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所以呢?”
谢晚秋有一个预感,总觉得他接下来的话语会有很深的用意,毕竟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从来不是一个马虎的人,而且他这个时候告诉自己兄长的事情又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来不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刚才为何想着让我活下去呢?”
“”
谢晚秋拧了一下眉头,他活着应该说是对几个孩子最好的选择,自己这么说难道有错吗?他难道是误会了什么?
若真是如此的话,她可以解释的。
“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你做梦呢?”
“”
两个人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而谢晚秋脱口而出拿去做梦之后,也将头偏向了一旁,这位确实有些做梦。
她和他的情况如何,他自己心里面难道还没有一点数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傻不拉几地问出这自取其辱的话语。
他是不是一个傻子?
还是说,他不是一个傻子,而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傻子,她看着有那么好骗吗?这脑袋的运转看着不正常?
“是我唐突了。”
“嗯。”
“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怎么总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觉得有必要吗?”
这个人心里面和明镜似的,他必然明白自己希望他活着也不过是因为孩子们的缘故,否则不会跟自己解释对孩子们归宿的部署,可这个时候却还不死心地想要试探。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或许就是不死心吧!”
其实他更想说是不甘心,可惜他不敢,两个人如今已经是这般关系,若说出那甘心二字却带了几分赌博的意味,这不是他的初衷。
“我们还是想着如何活下去吧!能活下去谁愿意死呢?”
“是吗?”
“嗯。”
他抿了抿自己的唇角,沉思了片刻道:“我刚才说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若是我们都到了哪一步,我希望我们能死在一起。”
“”
谢晚秋眼眸里面闪过几分冷哼,难道不是应该象征性地说希望自己活下去的话语吗?果然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希望自己陪着他死,他也是让人无奈地紧。
“不鞥同生当是我们可以共死,这些年我们不能同床,可我希望能够同坟。”
“你还想好生安葬?”
就算是死了,两个人地身体怕是也没有安放之处,不管是元和帝还是金七戾,可都不是善男信女,所以那狠辣劲自然不可言说。
“天地为坟墓,这也挺好。”
“”
瞧着谢晚秋一副不欲和他多说的模样,他又嘻嘻一笑将人扯在自己的怀里,声音亲昵:“当然,这都是最后的路,我们会好起来地。”
他说这话地时候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可在谢晚秋听来这话却是一种安抚,走到今日就算是他,怕是也不敢说出能去哪生而退的话语来。
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幕晟宣这次明显是碰到了死劫。
以前几波暗刺杀都是各自为政,甚至都想从中获取一定的利益,可接下来却不同,因为这辆马车已经无限接近秦州幕家的军队。
就算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反攻之术也会越来越厉害。
“我兄长的情况你熟悉吗?”
谢晚秋不愿意和他多说那么沉重的字眼,从古至今,不管是哪个朝代,哪些男女,这死亡都是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
所以很避讳说起这事情。
“只知道他还活着,至于在哪里我没有得到消息,他很消息。”
经过这些年的变化,谢青焌做事情明显比以前更加有手腕了一些,也不知道这几年他是如何过得。
“哦!”
虽然想要获得更多有关于她兄长的事情,可这个时候明显不适合打听,而且幕晟宣这个人不会撒谎,故而这话应该是真的。
而与此同时,万里之遥的赢都。
一个看着普通的院落里面配置却一点都不简单,谁也没有想到那三进的院落里面居然驻扎了不少的武士,看那模样好似还都不是简单之辈。
“公子,姑娘有线索了。”
姚春急匆匆奔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张恐怖的鬼面具,而他似乎已经熟悉并未有任何失神的表现。
而随着那人不太利索的动作,他继续解释:“原来姑娘在羌族待了三年,如今幕晟宣已经将其从羌族带了回来。只是”
瞧着那恐怖的鬼面具并未移动的迹象,至于鬼面具下面的表情如何他也没有看出来,不过他能感觉到公子那股喜悦。
“只是如今羌族和元和帝两个人联手,准备将幕晟宣陷入死局,如今已经有不少人靠拢,幕晟宣怕是在劫难逃。”
姚春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可惜,对于幕晟宣这个人他其实比较看好,能这么年纪轻轻便搅动朝纲的人不多,可他却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这乔家的山河若不是横空出世了元和帝,恐怖如今的皇室已经成了幕家人,所以说万事万物总是那么一些运数在其中。
只是一般人无法窥探罢了。
就在姚春立在一侧等待消息的时候,忽然只看到那人在宣纸上快速下笔,等他拿过纸张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神色微微有些变化,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孔居然开始抖动了起来,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公子,您这是您这是冒险啊!我们我们手中”
那带着鬼头面具的人只是点了点头,而姚春则咬紧了唇角:“我们的势力如今才微微恢复了一些,属下知道您担心姑娘的安危,可这个时候若是全部投入,那么很有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所以还希望您能慎重考虑。”
约莫一炷香的漫长等待,坐在上位上那带着面具的人影并没有发话,而姚春则苦笑地点了点头,最终保证:“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将姑娘带回来。当年我和她曾经有一面之缘,如今既然身陷囹圄,自然也会将人解救出来,只是我有心担心公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