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烦越发感觉事情蹊跷。
退出神识,陷入沉思。
按照茶馆男子的说法,这本功法秘籍是被一名神秘人抢走了。
那怎么又会落在乌鸦窝里?
最后被我捡到?
难道说......
那位神秘人其实不是人!
是只黑乌鸦!
这......
不太可能吧......
虽然这个世界存在妖兽,但至今没有出现能变换形态的妖怪。
灵气太稀薄了。
就连修仙求道中的翘楚马三丰,也只活到两百多岁就嗝儿屁了。
“估计是那只乌鸦趁神秘人不注意,偷偷叼走了吧?”
白烦若有所思,自言自语。
乌鸦智商很高,有乱叼东西筑窝的习惯。
这么一想,事情也就豁然开朗了。
那只乌鸦是个贼娃子!
之所以满身灵气,是因为和功法秘籍待久了,不小心沾染上的。
此时他还没有发现,乌鸦身上的灵气,要比这本功法秘籍还要浓郁许多。
回到屋内,他将功法藏在床底。
随后又走出小屋,准备去院外的小树林,再去瞧瞧那只奇怪的乌鸦。
虽然自圆其说,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困惑。
他怕麻烦。
所以很多时候会故意将一些复杂的事想得很简单。
这是种自欺欺人的做法。
也是减少烦恼的最佳途径。
但这次,他心里隐隐约约泛起不安,感觉自己好像是摊上事了。
如果不处理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他刚走没几步,不远处就传来呼喊。
“少爷,你去什么地方啊?不吃晚饭了吗?”
白烦扭头看去,发现果果在院门旁望着他。
身旁,还站了一个男人。
一个美男。
男子俊美绝伦,绿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面白似玉,墨眉似剑,面带笑容,贵气逼人。
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烦回过神,恭敬行礼。
男子叫做白楚轩,白府的大公子。
嫡长子。
是在帅气值上唯一能威胁到白烦的男人。
世人常说......
白府大公子白楚轩,英气逼人。
二公子白傲天,初具人形。
至于三公子,嗯?白府不就只有两位公子吗?哪来的三公子。
谁也不知道白楚轩白傲天俩兄弟是怎么回事,明明都是李氏亲生的,外貌身高长相性格却是完全异模异样。
也只有性别相同。
白楚轩待人随和,脸上充满阳光,不管是诗文武艺颜值,都领先其他同龄人好几个段位。
对白烦这个身娇体弱不起眼的庶子,也从未表现出过任何歧视。
所以他也愿意叫白楚轩一声大哥。
“你我兄弟,不用如此拘礼。”
白楚轩语气爽朗,笑意阳光。
他手里拧着一坛美酒,外加一只烧鸡,轻挪步伐,走进院内,边走边道:“这不是你快成亲了嘛,大哥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一定会赶回来参加的。咱俩儿有许久没见面了吧?趁着今天月色不错好好聊聊,可要不醉不归啊。”
“这......”
白烦看了眼阴暗的鬼林,叹了口气。
好吧。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烦恼留给明天的我。
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先顶着。
“既然兄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那我就舍命陪兄长喝一点。”
白烦微笑着跟了上去。
微风轻拂。
夜色迷人。
一张小桌,两只木椅,被搬到院内。
桌面上的烧鸡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往上缥缈着的雾气,勾起人心底的食欲。
酒过三巡,白楚轩率先开口,感叹道:“为兄这些年常不在家,事情也是刚听说不久,这门亲事,本来是属于傲天的,却莫名其妙落在了你的头上。”
白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拿起酒碗,小抿一口。
白楚轩继续说道:“我刚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专门给母亲写了信,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推掉这门亲事。毕竟想要我们白府入赘,就有点太看不起我们了,我们也不差他们林府那点人脉关系。”
“但信刚寄出不久,就传来你已经答应入赘的消息,哎......为兄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吗?”
白楚轩看着白烦,无奈得直摇头。
随后猛灌一大碗酒,叹起气来。
果果捧起酒坛,帮白楚轩满上,埋怨道:“轩少爷你是不知道,我家少爷也是没有办法,大夫人逼太紧,三天两头就把他找去......”
白烦皱起了眉头:“果果,别乱说话!”
果果并没有停下话茬,不服道:“本来就是嘛,最后连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都轮流上场了,不停逼迫少爷......”
这丫头,又开始不听话了。
虽说白楚轩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但李氏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我是真管不住这个小丫头啊,让兄长看笑话了。”
白烦扶着额头,满脸苦笑。
果果在一旁嘟起了嘴,不服。
白楚轩摆了摆手,淡然道:“不碍事,不碍事的,果果说的也是事实,在这件事上,母亲和二弟确实做得不对,果果也是替你感到委屈。”
白烦还没来得及开口,果果就连连点头:“对,对!奴婢就是替少爷觉得委屈!委屈极了!”
这下,连白楚轩都觉得有些尴尬。
他沉思片刻,后看向白烦,严肃道:“烦弟,要是你真不愿意入赘,就直接给哥说,哥一定帮你退掉这门亲事!”
白楚轩语气诚恳,眼神真切。
闻言,果果满脸兴奋,又想插嘴。
白烦深怕她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凑近耳边吓唬:“你快少说两句!不然今晚我可就要罚你了啊!狠狠罚你了啊!别看少爷我这样!我也是可以变得很凶的!吓死你这个小丫头!”
“但是少爷!”
“嘘!别说话!”
“嗷......”
果果不情不愿闭上嘴,眼中满是幽怨的小情绪。
白烦干笑两声,回头面向白楚轩,淡然道:“兄长的好意,做弟弟的心领了,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已答应,也就没有再反悔的说法。我会听从家里的安排,入赘到林府的。”
虽说这场婚事,他只是用来帮白傲天挡婚的工具,促成两家联姻的棋子。
但工具人至少还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
如果拒绝入赘,他就只有与暴怒的白铁对线。
还有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大夫人母子,肯定会借此机会gank。
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有示弱。
苟住以后慢慢发育。
而且入了赘以后,可能也比在白府过得要好。
再不济,林府还没有人想要弄死他。
至少目前没有。
“哎......”
白楚轩叹了口气,无奈道:“为兄还听说,林府的小姐有点奇怪,痴痴傻傻的,这你也愿意?”
“没关系,傻不傻不重要,女的就行。”
白烦的语气颇为敷衍。
事既已成定局,就没必要再纠结。
白楚轩听出白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挑着眉凑近道:“对了烦弟,如果说洞房的时候,她咬你怎么办?”
“......”
这话,白烦还真不好接。
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起车来了?
白楚轩作为白府大公子,为人处世确实没什么架子,与谁都能谈得来。
但不正经的时候,比谁都不正经。
还是风月场所的常客。
弱水三千,只激情一嫖。
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比较棘手。
傻小姐肯定是不懂男女之事的。
洞房的时候以为是想欺负她,张口就咬怎么办?
“那......那我就......就先堵住她的嘴?”