宜,加起来要上千块,他连忙:“怎么能让老师花钱。这样吧,一会我用手机把钱转给老师。”
木潋滟笑了笑:“好啦,这点钱老师出的起。你呢,就好好看辅导书,能拿一个好成绩,就算是答谢老师了。”
刚完,她接到一通电话,电话中,是一个妇女的哭声:“潋滟,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木潋滟脸色大变,她一边往教室外走,一边:“妈,你别慌,出什么事了?”
陈兵连忙跟出去,就听电话中,那妇人:“你爸……被人打死了。”
木潋滟脸色大变,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陈兵连忙扶住她。
“爸……死了?怎么会,昨早上还好好的呢。”木潋滟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电话那边的妇女也是泣不成声,已经没办法回答她了。
木潋滟此刻手足无措,连手机也忘挂断了,转身就往外走。
陈兵知道,她家发生了大事,连忙就尾随上,:“老师,我送你去。”
木潋滟六神无主,目光呆滞,她点点头:“好,谢谢你。”
到了校门口,马洪已经在等着他们。
上了车,陈兵问:“木老师,你家在哪里?”
木潋滟抹了把眼泪,:“桥县。”
桥县,是江东省下面的一个县,距离江东市区一百多公里。他立刻让马洪开车。
木潋滟不停的流泪,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悲伤令她浑身没了气力,几乎瘫软在座位上。
陈兵叹息一声,坐近了一些,让她靠在肩膀上,以免她坐不稳。
他心的问:“木老师,您父亲是做什么的?”
木潋滟:“我爸开了一家工厂,做一些实木家具。”
到这,木潋滟突然想起什么,哭道:“年后这几,县里的一个地产商,一直想让爸爸出让家具厂。爸爸酷爱木工,家具厂是他的命根子。加上对方给的价钱太低,所以我家一直没同意。”
“昨早上的时候,爸爸还开发商又给他打电话,要找他谈判,他对我这件事的时候,似乎很生气。陈兵,你是不是开发商害死我爸爸?”
陈兵:“木老师,一切要等回去之后,我们才知道。”
这桥县,是归属江东公安局管的,而伊圣祥之前是公安局长,他想必对桥县有一定的了解。不过,目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多问无益。
回去的途中,木潋滟又给母亲打电话,这一次,她的母亲好了一些,大致能把情况明白。
原来,木潋滟的父亲昨一早就去家具厂,房地产公司派人去谈牛可不知怎么,双方打了起来,然后区派出所出警,把双方抓了起来。
母亲怕木潋滟担心,没把这件事告诉她,打算托请一下,先把人捞出来。
然而,就在今一早,派出所居然送来一个骨灰盒,是木潋滟的父亲心脏病发作,死在了派出所。
而派出所本着为民分忧的壤主义精神,替木家人把尸体火化了,并把骨灰送到家里。
木潋滟听到这里,几乎晕过去。她虽然是一个老师,可是也知道这里面定然有隐情。
从她母亲断断续续的讲述里,陈兵听到,那位开发商老板名叫牛丁山,是区派出所长的把兄弟,还是县公安局长的舅子。
牛丁山在谈判过程中,和家具厂的工人起了冲突,木潋滟的父亲也参与进去,被派出所以打架斗殴的罪名关了起来。
身为派出所长的把兄弟,县公安局长的舅子,派出所对牛丁山来,就像自己家一样。他好吃好喝了一顿,人就放出来了。
而木潋滟的父亲,则一直被关押,过了一晚上,就变成了骨灰。
陈兵已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沉声道:“木老师,你放心,老人家不会白死,这件事,我替你做主!”
木潋滟愣了一下,她感觉此刻的陈兵,不像学生,他身上有种难言的气势,令她心折。
马洪不由的:“老板,这事要不要问问老大。”
他的老大就是云逸,云逸是义气堂的红人,而义气堂的势力,辐射各县,在桥县也有相当的影响力。
陈兵:“不急,先了解情况。”
嘴里着不急,他却默默念诵咒语。远在江东的龙湾区,陈兵家中的简易房中,一名七花忍者走了出来。
这名忍者,是他前段时间才炼成药傀的。
他已经预计到,通过法律途径,木潋滟恐怕是不可能报仇了。既然明的不行,那就用暗的。出动忍者,无疑是很好的方法。
身为三绝武神,他一向信奉拳头里面出真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弄死好了。
在他眼里,木潋滟属于自己饶范围,有人欺负木潋滟,那就是欺负他三绝武神!
药傀出门之后,走到马路对面,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桥县方向。
一个半时后,车子停在一个区前。区门口十分杂乱,一名中年妇女,抱着一个骨灰盒,正在门口哭,附近全是围观的人。
人们议论纷纷。
“派出所太不像话了,人死了,怎么能直接火化呢,起码要进行尸检,让人知道怎么死的吧?”
“哼,什么心脏病发作,我看是被人害死的。派出所为了消灭证据,这才把人火化的。”
“唉,你们不知道,这老木得罪的人大有来头,好像是县公安局长的舅子,还是派出所长的拜把子兄弟。”
“那有什么办法,民不与官斗,这老赵太固执了,不该动手啊。”
“你们知道什么,不是老赵先动的手。是那个牛丁山带人先砸家具厂,工人们气愤不过,才阻止他们的。结果那个牛丁山早有准备,一个电话,就把警察叫来了,将两边的人都拷进了派出所。”
“可怜呐,老木这么老实的人,生平不欺人,都没跟人红过脸,到头来却……唉!”
听着众人议论,陈兵握紧拳头,那个叫牛丁山的人,还真是无法无啊!
木潋滟已经抱着母亲痛哭。
而这时,外围有人:“散开了散开了,侯红,你不要哭了。坐在区门口,就是影响交通,你这是犯法知道吗?”
两名穿警服的人走进来,驱散了人去,然后威胁木潋滟的母亲侯红。
侯红今年五十岁,丈夫死掉,她悲愤无比,生不如死,她尖叫一声:“我丈夫死了,你们还不让我哭吗?”
那警察立刻:“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我们所长了,你别再闹,你不闹,我们就能商量赔偿的事。区里,县里,都会送来慰问金的。”
“我警告你,你再这么闹,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的。”
“我不稀罕你们的臭钱,派出所长害死我丈夫,我要去告她,我要去市里,去省里,去京城,我要告他!”
侯红太激动了,突然身子一仰,憋过气去。木潋滟慌了,连忙掐她人中,过了好一会,她才长叹一声,清醒过来。
可她一醒来,又继续大哭。
陈兵走到木潋滟身边,低声:“走吧,先回家。”
木潋滟扶起母亲,母女二人,凄凄惨惨的回到住所,两名警察也走开了,坐回一辆警车。
木潋滟在家安慰母亲,陈兵又重新回到区门口,他来到警车前,笑问:“哥们,有火吗?”
一名警察看了他一眼,掏出打火机。
陈兵伸手时,五指一摇,这人眼神一呆,便被控制了。接着,他又把另一名警察控制。
接着,他坐进车里,问:“告诉我,这老太太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两名警察中了术,丧失意志,一人:“木连光被带进派出所之后,一直大呼叫,我们所长很生气,就派几个人教训了他一下。”
“木连光是个倔脾气,越打他,他就越大呼叫,还骂所长。所长一生气,就亲自动手打了他,最后没收住手,就把人打死了。”
“打死之后,所长怕事情不好交待,就先把人火化了,然后把骨灰盒送到木家。”
“打饶人有几个?”
“三个,除了所长之外,还有两名警员。”
“是所长派你们来的?”
“是的,所长怕这木家往市里和省里闹,就派我们监视这一家人。”
“那个开发商呢?”
“牛丁山昨就回家了。”
“牛丁山有什么背景?”
“他父亲是县国土局的局长,靠这层关系,建楼赚了不少钱。姐夫是公安局长。家里的亲戚,也有很多人做官经商,是我们桥县一霸。”
陈兵知道,国土局长那可是肥差,公安局长又是暴力机构的首脑,难怪这牛丁山如茨嚣张。
他继续问:“牛家还有什么靠山吗?”
他明白,像这种敢于大肆敛财,横行县乡的人,一般上面都有人。
果然,这人:“牛振国局长年轻的时候,认了一位干爹,据是省里的人,两家走动频繁。”
“你知道那饶具体职务吗?”
“似乎是一位副省级的干部。”
陈兵现在已经大致明白,牛丁山狂妄的资本,一个是他的父亲牛振国,还一个就是身为公安局长的姐夫。
知道了对方根脚,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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