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都这么晚了,太爷太奶爷奶爹娘四叔,你们先吃着,我得快去割草喂马。等我回来再做晚饭。”郗长蓁说着不等长辈们回应,已然丢下吃了两口的肉脯,快速的冲出门去。
“你慢点儿,别着急,我们刚吃了这么多肉,晚些吃晚饭不要紧。”郗奶奶见状,赶紧几步追到门口朝她离开的方向大声叮嘱。
远远的传来了郗长蓁的回话,“知道了”
郗奶奶听到了,这才往回走,“老大,你也跟着忙活了一天了,身子还好吗?会不会累着了?要不要先去歇着,等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你起来吃?”郗奶奶看了眼郗诚,关心的问道。
“娘,我不累,我又不是做多重的活,只是拔拔猪毛,洗洗猪肉而已,砍肉剁肉这种花力气的重活,都是四弟和蓁儿做的,哪可能累着了,我能这样做些事,反而觉得很开心。”郗诚眼里映满笑意,浅浅的温温的,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这是他这三十年来,第一次亲自动手帮着做事呢。
“对不起啊,闪电、飞雪、奔雷、圆球、圆月,我这两天有些忙,没及时喂你们,饿坏了吧,你们放心,以后,等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把你带下山,山下庄园大得很,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尽情的奔跑了,这几年一直把你们关在这么小马厩里,你们肯定憋屈坏了吧。”郗长蓁看着低着头吃草的圆球,轻柔的着它的脑袋,语调轻快的说道。
“咴咴…咴咴…”似是回应她般,圆球蹭了蹭她的手心叫唤着。
“呵呵……圆球,你听得懂我的话,是不是?我就知道圆球是最聪明的了。”感觉手心痒痒的,郗长蓁不自禁的笑出声。
像是在抗议郗长蓁说的话,圆月也咴咴叫着过来蹭她,奔雷从圆球和圆月中间挤了进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瞬时郗长蓁整张小脸都被舔得湿漉漉的。
“啊”郗长蓁惊呼,然后笑闹着用双手推它,边往后退,“哎哟,奔雷,不要舔,我的脸都是你的口水了,快走开啦……”
好容易手忙脚乱的躲过了奔雷的口水袭脸,圆月圆球又过来凑热闹,吓得郗长蓁赶紧尖叫着落荒而逃
虽然郗长蓁并没有洁癖,但是让她顶着一脸口水一路回去,也是不乐意的。看了眼已经快暗下来的天色,还是决定去小河边洗一洗。
郗家后山有一条小溪流,并不大,最深的地方也只及小腿处,只有半米来宽,水质很清澈,溪中有些小鱼小虾米,鱼虾真的很小,鱼最大的也不过两指宽,而且刺多肉小,没什么吃头。因此就算是家里没有什么吃食了,郗长蓁也从来没有打过这小河中的鱼的主意。
初春傍晚的溪水还很凉,郗长蓁快速的洗了脸,从小口袋里掏出一张帕子擦干净脸的水珠,又仔细的叠好放回去。
洗好脸,郗长蓁站起身准备下山回家,只是只顾着赶路的她没有发现,后山的空似乎扭曲了一下,不,不是似乎,是真的扭曲了一下,而且越来越扭曲,紧接一个什么东西从扭曲的空中疾速往下划落,直朝她而来,然后又有许多的各色的光点伴随而来,大半都紧随着那个东西向郗长蓁头直坠而下,只有几个向四方散开去……
郗长蓁只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中了般,一阵剧痛传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与此同时,郗家庄园内郗姚氏和郗太奶不知怎么的同时昏了过去……
城的祁家刚满月的小婴儿小祁湛,和隔壁的司家司修宁、隔了几栎院子的景家15岁的景扬,还有城的苏小云以及云溪村的谷小丫全都在同一时间不知名的原因昏倒了……
瞬间各家闹得人仰马翻
痛,好痛,郗长蓁只感觉发自灵魂深处的疼痛一**不间断的袭来,脑了里更像是被无数的东西在撕扯着般说不出的剧痛,她被痛死过去,又痛醒过来,连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无意识的发出哼哼声。
随着剧痛加剧,一**不属于她的,乱七八糟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似是想要把她的脑子撑暴,郗长蓁只觉得脑子快炸裂了般,让她恨不能马就死了得好,郗长蓁意识逐渐的消失,突然,郗长蓁脑子一个激凌,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她突然有种感觉,如果这次昏过去,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难道她就要莫明其灵妙的死在这里吗?那太奶她们要怎么办?
不,不,她不能死,不能死。
恍惚中,她似乎在一片雾茫茫的空间中,只见有好几个光团正张着大口正在互相的撕咬,有几团似乎发现了她般,朝她扑咬过来,郗长蓁感觉身一阵剧痛,马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也成了一个光团,跟其他的光团一样,没手没脚的,被这几口撕咬下来,立时变小了一大圈,郗长蓁又痛又惊,看着又扑过来的光团,一发狠,张开大嘴反扑咬过去。
郗长蓁一向是不吃亏的主,被欺负了自然要报复回来,被咬了,立时咬了回来,吞下光团后,郗长蓁只感觉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不觉惊喜万分,望向那些光团的眸子闪闪发亮,想也不想的立时飞扑过去,不客气的拼命朝光团撕咬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开始还能反抗的光团,反应越来越迟顿,最后竟然乖乖的立在空中,任凭郗长蓁撕咬……
郗长蓁用其他的光团都没有发现,在这雾茫茫的空间中的角落,一本与字典差不多大小,颜色几乎透明得快要消失般的书,暂且这么称呼它吧,一抹神秘的微光明明灭灭的闪耀着,只是那道光芒实在是太过微小,似有若无,时断时续,似乎快消失了般。
而随着郗长蓁吞噬那些光团越多,那抹神秘的微光也似乎随之明亮稳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