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过了半晌那壮汉默默低下了头,刚刚还说要等待时机,得了主子的消息却按捺不住了,看来这次的事情着实存在凶险啊!
“幕哥,主子说让我们紧要关头去寻求一个人的庇佑,你找到人了吗?”
他现在都记得主子从他们一行人出发的时候有所嘱托,那明显是担心几人暴露,故而留了后手。只是主子没有说明,只说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否还活着!
“这事你莫要再提,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动用。”
他们既然是幕晟宣亲自选择的人,所以这忠心自然是不用怀疑,而幕戌之所以不愿意多说就是不想暴露那个人。
“知道啦。”
幕戌见到俞亦苒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羌族和大赢之间虽然有战争却也互通有无,而他们这些商人在这里面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俞亦苒喜欢玉石,而这些东西羌族又很难寻觅,所以平素只要有客商她便会命人去买回来,这次也不例外。
可她没有想到那客商居然提出要亲自将东西交给自己,她虽然搞不懂却也应了,毕竟心头爱总是不愿意舍弃。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注意力还都在那一盒子玉石上,可当仔细看了那捧着盒子的人时她眉头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对着一旁的侍女道:“去阿图卢那里请晚晚过来,让她也见一见这稀罕物件。”
“诺。”
丫鬟屈身告退,而幕戌心里面闪过喜悦,想来夫人是在这边的,看来也不辜负他不远万里前来打探消息。
只是那阿图卢是谁?夫人为何在阿图卢家?
谢晚秋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幕戌笑着给俞亦苒介绍那些玉石的功用,瞧着那言笑晏晏的模样当真是一奸商装扮。
余光瞥见有人进来,幕戌忙忙从椅子上直起身子想要下跪却被谢晚秋挡了一下,声音有几分无奈:“你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
“奴才不敢。”
“好了,我想要让你带走一个人,你就说可行不可行?”
对于幕戌谢晚秋心绪也比较复杂,这个曾经对自己好的人,也想过放自己一条生路的人,可最终自己还是走错一步被邓一谦送了回去。
“您想带走什么人?”
“五两,金七戾的养子。”
“这”
幕戌有些犯难,主子给自己的命令是不管如何都要将夫人带回去,这金七戾的样子明显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最重要的是,夫人好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们若是一起离开目标太大,我过些天先想办法将小石头送到边境,至于五两那边金七戾是不会让他轻易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只能在他被秘密派遣外出的时候动手。”
这些天谢晚秋也没有闲着,她第一要务是要保住小石头和五两的安全,而且乔言铭明后天也快要抵达羌族了,迟则生变。
“可主子的意思不管如何都要带您离开,他他现如今脾气有些大,若是没有将您带回去,我们怕是”
后面的话他就算没有明说那意思也表达的很明显,其实他和无涯公子早就看出来了,主子虽然除了双腿残疾看着和好人似得,可那眼眸里面时不时露着的凶光可以看他心里面已经微微扭曲了。
长此以往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要知道有一次他病发险些将国公夫人的脖子拧断,想一想当时那可要命的场景,他顿时不敢有别的想法。
亲娘的脖子都说拧就拧,更别说他这小喽喽的了。
“我”
谢晚秋欲言又止,她了解阿图卢的性格,自己若是忽然间离开怕是事情就露馅了,所以她还要稳住,等五两和小石头离开才是最佳的选择。
“夫人,您可别为难小的了。”
幕戌说什么都不想干,他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入的羌族,可但凡有活着的机会说愿意死呢?
“五两是你家主子亲子。”
“”
目瞪口呆的幕戌瞬间又眯起了眼睛,虽然面上看着平静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多么的可怕。
当初追查之后他便知道小石头不是主子的孩子,原以为主子双生子的美梦不过是镜花水月,甚至他自己臆想的结果,可谁能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然而,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夫人想让自己带走人的权宜之计?若那孩子真是主子的孩子,就算是粉骨碎身自是要将人带回去的。
“金七戾极有可能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份。”
幕戌的眸色倏地一空,当初金七戾收养这个义子的时候他还微微有些纳闷,毕竟在他的意识当中那人是无利不起早之辈,为何唯独对一个孩子另眼相看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您您怎么知道?”
幕戌紧了一下瞳孔,他可不想最可怕的事情出现,而谢晚秋好似知晓他心中所想,轻嗤了一声:“当年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
“”
幕戌离开的时候都浑浑噩噩,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查清那个孩子的身份,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消息给主子递出去。
主子居然后继有人了?
他们一度以为只会有一个钰姑娘,毕竟主子这些年可以说是片花不沾身,可谁能想到会有这这样的惊喜。
或许心里面想着事情,所以他走到帐篷口的时候和金岩撞了一个满怀,原以为是软玉温香可硬生生的感觉让金岩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青天白日的,虽然知道不会出现自己脑子里面所想的事情,可心里面还是异常的不喜,居然有男人进苒苒的帐篷了。
“在下不过是一介商人,余侧妃喜欢玉石故而才过来一趟,还望贵人莫怪。”
幕戌来羌族不久却也摸清了很多事情,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主子就是对俞亦苒动了凡心的羌族小王爷。
这表姐妹二人,当是从来不缺护花之人。
“哦”
他还想说什么却只见俞亦苒拧起了眉头,不悦地道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不愿意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