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你说什么胡话呀！”程瑶踮着脚，想捂住小女二的嘴。

奈何王阳把小丫驮得高高的，恁平她怎么踮起脚，都够不到小丫的高度。

“是爸爸说的，小丫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小丫头骑在爸爸的肩头，讲话的底气都足了几分。

王阳笑着对老婆说道：

“瑶瑶，孩子想吃什么，咱们就带她们去吃。”

“可是……”程瑶咬住了嘴唇。

“咱们四九城里有全聚德吗？”王阳尝试问道。

既然孩子能说得出全聚德三个字儿，就证明六十年代就有了。

可是门店的位置在哪里，穿越过来的王阳自然是不清楚的。

哪怕是结合了原身的记忆，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那不知道全聚德的店铺究竟在哪里。

“有是有。”程瑶抿嘴。

“爸爸！我知道全聚德在哪里！”二丫雀跃起来。

大丫：“爸爸我也知道！”

三丫：“爸爸我我我！”

王阳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们仨别抢着说，就派一个代表告诉爸爸在哪。”

大丫清了清嗓子，小大人般地说了起来：

“既然我是大姐，那么就由我来说。

全聚德在前门外肉市二十四号。”

“前门外？”王阳搜寻了记忆。

前门外和医院以及四合院所在的南锣鼓巷，刚好是两个方向。

现在他这样拖家带口儿的，也没个小轿车，光靠走路走到那边，够呛。

“瑶瑶，这儿到前门外有公交车能坐么？”他看向程瑶。

程瑶茫然地摇了摇头。

坐公交车对她来说太奢侈了，班都是靠走路。

自然对四九城里的公交车线路不熟悉了。

她蹲下身子，认真地和大丫二丫说道：

“大丫二丫，你爸爸的病还不容易才好。

这里离前门外很远，咱们靠走路的话，爸爸会累坏的。”

两个小家伙很懂事地点点头，脆生生地说道：

“不要爸爸生病！我们不吃烤鸭了！”

小丫则伏在他王阳的后脑勺，声音闷闷地说道：

“好吧，那小丫也不吃了。”

看到三个小家伙懂事的模样，王阳心疼坏了。

可是，他拗不过老婆，一路被老婆拉扯着，回到了四合院。

走进熟悉的前院，叁大爷的老婆叁大妈正拿着痰盂，打算出去倒。

一看王阳全家回来了，叁大妈急急地向后退了几步。

程瑶看到叁大妈那躲瘟神的样子，心中很是难过。

她刚想前告诉她，我老公的病已经彻底好了，以后就不用这么躲着他了。

哪知，胳膊一紧。

她低头一看，是王阳拉住了她的胳膊。

王阳凝神，便看到了叁大妈头出现一排大字。

【痨病鬼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肯定是病入膏肓了，医院不肯收治了。回来就是等死！

过阵子院里就就要丧事了，简直晦气！】

“哼。”王阳鼻子里轻哼，鄙视地看了叁大妈一眼。

叁大妈看出端倪来了，嘴角一抽，不满道：

“王阳，你这是什么态度？”

叮，王阳的脑海里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他意念一动，脑子里就接受了新的系统任务：

“发布系统隐藏任务，怒怼叁大妈，不让自己受气，不让家人置气。”

王阳没好气地送了两个卫生球，不屑道：

“怎么了叁大妈？

天冷了干燥，我鼻子痒得哼哼一声，都不行吗？”

“你、你！”叁大妈面色一沉。

“叁大妈，结巴病又犯啊？”王阳嗤笑了一声，又补了一句，“啧啧，仔细脚下哈，地滑。”

哪知这句话一出，就像是有了某种慑人的威力。

叁大妈双手紧了紧痰盂，同时低头看了一眼脚下。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看到地有一条长长的蚯蚓在蠕动。

她心头一惊，脚下滑跌。

哐当一声，整个人坐到了地。

怀里端着的那个痰盂，也砸在了她的身。

一瞬间，浸满某种液体的土黄色擦手纸和某种湿软糊烂的东西，全都打翻在了叁大妈的衣服。

叁大妈在地口申口今着：

“哎哟喂，来人、来人啊……

谁来扶我、扶我一把……”

贾张氏从中院跑了进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

“这、这是怎么了？你跌跤啦？”

“扶我一把啊……”叁大妈哀求道。

“这……不好吧！”贾张氏嫌弃道，“好端端的痰盂，怎么打翻了呢？！

你自己起来吧，我帮我不了你。

我这身新袄子，还是刚用刚扯的布做的呢！

可不能弄脏了！”

“啧啧……”王阳摇了摇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大丫二丫小丫，捂住鼻子。

这儿太臭了。

回头别在前院玩。”

“嗯！爸爸！”

他带着老婆孩子大摇大摆地穿堂而过，对前院发生的事情置之不理。

终于到了家中，程瑶犹豫道：

“老公，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叫活该！

她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

还不是嫌我是痨病鬼吗？”

程瑶回忆了一番，之前因为老公的病，她在四合院里没少受别人的白眼。

想到这里，内心居然有了一种隐隐的舒畅之感。

这时候，大丫把一本册子递到了王阳的手里。

“爸爸，你看看我们的书。”

王阳低头。

孩子口中所谓的“书”早就没了书皮儿，书名自然无从知晓。

王阳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前言的内容。

原来这是一本介绍四九城，类似于《城市指南》的小册子。

出版时间则是57年11月。

王阳翻开内页，惊奇地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则关于全聚德的广告。

这则广告的半部分是用繁体字写的：

“各位到四九城必须到前门外肉市廿四号，北京第一著名烤鸭专家全聚德去尝尝挂炉烤鸭。”

小丫伸出葱白的手指头了，点了点这排字，对着王阳说：

“爸爸，这个是全聚德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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